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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度。”學員上課之前是要軍訓的,這其實也是教育的一部分。
“身體太差,那就吃好一些。強度不能降,縛雞之力的書生可幹不好革命。”楊銳說完軍訓,又問道:“他們的思想狀況怎麼樣,能跟得上拍子嗎?”
“能,絕大部分能。”王小霖說的很客觀。
“跟不上的主要是什麼情況?”楊銳追問。
“主要是認識不到農村革命的重要性,這些人都已經教育過了,不是什麼大問題。”王小霖知道楊銳喜歡瞭解細節,再詳細道:“其實最主要的是很多人怕和農民不好打交道,認為他們不明事理,遇到難事只知道求神拜佛,對於革命並不熱衷。”
聽聞是這個,楊銳倒是放下心來了,“他們培訓完就會知道,運動農民不是去運動那樣的農民。能吃飽飯的誰還有空革命啊。”想到這點,楊銳又擔心另外一個問題,“學業快完成的時候,等大家知道我們要運動的是一些農村流民和邊緣人員,你就要注意學員的思想變化。有些人心裡面還是假仁假義那一套,認為不殺人也可救人,更認為和那些人打交道掉了革命黨的身份。上課的時候一定要讓他們明白,革命不是請客吃飯,而是有組織、有目的的殺人放火。如果不能明白這一點,革命難以成功。”
楊銳說道‘殺人放火’的時候,聲音忽然高了一些,一股戾氣從中透露出來,只說得王小霖心裡一驚。他忙道:“是,先生!”
楊銳隨後又交代了幾句,而後才出了講習所,到了同濟大學堂的校園,他準備步行穿過校園然後再渡江到法租界。和幽靜的講習所不同,大學堂的校園是喧鬧的,鬆軟泥濘的操場不少學生在打板球,這是學堂教授為了改變‘安靜羞澀’的中國男孩特意從聖約翰那邊引進的團體遠動。楊銳看著那些打板球的學生,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棒球,但似乎這兩種運動又不一樣,當然,這兩種運動他都不怎麼熟悉。
運動雖然不熟悉,但是運動的熱情是熟悉的。只見一個投球手投球之後,被擊球手準確的擊中,球高高飛起。最後落在了場外。於是十幾個隊員都扔掉木棒,齊聲歡呼。看到這些學生歡呼,楊銳不自覺的笑了起來,這是他喜歡看到的場景,雖然每當看到這個場景都會讓他覺得自己似乎是老了,畢竟,他每天躲在陰暗的屋子裡算計這個。算計那個,反倒無法再有無憂無慮的生活。
楊銳在十點半鐘上了通化輪船公司的船,他上船的時候程莐已經在那裡了。她的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一場。待到旁人都走開,他問道:“哭了?”
程莐點頭,楊銳再道:“人活著就好,哭什麼哭啊。”
“我……我覺得我在你身邊什麼也做不了。秋姐姐那麼都為了革命流了血。我也要……”似乎是見了秋瑾。然後被震撼到了,程莐只覺得自己應該為革命做些什麼。
“你要什麼?”楊銳反問,“殺了一個慈禧都天下大亂了,難道還想殺了光緒?”楊銳的話讓程莐一怔,“我們對滿清的每一次打擊,都會滿清的警覺提升,應對辦法變多。可以說,每進攻滿清一次。他們的防備就強上一分。現在最要著緊的就是提升我們自己的實力,而不是去打擊滿清。革命還是水到渠成的好。”
“可是……可是我覺得什麼都沒有做,便是做了,也是讓革命變成這樣,還犧牲那麼多同志。”程莐在聽聞秋瑾說到紹興那邊的事情的時候,很是愧疚自己那一槍給革命帶來鍾枚大的損失,要是慈禧沒死,那很多同志都不會死了。
“有些事情,早出現比晚出現好。”楊銳感覺到了她的內疚,但不知道怎麼安慰,只能就事論事,“如果慈禧沒死,那國會就開不了,國會開不了,那麼大家就看不懂國會那一套騙人的把戲到底是什麼摸樣。中國不是開國會能救得了的!”
“可其他國家都是開國會的,包括俄國也開了國會,這難道有錯。”沒有整肅過的人和整肅過了的人就是不同,幸好這是是私下,要是這話說在外面影響就不好了。
“沙俄的國會是一個擺設,沒有什麼意義。其實國會是一個大家談判扯皮的地方,它的前提是互相遵守約定,相互遵守約定的前提是互相平等,你看中國人什麼時候平等過?他們看人都是先看排場,再看衣裝,最後還要打聽‘什麼來頭’。這是普通的,更有些人講究成王敗寇,只為勝利者歡呼,不對無恥者鄙夷。你說,這種文化下能好好談判,談判之後誰會遵守約定?”為了自己的女人不出去搗亂,私下裡楊銳只得做程莐的思想工作,不過這種時候很少,今天看到學生的青春勁頭高興,楊銳的便把話說開了:“沒有契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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