第281部分(第3/4 頁)
,所以才會寫出這樣的會章。”
楊銳不好說三個代表是他抄自後世的,按照他現在的觀點來看。這是一頭死老虎的黨章。已經沒有什麼激情和活力了,一個年輕的政黨是絕不應該用這個早已老朽政黨的黨章的。
聽到楊銳居然說自己理智錯了,謝纘泰道:“竟成,你這話為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就對了。”楊銳還是帶著笑意,“重安兄,你能把你現在和十年做一個比較嗎?”
楊銳又問了一個十年前,謝纘泰終於想到一些東西,他道:“若是要說現在和十年前有什麼不同。那就是現在比以前多一些理智,還有就是知道革命應該要有槍。”
見他說的坦誠。楊銳不再賣關子,沉聲道:“衝動和理智其實就是新革命者和老革命者的差別,或者更確切的多,我們和立憲派的差別也在這裡,就是革命是衝動的,而立憲是理智的。”楊銳此話謝纘泰似乎想反駁,但是被攔住了,他繼續道:“會來參加革命的人,都是熱血上湧,激動之後的結果,可以說一個政黨是不是有活力,就在於其中有多少人是衝動、盲目的,這才是革命黨的力量所在,從這一點來說,同盟會做的比我好。”
“可是同盟會根本不能成事啊!”終於是忍不住了,謝纘泰說道。
“同盟會的成事與否不在於會員,而在於領導。一個優秀的革命政黨,他的領袖必須是理智且務實的,但是他的會員卻要是衝動而盲目的,只有這樣的會員,他才敢於犧牲,樂於犧牲。”楊銳一句話說完,謝纘泰深思了,不過楊銳又道:“復興會成立之初就有一個毛病,就是太追求理智了,而且排除那些狂熱的革命者,這是十分錯誤的。而會章綱領的修改,也是因為此。一個成熟的政黨,它的綱領必定是可理解的,是理智的;但是一個年輕的政黨,特別是一個革命黨,它的綱領不是用來理解的。”
“那是用來幹什麼?”謝纘泰有些糊塗了。
“是用來信仰的!”楊銳決然道:“普通的會員不需要帶著各自的主張來革命,他們只要學會信仰就好了,整個組織只能有一個地方會思考,那就是委員會。所以,會章不能易於理解,如果不能做到複雜晦澀,那就要儘量含糊不清。只有無法理解,大家才會去信仰。會旗、會徽也是基於此才做出來的,有的時候,對於盲目的會員來說,一句話、一個口號、一個會徽,就是強大力量的來源。”
謝纘泰終於明白楊銳說的東西,他再回想自己以前革命的樣子,喃喃的道:“真的要這樣嗎?”
楊銳點頭,“必須要這樣。以前的復興會不像一個革命黨,倒像一個大公司,這是我設計時候理念的錯誤,現在我想把它改過來,它作為一個革命黨,就必須是一個狂熱的組織,擁有狂熱的會員,只有這樣,這個革命黨才有戰鬥力。”
“可是,萬一又發生杭州那樣的事情該怎麼辦?”好不容易弄明白的謝纘泰又是糊塗了,越是狂熱,那就越會壞事,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嗎。
“不會發生的!這是一定的。”楊銳不好向他解釋這個機理,因為這是隻有他才允許知道的,而他之所以知道,也完全是因為他以前的志向是做個優秀的人力資源的結果,用學過的那些知識來分析,還是能對這個機理了解通透的。
一個正常人,一般是不會去革命的,即使參加了革命,也不會樂於犧牲奉獻,因為他是正常人,他有自我。堵搶眼炸碉堡這種事情,就是用槍逼著他也不會幹的。可為什麼總有那麼多的英雄心甘情願的去做呢?答案在於他已經沒有自我,即。他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的一部分,他的損失和死亡,對於他來說是微不足道的,因為組織還在,只要組織還在,那麼他的生命就似乎還能延續。這便是他敢犧牲的原因。而反對來,當組織不認可他的時候,那麼他的生命就終結了。對付這種狂熱者最致命不是嚴刑拷打,而是開除黨籍。
可是什麼人才會不要自我,投向集體呢?楊銳還沒有思考完全,但是他深信罪犯和對社會不滿者會如此。對於一個罪犯來說。他已經有一個極為糟糕慘淡的人生。在一個正常的社會,他無法抬起頭來做人,可忽然有一個組織,用一個偉大而高尚的理想去吸引他加入,那麼他就完全可以拋棄原來那個慘不忍睹的自我,完全融入到這個組織中來,這個組織的高尚就是他的高尚,這個組織的偉大就是他的偉大。他在這裡將獲得新生。
也正因為此,他才敢於犧牲、樂於奉獻。因為他對於組織已經完全認同。不過這樣的人,卻有一種難以理解的受虐性。組織對他管束的越嚴,他越就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