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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模糊成一片絢爛的彩色,讓人看著心情無端地就輕快了起來。
溫浩之前考察的時候已經來過兩次,這會兒像模像樣地給重巖做介紹,“整個村子,包括後面的兩座山頭都是咱們的,老張一開始只租了幾個大棚,十來年下來,公司規模擴大,原料供應變的越來越重要,陸陸續續把周圍的地都租了下來。牛頭村有一部分年輕人外出工作,剩下的居民差不多都是在給公司工作。”
不管之前看到了如何詳細的介紹,身臨其境的時候重巖還是有種被震到的感覺。
“從這裡能看到,”溫浩指著窗外,“半山坡上,白院牆,看到沒?那原本是村子裡的房子,老張起這些花圃的時候把這幾個院子都圈了進來,重新翻修過,收拾的還不錯,偶爾在這邊留宿也挺方便的。”
重巖覺得住在這裡倒有點兒去鄉下度假的感覺,忙說:“給我留一個院子。”
溫浩笑著掃他一眼,心說到底是個孩子,“行,等下上去你自己挑一個吧。等你放暑假了沒事過來住住,爬山、釣魚,順便還能監督工作,多好。”
重岩心神舒爽,上輩子有錢的時候光顧著拉磨了,沒顧上度什麼假,現在窮了,反倒過上了以前過不上的日子。
這人生吶。
重巖感嘆,“就是過來不太方便。”
溫浩看他這樣,也笑了起來,“對了,還沒問你呢,既然戶口本上年齡都改大了一歲,怎麼不去把駕照考了?自己開車出來進去也方便啊。”
重巖聽了這話,不知怎麼,心頭驟然泛起一陣莫名的心悸。
溫浩掃他一眼,見他臉色忽然泛白,連忙問道:“怎麼了?”
“沒事。”重巖勉強笑了笑,“坐的有點兒累了。”
“馬上到了。”
重巖靠在座椅上,緩緩平息憋在胸口的窒息感。這種感覺來的太過突然,倒像是被溫浩的幾句話觸發了記憶中的某個開關,於是,這種類似於恐懼的感覺自天而降,劈頭蓋臉地壓了過來。重巖想起初來京城時李南李北問他考駕照的事情,那時他就十分排斥這個話題。只是當時周圍都是他抱有敵意的人,這種排斥的感覺就被他有意無意地忽略掉了。如今細究起來,卻發現記憶深處隔著一層霧,重巖尋不到驚悸的源頭。
重巖問自己:有沒有可能……自己是死於車禍?
記不清,想不起。重巖靠在窗邊,從後視鏡裡看到了一個目光迷惘的自己。
第43章慶典酒會
重巖跟著溫浩在牛頭村轉悠了一整天,參觀了精品花卉園和將近一半的普通花卉園,中午跟園圃這邊的負責人一起吃了頓農家飯,又在加工廠泡了一下午,回到市區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重巖很久沒這麼累過,在車上就昏昏沉沉的,進了門就癱在了沙發上,本來想歇一歇就去洗漱,結果就那麼一覺睡了過去,一直睡到大天亮,差點錯過了週一早上的升旗儀式。
週末的作業他自然是沒寫的,不過馬上就期末考試了,各科老師的練習卷雪片似的發下來,也不收家庭作業了,都在課堂上講一下,學生在下面自己對著卷子檢查答案。無形中倒是給重巖製造了一個矇混過關的機會。
期末考試再加上徳溫公司開業準備的事,生生把重巖折磨出了兩個黑眼圈。等到期末考試結束,他在家裡足足睡了兩天才勉勉強強把個黑眼圈給睡回去。重巖簡直是懷著感恩的心情迎接暑假的到來,不過他歇了沒兩天就被溫浩一個電話從家裡挖了出來去參加活動——海天大廈貴賓廳,徳溫公司的開業慶典酒會。
重巖的禮服還是之前溫浩帶他去做的,黑色、三件套,款式保守的像舊時代的英倫紳士,重巖自己挑的。當時溫浩想讓老師傅給重巖做一身白色的禮服,他見過李家的兩位少爺穿白色禮服,精神又帥氣。但重巖不喜歡,說淺色看著輕浮,溫浩只能由他。其實他藏了一句話在肚子裡沒告訴重巖:就他那張小臉,穿那麼保守的顏色款式,反而被襯得更嫩生了。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反差萌。
不過重巖自己嚴肅得很,去之前還特意修了頭髮,爭取讓自己顯得……嗯,成熟一些。
這次的慶典酒會要細說,還真沒重巖什麼事兒,他只負責亮個相,讓人知道徳溫有這麼一號合夥人就行了。畢竟他年紀在那兒擺著呢,商場上那些資深的老狐狸也不會自降身價地跟他示好,他要做的也只是刷一下存在感,為以後要做的事情做做鋪墊。
慶典開始自然是要講話,這項工作承包給了溫浩,重巖負責站在一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