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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瑤太感情用事了,這完全不是他要驚擾亡魂,而是滿清在一個勁的搞事,要想烈士亡魂早安,就要想盡一切辦法引導輿論,讓更多的人知道滿清對內殘酷鎮壓、對外奴顏婢膝的本質,如此革命的力量才會迅速壯大,滿清朝廷才能早日推翻。
會場沉寂了好一陣,于右任道:“小霖的提議是好,可是對犧牲之烈士委實不公。他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還是我們來吧。”
這邊委婉的拒絕,劉光漢卻又變了,他道:“如此一來,那輿論完全在我,這可不是滬上一地鬧事了,而是全國大鬧一場。前段時間林獬來信說,東京留學生已經上萬,那些可都是最好的革命種子,若是這樣一去,立刻便能激起義憤,反清之人將會更多,同時還可以揚我復興會為國為民之名聲,還能讓梁啟超那些保皇黨閉嘴,孑民,這可一舉數得阿!”愛的越深恨的越切。會試失敗劉光漢可是真和滿清徹底翻臉了,他現在是隻要能推翻滿清、有利於革命,那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幹!
“申叔!”蔡元培叫住了他。相對於他的激烈,蔡元培還是道學先生,很多事情都有原則,並不是從骨子裡反清的,教育救國在他心裡還是佔了很大分量的。
“還是舉手表決吧!”王季同作為會議的召集人,今天晚上是一定要想出辦法來的。“贊同移棺的舉手。”
他話一說完,劉光漢就把手舉了起來,接著是王小霖、再是金天翮、于右任,穆湘瑤走後,房間只剩八個人,這裡是四票,結果還是不定。王季同看著沒有舉手的三人說道,“孑民、竹莊、仲輝,不移棺還有何策?你們真想讓法國人殺學生嗎?一旦開槍,那事情的性質就變了,這將不再是漢人和滿人的事情,而是華人和洋人的事情,你們可別忘記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排滿。”他說罷又看著邵力子,道,“若是我死了,只要對革命有利,縱使是粉身碎骨也無憾!”
王季同說完,便把手高舉了起來,蔣維喬和蔡元培對望一眼也是舉手,而邵力子,看見大家的目光都盯著自己,最後也是舉了手。王季同看見大家都舉了手。心中並沒有輕鬆,而更是凝重的道:“現在我們討論一下,明天應該如何施行吧……”
翌日清晨,王季同剛起床,俞子夷就尋來了。他一見面就道:“先生,真的要把永番他們送到日本去嗎?”
王季同點點頭道:“是的。這是昨天晚上大家的表決結果。”
“可是……”俞子夷看著王季同堅定的神情。本來想好的說辭都不知道怎麼開口了。昨天晚上杼齋找到他。把事情和他一說,他也氣憤的不得了。不過想了一夜之後,倒是冷靜了下來,臨時想了些措辭但一見王季同就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是杼齋找的你吧?”王季同道。
俞子夷點頭。
“哎!你們還是太年輕了。只看得自己受了委屈,根本沒有看到輿論大局。當初太炎先生決心反清,去到東京發現沒有任何一家報紙敢提‘排滿’二字。於是就組織‘支那亡國二百四十二年紀念會’,借追思前人來鼓吹排滿革命;蘇報一案,你真的以為太炎先生是腦子發熱,不但自己要坐牢。還要拉著蔚丹、龍積之一起坐啊。他這完全是為了鼓吹革命、鼓吹排滿。我們這中國就像一個禁絕的屋子,大家都睡著了,你不鬧出些事情,不見些血,是沒有人能起得來的,只有用血、用恨才能讓那些原本麻木的人振作起來,才能睜開眼睛看清楚這中國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竟成常說,四千年傳承,就看我們這一代了,我們做的好,國興族存;做的不好,那從此再無中華!
永番他們的事情,不要靜悄悄的入葬,應該鬧的轟轟烈烈。我們就是藉此告訴全體國人:在滿清朝廷局外中立的時候,在所有人都頓足觀望日俄的時候,是漢人!是無數復興會員!在為國捐軀!在拋灑熱血!這是一件能讓無數中國人警醒、振奮的事情!而復興會,就是應該讓全體國人都知道這麼回事情。現在,東北、東京那邊已經都在準備諸事了。我們要讓所有人都明白他們死的價值!”
寡言的王季同不知道怎麼有這樣的長篇大論,他其實一夜沒睡,當晚商量完細節,他就把會議的結果發給了楊銳,等到天快亮的時候,東北那邊的回電才到,他本已經等的睏乏,但是看完楊銳的電報卻沒有一點睡意,他感覺昨天晚上的決議是完全正確的,他要讓永番他們死的有價值。
王季同的一番話說的俞子夷啞口無言,是啊。相對他們的所想,先生說的才是真理。為什麼要靜悄悄的入葬呢?為什麼就不能昭告全天下他們就是為國而死的呢?為什麼就不能讓國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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