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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挨一頓槍便退,而是不顧傷亡往前白刃突擊,尤其是見到這裡阻擊的火力極為薄弱,更是橫著心往前衝。
正規軍和非正規軍也許其他東西都一樣,但面對敵人白刃衝鋒時,非正規軍百分百要跑。是以,雖然在白茹和車永泰的竭力喊叫,面對著黑壓壓衝來各種怪叫的日軍這幾十個義兵還是不約而同的跑了,見此情景白茹也不二話,拉著還在使勁開槍的程莐繞過灌木林往山谷內撤,這一下,谷口全讓給了日軍,她們倒跟著朝鮮人撤向了後山。
義兵在山谷內的後山,日軍佔據谷口,周快腿的團則堵住谷外。黑幕裡前面的連硬衝了兩次都因為地形不熟被日軍打了回來,灌木林中黑乎乎一片,曲射火力無法發揮,而隨行的後膛炮又還在安州,所以谷口的攻勢一時間停了。不過這種停頓更深的原因是在於周快腿把日軍全趕進山谷會對大當家夫人不利——司令李廣平雖然之前只是說這兩人要保護,並沒有細說這兩人是誰,可他還是照例派了幾個兵跟著,這也是他也能找到這裡、知道大當家夫人就在裡頭的原因。
“團長,咋不打了?”一營長楊二柱從前線急急的趕來,他本來是要來一次白刃突擊的,不想後頭周快腿叫了停。
“不著急!”周快腿看著西下的月亮,雖然嘴上說不著急,可他心裡比誰都急。“鬼子進了山谷不好打。還是就這麼僵持吧,等天亮的時候再收拾他們。”
“天亮再打。天亮你就不怕他們給跑了啊?”楊二柱嚷道,“這亂戰俺們以前不都是以亂打亂、以快打快嗎。真要是停下來了,那天亮可又不一樣了。”
楊二柱是楊老太太的外甥,也是個大字不識的,但打戰和周快腿是一樣的,戰略不懂,戰術略同,能活到今天對戰場的節奏感的把握還是很強的。他這般說的完全正確,可週快腿有難言之隱,正要解釋的時候。政委拿了一份電報過來,他很是慎重,沒說是誰發的,只道:“司令來電,停止進攻,天亮的時候有飛機來助戰。”
“飛機?”周快腿和楊二柱都吃了一驚,周快腿知道那東西,可他和楊二柱一樣不知道飛機怎麼助戰,隸屬第7集團軍的他根本就沒見過幾架飛機。
“自己看吧。”政委強笑道。他也是復興軍的老人了,和周快腿一樣知道山谷裡面的是誰。事情到這地步,真只能求老頭爺保佑了。
肅川這邊停止進攻的時候,安東野戰機場卻是忙開了。從瀋陽那邊飛來的兩個俯衝轟炸機中隊馬上就要降落,是以機場各處的燈游標識都要準備周全。也幸好之前就準備好了機場和油料,要不然這些轉場的飛機根本無法支援一百四十公里外的朝鮮內陸。
靜靜的看著外面忙碌計程車兵。楊銳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侷促。調派空軍是他能想到的最快方式,但真等命令執行下去。這又是一個牽動無數人,無比複雜的工程。以他對自己的瞭解。他應該是一個極度講求公平的人,一個極度不想以權謀私的人,或者反過來說,他是一個極度在意外人評價的人,一個有著某種精神潔癖的人,而之所以如此,在於他的家庭、他小時候的成長。
人的性格除了遺傳,更多在於幼年的經歷,一個常常被人否定、不時被人欺侮的人長大後不管怎麼改變總會有一些說不出的怪癖。這種怪癖多半是因為極其脆弱的自尊心造成的,一方面他無比的固執,敢於在全世界的否定下依然我行我素並以此為樂,而另一方面他又苛求自己的言行要貼合某種價值觀,並極為注重外人對自己的評價,當然,這個外人只能是他最親近的朋友。
如此之下,他開始有自己的一套固執、可笑、不切實際的處世法則,不過這套他認為無比光明的處世法制,看上去很美好,實際則給他帶來了難以化解的矛盾和痛苦。比如,他認為愛情應該是神聖的,但現實卻告訴他,房子比愛情更重要;比如,他認為革命應該是神聖的,可現實卻告訴他,革命比廁所還骯髒。
這種暴力的、現實性的顛覆,雖然他看似接受,可他內心就是不認、不服、不甘,他總覺得人應該是向上的,不能完全是趨利的,更不能被權力束縛,而應該束縛權力,是以他很多時候都告誡自己,必須清楚你是誰,必須明白不是你創造了時代,而是時代創造了你。
自從被那個記不清楚名字的民婦告上法庭後,他早前內心的困苦似乎清零了,可這一次為了一個女人勞師動眾,卻又和他內心深處的東西相牴觸,這是以權謀私嗎?這就是以權謀私!並且,有了這一次,那就會有第二次。
楊銳胡思亂想的時候,導航燈下,第一架飛機著落了,緊急著,其他在空中飛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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