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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輕聲說:“我給你的那張卡你收好,那裡面也有二十多萬。”
張月桂吃了一驚,“那麼多?!”她以為小孩子做買賣,小打小鬧地掙個幾百塊幾千塊就了不得了,哪想到會這麼多,頓時有點兒著急,語氣也不由自主地兇了起來,“你這是做的什麼買賣?”
重巖垂眸看著她的手,原本輕輕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現在變得用力,幾乎是在掐著他了。她的手像男人似的寬大,手背上的面板已經鬆弛,長著深深淺淺的老年斑。這樣的一雙手帶給他的都是不甚美好的回憶,像他離開之後就不願再回去的棉紡廠老生活區。
“我拿李家給我的生活費炒期貨,”重巖輕聲說:“就跟炒股票差不多。不過我眼光好,沒有賠過。”
張月桂半信半疑,她聽別人說起過炒股票的事,有不少人一夜暴富。
“是真的。”重巖安慰她,“這次回去我打算租幾畝地,當個花農。”
“這個聽著要比炒股票靠譜。”張月桂看看他,心裡其實不太踏實,她想起前兩天去過的花卉市場,想象不出她家重巖支著攤子賣花是個什麼樣兒。
重巖笑了起來,“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等我生意做起來了,把你接去看看。”
張月桂輕聲嘟囔,“別好不容易炒股票弄來點兒錢又都摺進去。”
重巖知道她這麼說只是出於擔心,而不是在挖苦自己。這個發現讓他有了一剎那的恍惚,或者以前張月桂跟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也不全是在冷嘲熱諷吧,只是自己那時氣盛,聽不出她話裡隱藏著的關心。
張月桂知道她的想法已經不能左右這個孩子了,憋了半天的氣,到最後也只是擺了擺手,“把書念好是正經!要是沒飯吃了就回來,這飯館可是有咱們一半股份呢。”
重巖笑了,老太太還知道說股份了。
金老太太站在門口喊她,“張大姐,外面熱,進來說話。”
重巖陪著張月桂往裡走,他不想讓這一家覺得他和張月桂在開飯店的事情上有什麼揹著人的心思,便解釋了一句,“我跟我姥姥商量呢,讓她有空了醃點兒鹹菜,她醃的鹹菜好吃。開飯店的,這些東西少不了。”
金老太太說:“哎呀,我也想這事兒呢,這地方的人都愛吃啥樣的鹹菜啊。”
張月桂跟金老太太一起進了後廚開始鼓搗做鹹菜的事兒去了,金明跟重巖閒聊,說店鋪裝修的事。這些事重巖只是聽聽,具體怎麼辦就只能讓金明自己去張羅了,重巖沒那麼多時間,張月桂又是個老太太,不懂這些。
重巖回京城之前又單獨見了金明一次,給他提了兩條煙兩瓶酒,拜託他照顧張月桂。金明有點兒不好意思,拍著胸脯讓他放心。
重巖不能肯定這個人是不是真的信得過,日久才能見人心呢。他只希望自己能夠儘快變得強大起來,能夠早一天來親自護著他僅剩的親人。
溫浩帶著檔案來到程瑜的辦公室,透過虛掩的房門看見程瑜靠著辦公桌正在打電話。四十多歲的婦人了,保養得宜,看上去依舊明豔動人,像三十出頭的人。她在李氏掛了個閒職,沒事兒也會來公司上上班,或者陪著兒子一起吃個午飯什麼的。溫浩覺得她或許是把李氏的辦公大樓當成了她自己的領地了,所以每一個入侵者都讓她格外戒備。
溫浩敲敲門,程瑜衝他笑了笑,示意他自己進來。
電話那一頭大概是哪位閨蜜,一來一去聊的都是做美容之類的事情。溫浩把檔案放在她辦公桌上,自己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秘書送上咖啡,低著頭走出了辦公室。
程瑜隨手翻了一下他帶來的檔案,大概是看到了那個數字,眉頭猛然一挑,露出愕然的表情,緊接著這表情就變成了憤怒。
溫浩忙說:“大嫂,你冷靜。”
程瑜連忙掛了電話,拎著檔案晃了兩下,怒道:“怎麼這麼貴,八百多萬?”
“重巖說讓出來百分之二十,”溫浩還記著重巖說過的不要告訴程瑜他手裡到底佔多少股的話,很謹慎地勸道:“重巖這會兒急著用錢,你知道他在臨海還有個姥姥吧?他姥姥那邊來親戚了,好像是要合夥開個酒店。重巖的錢都在這裡,所以急著籌錢呢。”溫浩停頓了一下,看看她微皺的眉頭,補充了一句,“他說酒店的事兒就這兩天就定了,要是過了這兩天他還沒拿到錢,就用不著出讓股份了。”
程瑜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微微皺了皺眉,“可是這也太貴了。”雖然對她來說也就是一套首飾的錢,但一想到這些錢白白花在那個逼得她兒子要出國去唸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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