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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神情漠然。溫浩早已識趣地拎著老太太的一個皮箱下樓去了。
張月桂又檢查了一遍水電的閥門,嘆了口氣,提著她裝證件和錢包的揹包往外走。路過重巖身邊的時候,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又忍了回去。
張月桂鎖好門,跟左鄰右舍打了個招呼,請他們幫忙照看門戶。臨上車的時候,幾個老鄰居把她送到了單元門口,知道她要去西嶺療養院,眼神裡都透著羨慕。老太太之前也不是沒有幻想過有這樣的一天,可惜這一天真的到來了,她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張月桂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不高興。她以後不用辛辛苦苦地到西大街去擺攤了,不用一天到晚地做針線活兒了,也不用再天天面對重巖那個讓人心煩的孩子了。她以後會住在花園一樣的療養院,生活無憂,還有專門的醫護人員照顧……可是為什麼她會有種自己被遺棄了的失落感呢?
老太太一路沉默,到了療養院,溫浩的人已經幫她辦好了手續,面帶微笑的工作人員把她帶到了自己的房間。考慮到老年人腿腳不便的因素,這裡每棟房屋都只有兩三層高,二至三人一個套間,獨立臥室,客廳衛生間公用,每間臥室都有朝向花園的寬大陽臺,同住的老人們也都十分和氣,條件確實是不錯的。老太太低落的情緒稍稍得到了緩解,看到重巖板著臉記下了客廳的電話號碼,她臉上甚至還露出了一絲笑容。
安頓好老太太,重巖沒再說什麼就跟著溫浩走了。隔著車窗,他看見張月桂像上輩子一樣,站在樓下的花壇旁邊目送他離開。她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一雙眼睛卻隱隱的有些泛紅。
對於這個從小把自己帶大的親人,重巖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了解過她。他們就像是不得不生活在同一屋簷下,卻又相見兩厭的陌生人。或許在分別的剎那,雙方都會有些不適,然而終究還是彼此都鬆了一口氣吧。
重巖輕輕吁了一口氣,閉著眼睛對溫浩說:“還是坐飛機吧。我暈車。”
溫浩躊躇。
“要不你開車走,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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