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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又有什麼不應該的呢?就算這一次他要求住到外面,李承運給他安排了車子房子,他也拿的理直氣壯。因為在他的心底,他覺得這都是李承運應該給他的。可是換個角度,顯然李延麟,或者其他人並不這麼想。他們會覺得自己就是跑來跟他們兄弟倆搶東西的。
這個問題其實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問題,以後不再用李家的錢就是了。畢竟被一群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說三道四的不是什麼愉快的事兒。重巖覺得自己找到了問題的突破口,他要好好想想該怎麼給自己弄點兒錢。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辦,那就是在自己面前豎起一個活靶子,免得李家的兩位少爺有事兒沒事兒的來找自己的麻煩。
至於活靶子的最佳人選,重巖覺得,沒有人比李彥清更合適了。
說到李彥清,重巖就不得不感嘆一下命運這個小妖精真是任性的毫無道理。同樣都是李承運的種,同樣都是生在外面的孩子,李承運對他不聞不問,卻把李彥清當做了李家真正的幼子來疼愛。果然養在身邊朝夕相處的情分就是不一樣嗎?
李彥清要比重巖小兩歲,這時候應該還在讀初中。跟重巖在臨海市讀的子弟中學不同,人家李彥清唸的是貴族學校,上學放學都有名車接送的那種。可以說除了沒住進李家老宅,他在生活待遇上跟李家的兩位正牌少爺是沒有什麼差別的。
李彥清的母親似乎是個護士,詳細情況重巖不太記得了。他只記得當年他的老師幫他查出這個人的底細時,他心裡想的是李承運真TMD的缺德,有錢人不都喜歡包養明星歌星什麼的麼,怎麼這個老王八就喜歡禍害良家婦女?
重巖上輩子見過李彥清幾次,那時候他跟李家兄弟的戰爭已經進行到了白熱化的階段,李彥清跳出來想要漁翁得利。重巖腹背受敵,著實頭疼了一陣子,還好後來都收拾利落了。他對李彥清的印象不太深,只記得這孩子的長相隨了他母親,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個心高氣傲的嬌貴的小公子。
重巖後來一直在想,如果李彥清能耐住性子再多等一個月,等自己和李家兄弟鬥得筋疲力盡的時候再出來收拾局面,只怕勝算會大得多。問題是李彥清成長的環境太安逸了,他所有得到的東西都是別人捧到他面前的,從來沒有真刀真槍的去爭去搶過,所以當他的對手是小衚衕串子里長大的小混混重巖時,那點兒傲嬌的小招數就有些不夠看的了。重巖窮了小半輩子,壓抑了小半輩子,在他眼瞅著就能翻身做主人的當口,誰敢搶他盤子裡的肉吃,他就能撲上去活吃了誰——要比更瘋狂,誰能比得過精神病呢。
李彥清母子倆多年來躲在暗處冷眼旁觀,李家的情況他們看得一清二楚。這會兒指不定還存著要利用自己去把李家的水攪混的念頭,與其留著他們以後跳出來給自己添亂,還不如早早就把他們拎出來曝曝光。就衝著李承運的態度來看,李彥清的分量也比重巖這個窮小子大得多了,他就不信有李彥清站在那裡,李家的兩位正牌少爺還會閒的沒事做,天天來找他麻煩。不過這個事兒不能他自己出面,得想個辦法,既能把李彥清母子揪出來,又不會牽連到他身上。
一想到要開始算計人,重巖的心情明顯的愉悅了起來。
不就是玩陰的麼,這個老子在行。
重巖揹著書包滿大街亂晃,感覺既新奇又有些迷茫。他記憶裡的京城是十來年後的樣子,現在的京城他反而不怎麼有印象,大概那時候的他除了學校和李家老宅之外很少出門的緣故,很多地方他都沒有去過。
早春三月,京城乾燥的空氣裡仍帶著寒意。
重巖像一個普通的逃課開小差的十七歲少年一樣,把校服外套脫下來團吧團吧塞進書包裡,手裡拿著在麥當勞飲料視窗排隊買的可樂。可樂杯裡加了許多冰塊,輕輕一晃就會嘩啦嘩啦直響。身旁是陌生又熟悉的街道,遊人如織,初春的陽光灑在身上,讓人不由自主就有種放鬆下來的感覺。
重巖的生活中似乎很少有這樣愜意輕鬆的時刻。
不知溜達了多久,重巖在一家西餐廳的窗外停住了腳步。隔著一道落地的玻璃窗,他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重巖沒想到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又一次見到宮郅。
他和幾個朋友坐在一起,餐桌上還堆著沒有吃完的甜點和水果。一個留著長卷發的女孩子說了句什麼,一桌的年輕人都笑了起來。
重岩心裡忽然有種微妙的惆悵。
年輕的宮郅,眉眼還帶著稚氣的宮郅,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微微眯著,表情開朗的像一朵太陽花。重巖覺得自己應該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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