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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了徳溫的小股東。而對於溫浩自己來說,李彥清的介入對他的地位沒有任何威脅,即使他和重巖讓出同樣多的股份,他仍佔著大頭,仍舊是貨真價實的“溫經理”。
重巖一直防著溫浩拿自己做踏板,但是防來防去,他還是低估了溫浩對李家的忠誠。他不僅僅是李老太爺的養子,他更像古代權貴豢養的家臣。重巖從未像這一刻這麼瞭解溫浩這個人。這不會是溫浩的第一次讓步,以後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最重要的是:在面對李家的層層逼近時,他是心甘情願地退讓。
讓人踩一次是判斷失誤,但要是陷入這個泥潭,一次又一次地被迫退讓那就是愚蠢了。
重巖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做了決定,拿起電話撥了回去,“文森?這件事程瑜是不是很著急?”
溫浩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但他還是點了點頭說:“是。”
重巖說:“我這裡出了點兒事,正在到處籌錢……”
溫浩有些緊張地問他,“什麼事?”
重巖挺無奈地說:“我姥姥家裡的親戚拖家帶口地來臨海了,一大家子呢,她要給親戚開個飯店。我姥姥沒什麼錢,讓我想辦法。”
“開飯店?”溫浩吸了口氣,“本錢可不少吧?”
重巖覺得他們倆對於“飯店”的定義是不同的,重巖他們會開一個比較有特點的家常菜館,但溫浩理解的“飯店”顯然是檔次比較高的那一種。
“是啊,”重巖苦笑著說:“你也知道,我炒期貨掙的錢都投進徳溫了,現在真是一分閒錢都沒有。正好發愁呢,你就給我送枕頭來了。既然都不是外人,那我也不客氣了,我的股份先讓給程瑜他們。等我手裡週轉過來了,再跟李彥清商量,買回來一部分,咱們繼續合夥。你看這樣行不行?”
溫浩不知道重巖是刻意強調他還會回來,聽他這樣說頓時鬆了一口氣,“這樣也行,你那邊也有周轉的錢,程瑜那邊我也好回話了。”
重巖說:“但有一條,徳溫現在已經起來了,跟當初要轉手的情況可不一樣。我的股份也不是當初的價了。”
重巖同意讓出自己的股份,溫浩簡直求之不得。他也沒想到重巖這麼容易鬆口,心裡正是高興的時候,聽重巖提價也沒多想,連忙附和說:“這是自然,你不說我也不會讓你拿著原價去做人情。哪能讓你那麼吃虧呢?”
重巖隔著飯店的玻璃窗衝著張月桂笑了一下,“那這樣,你把我的那部分整理出來,翻一倍送到程瑜手裡。告訴她,我就眼下急需用錢,要是過了這兩天,我另外籌到錢的話,股份我就沒必要出讓了。”
溫浩覺得重巖把價錢向上翻一倍略有點高,但一想到重巖急著用錢又覺得他會這樣做也正常,最重要的是,重巖以後還要從他們手裡把股份買回去,這樣一來,即使價錢高一些也沒什麼,花出去的錢遲早都要還回來,說不定到時候賣價比他現在提的價還要高呢。
“好,”溫浩也覺得這事兒宜早不宜遲,萬一重巖回過神來,再反悔了,程瑜那邊他就不好交代了,“我馬上去辦。”
重巖的嘴角挑起一個冰冷的弧度,“謝謝你了,溫二叔。”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四百多萬搖身一變,直奔八位數去了,這買賣不虧。最重要的是,有了這筆錢週轉,他在後村的事就會很輕鬆了。那可是實打實的自己的買賣,不會有人再來指手畫腳。重巖決定回京城之後把李承運約出來喝個茶,溫浩是再也指望不上了,以後真有什麼事兒,他還得指望李承運來幫自己出頭呢。
大概在外面站的時間有點兒長,張月桂趴在窗臺上看了他兩次,最後忍不住走出來喊他,“重巖,出什麼神呢?”
重巖回過身衝她笑了笑,“我在想,你以後可以把醃鹹菜的手藝撿起來。哪家菜館都得搭點兒小菜啊、醬啊什麼的一起賣。”
張月桂笑了,“你還記得我的鹹菜呢?”
重巖小時候吃鹹菜吃的太多,長大之後寧可吃白飯也不吃鹹菜。但是他得承認,張月桂的手藝還是不錯的,因為她拿到攤子上的那些小鹹菜都賣的很快,還有鄰居拿著家裡的乾菜水果什麼的跟她換。
張月桂的手在重巖的胳膊上拍了拍,輕輕嘆了口氣。她的掌心粗糙,劃過他的面板時有種輕微的刺痛,像那些他不願回首的年少時光。
張月桂低聲說:“除了跟金家合夥開店的錢,我這裡還有二十多萬呢。你走的時候都帶上。自己住在外面,花錢的地方也多吧?那可是大城市呢。”
重巖掃了一眼她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