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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跟他同桌吃飯過,但是還真沒有注意到。
她看著他飛快地吃完正餐,然後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而她直勾勾的眼神很快讓他有所覺察,他抬起頭詢問道:“怎麼了?”
“你吃飯的速度真快。”
“因為我在監獄裡待過,在那個地方,吃飯洗澡就像打仗一樣,結果就養成了這麼個習慣。”
“……監獄?”
容謝頓了頓,目光轉向餐廳前方那個彈鋼琴的琴手身上,語氣平淡:“我當時被校方開除,是因為我看見有個小混混在欺負一個女生,嗯,我不認識她,只是看不過去,後來起了衝突……對方脾臟破裂。我防衛過當,屬於故意傷害。”
柳葭張了張嘴,又徒勞地說不出一個字來。她的確是知道容謝當年被開除的原因是因為當街鬥毆,卻不知道他是因為要幫一個女生出頭,更不知道他付出瞭如此慘重的代價。而此後,本地傳媒都是鋪天蓋地的對他的謾罵和聲討。
容謝突然笑起來,在暖光中眉目流轉,自有一股風流:“你真的相信了?柳葭,我發覺你還是很容易相信別人說的話。”他停頓一下,又笑道:“我當然不可能這樣愚蠢,也沒興趣當一個悲劇式的英雄。”
——
容謝所說的“飯後運動”就是射擊。
這個俱樂部裡就有提供射擊專案,這個時間段,射擊場裡也是有那麼兩三撥人在。那些人大多都認識容謝,在他換完射擊服後還過來打過招呼。其中有一個男人全身都包裹在射擊服裡面,人很挺拔,長相也英俊,他看來跟容謝很熟,搭住他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然後容謝回頭看了她一眼,也笑著回了一句話。
等那人走開了,柳葭皺著眉問:“那人剛才在說我?”
“他是謝氏的次子謝允羸,也是我的表哥,”容謝活動著手臂關節和韌帶,“別管他,他這人向來都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教練來了,這位陳教練射擊水準很不錯,退伍之前還是個特警。”他跟走過來的教練打了聲招呼:“陳教練,勞煩你指點她一下。”
陳教練是個身材高大結實的硬漢,聞言點了點頭:“容少,你今天還是打飛靶?”
容謝道:“是啊,本來還想讓你陪我打幾輪的,不過我今天帶了同伴來,需要你多多照顧了。”
柳葭本想拒絕,她從來沒有玩過射擊,可是等到陳教練把沉甸甸的改裝槍交到她手裡的時候,她便改變了主意。如果按照容謝的計劃,他會在射擊場停留兩個小時,她站在一邊無所事事也不是辦法。
陳教練一邊讓她戴上射擊專用的眼鏡和耳罩,一邊教她如何上彈膛:“握槍的時候要把槍口朝下,雖然這是散彈,但後坐力也不小。”
柳葭按照陳教練的指點,去瞄靜止靶。射擊場內有兩種射擊模式,一種是靜止靶,一直則是飛靶,相對而言,靜止靶則更加適合新手。她按下扳機的瞬間,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後坐力讓她差點把槍給脫手,子彈甚至連靶子的邊都沒捱到。陳教練幫她換了子彈,又把槍重新交回到她的手裡:“你剛才的姿勢沒有錯,只是要再壓一下槍口。”
柳葭又練習了幾次,幾發子彈脫靶後總算有一次打在了靶上。她剛鬆了口氣,忽聽啪得一聲脆響,靶場中心撒開一片白霧。她轉過頭去,只見容謝站在不遠處,全神貫注看著靶場中央。她能感覺到他正處於凝神之中,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緊繃著,蓄勢待發,只見白色的飛碟接二連三地從機器中飛射出來,在半空中掠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緊接著就被子彈擊中,炸得粉碎。
陳教練也看著那邊,臉上露出讚賞的表情:“容少的動作很漂亮,很少浪費子彈。”對於他這樣一個曾有過特警經歷的硬漢,能說出這樣誇獎的話來,已是十分難得。
一輪飛碟一共有十個,他擊中了八個,這樣的成績已經很不錯了。容謝卻還是有些不滿意,皺著眉看著手裡的槍。
——
中場休息時,俱樂部經理領著一個女服務生過來,道歉道:“容先生,昨天的事情真的很對不住,弄傷了你的手,我今天特意把人帶過來向你道個歉。”
那女服務生個子高挑,膚色曬得很健康,聞言立刻站直了鞠躬,笑嘻嘻地說:“容先生,雖然我昨天已經跟你道過歉了,不過經理還要我再來一遍,那我只好再一次說對不起啦。”
容謝擺擺手:“一點小事,不必在意。”
女服務生立刻又鞠了一個躬,笑著看他。經理則說了一些場面話,便帶著人離開了。
柳葭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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