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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任,銀子伯蓀兄不要擔心的。至於你在紹興所辦的學校,教育會那邊也會接手的,伯蓀兄也不必擔心。”
徐伯蓀道:“那當了官之後錫麟幹什麼,要不是緊要位置,那也幫不上革命什麼忙啊。”
王季同道:“無妨,反正舉事的時間還早,我們會不斷的使銀子,把你安排到我們需要的位置上的,就是一時沒有安排也沒用關係,還可以傳傳訊息嘛。”
徐伯蓀見王季同如此說,倒沒有什麼異議了,王季同又道:“不過在捐官臥底之前,伯蓀兄還要使一番苦肉計了。”見他疑惑,又道:“這苦肉計不是對復興會使,現在除了昨日的竺履佔、王季高外沒有人知道伯蓀兄加入了復興會,他們的保密工作,我會去做的。我剛才說的是對紹興那些革命者,伯蓀兄最少要和他們鬧翻,表明自己不是革命一黨。臥底一事可是驚險萬分,越少人知道越好。”
三國演義裡的苦肉計徐伯蓀是知曉的,頓時明白了王季同的意思,只是他這人一向是仗義疏財,愛好交朋集友,說要和那些朋友鬧翻,一時倒是愣住了,不過也明白這鬧翻的重要性,終於他咬著牙點頭答應下來。
王季同知道他的為難,道:“為革命要犧牲很多東西,料想伯蓀很多諍友會罵你沒骨頭,甘為韃子的奴才,但是為成大事,伯蓀你可要忍得住啊,這一忍也就是七八年的事情,待到日後革命成功,伯蓀兄的苦衷自然為眾人所知。”
徐伯蓀想來也是這個道理,不再糾結朋友一事,王季同見他開啟心結,便把之前準備好的信封交給他,道:“一些你要知道的東西在裡面,你帶回去看看,看完記熟之後就燒了。”
看著信封上的火漆,徐伯蓀知道是個緊要東西,接過之後忙把它放進自己的懷中的夾帶裡,旋又道:“錫麟去年在東京之時,得遇一些同鄉具是革命人士,如陶煥卿、龔味蓀等,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可以入會?”去年在東京的時候,徐伯蓀很是認識了一些革命黨,這其中就有陶成章等,而且大家還很是聊的來,所以現在他也想讓他們加入復興會。
王季同從昨日他填的社會關係裡知道了這幾個人,道:“只要是革命志士,認同復興會的理念,並且能服從復興會的紀律,都可以加入復興會。你所說的陶煥卿、龔味蓀等應該是浙學會的成員吧,他們在東京的時候和我們東京分部的人接觸過,只是當時陶成章一心打算回國聯絡會黨舉事,對我們會中的一些決定並不理解,所以他在東京的時候就沒有加入復興會。伯蓀兄如果有機會,可以再和他們談談,若是能服從會中紀律,入會不是什麼難事。”
陶成章這個人他是知道的,而且此人的脾氣很是臭,他認定的事情是很難扭轉的。徐伯蓀想到這,長舒了口氣道:“他們幾人在年初已經回國,前些日子還聯絡過錫麟,待此間事情一了,我去找他,讓他也加入復興會。”
王季同不可置否,只是讓他先去接觸,加不加入還要看陶煥卿他們自己的意思。按照東京那邊傳來的資料,這陶成章在東京那邊可是和一些浙江留學生自成一派。東京那邊雖然革命黨甚多,但是真正認同復興會、加入復興會的革命黨甚少,反而是原先主張立憲的學生加入的多些——當然這些人都是安排在建設崗位的。其實出洋的學生裡面有一些是真的想到日本學真學問的;另一些則是想到日本留個洋好拿著洋文憑回國裝海龜。因為中國留學生漸多,東京為了迎合中國留學生,大辦速成班,幾年的課程壓縮至一年甚至半年三個月,這樣留學生學完之後就可以馬上回國謀取官職。如此的做法很合那些為鍍金而出洋學生的胃口——他們就是來拿文憑的,家裡有的是關係,差的只是這張紙而已,可卻使得那些想學真學問的學生無所適從,他們之所以要學真學問的原因除了救國救民,更關鍵的是自己根本沒關係,要是肚子裡沒些乾貨,怎麼能拼得過那些關係戶?於是這種情形下,復興會出國留洋的招攬便起作用了,這些一沒關係二沒幹貨的好好學生馬上就入彀了,他們畢業後便在速成班學一段時間德語,考核後統一安排去德國學習理工等科,以待日後回國效力。
之前大家還不理解楊銳的一些政策,但一年以後看下來,以國內學生為革命骨幹,以東京學生為建設骨幹的策略還是正確的。國內學生接觸的革命理念東西比較少,拉幫結派也少,他們對復興會更容易認同,而東京那邊革命黨甚多,什麼思想都有,什麼鳥都見過。比如黃廑午的華興會,不做什麼準備,聯絡到會黨就急於成事;還有楊毓麟等人的暗殺團,一向認為暗殺也是革命,暗殺可以讓滿清膽寒。平心而論,如果他們這些人加入了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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