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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醫生的職業操守裡不包括供我上學吧!”
“那隻能說明你太可愛了,所以我姐姐才會把你留在身邊,供你吃喝拉撒睡。”那時候的白灝辰特別的親切,他和我說話時總帶著寵溺,讓我不由自主的沉淪,當然十四歲的我還不懂什麼是愛情,我只知道他在身邊的時候我可以特別安心,所以我依賴白灝辰。
同樣的問題我也問過白馨,我說:“白馨姐姐,你為什麼願意幫我?”
她和白灝辰一樣,都喜歡揉我的頭髮,就像我是一隻特別可愛的小狗一樣的那種感覺,她說:“因為我弟弟他想幫你,也為我自己,做一些善事,希望能抵消一些我將要揹負的罪孽,棋棋,如果以後你發現我是一個很壞很壞的人,如果你開始覺得我可怕,你可以逃,你和灝辰都可以。”
從前我不明白白馨說這些話的意思,我想她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去做什麼壞事,而且她有恩於我,她是白灝辰的姐姐,我巴不得一輩子留在她的身邊,我可以為了她和白灝辰做任何事情,哪怕白馨姐姐是要我去殺人放火我都不會退縮,都能做到這一步的我還會有什麼事情令我害怕,想要逃離呢?
可是孩子始終是孩子,如今我二十一歲,我開始瞭解白馨說的可怕,她當時只是怕她策劃去完成的那件事情會不可逆轉的吞沒她所有的良知,她怕她會傷害我們,那時候她的棋局裡還沒有苗渺,沒有我。可是當她發現了苗渺的利用價值之後,我和病床上的母親無疑是她用來制約苗渺的最好的籌碼,我開始覺得白馨很可怕,不是在她身邊我會怎樣,而是我必須眼睜睜的看著白馨把我姐姐當做一把利刃狠狠的插入那個叫路里桁的男人的胸膛,路里桁的胸膛裡裝著的是我姐姐的心臟。董事會上,我站在白馨身側,我看著我的姐姐面無表情的面對路里桁的痛心的質問,有一點我很佩服我的姐姐,無論任何情況,她都可以表現的無關緊要,不痛不癢,似乎她天生就沒有感情一樣。就好像她第一次看見活死人一樣躺在床上的我的母親張秋眉女士時的反應一樣,她說:“這算是她拋棄我的報應嗎?”我真的以為她恨我們,根本不在乎我們,可是她最終妥協了,她狠狠重傷了她愛的男人,為了從小拋棄她的張秋眉,也為了該死的我。
離開路里桁之後,我的姐姐躲進了我和張秋眉女士的家裡,足不出戶,全職照看我們生活不能自理的母親,我一下子多了一個和我有血緣關係的保姆,所以我有理由辭退原本的阿姨,也少了一個監視器。
這套房子原本是白灝辰的,那時候他想帶我一起離開他的姐姐,他不願意看見我變成和白馨一樣麻木不仁的瘋子,可是那時候的我是白馨最忠誠的寵物,我是白馨用來監視白灝辰的工具,所以活該到最後我和白馨都失去了白灝辰,我們都忘了,他是一個天使,天使怎麼可能和惡魔生活在一起?所以當他發現我其實早已被白馨同化了的時候,他離開了,他那時候應該是對我失望透頂了吧!因為我看見他逐漸厭惡的目光,那樣冰冷的眼神足以將我一刀封喉。
算起來,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白灝辰的訊息了,我其實大概知道他在哪裡,可是我已經沒有勇氣再出現在他的面前,我害怕看見他像是看見什麼噁心的東西一樣的看著我。我很想告訴他,我後悔了,並且我正在試圖挽救我所犯下的罪孽,可是有用嗎?我真的曾經不惜一切代價的為白馨的計劃出謀劃策,甚至算計了我的親姐姐,即便在那之前,我從沒想過要去傷害她,可是不管那個人是誰,我就是一個惡毒的軍師,為了一個瘋子去傷害別人的惡人。
所以,你們都該恨我,我活該被你們鄙視,我就是傳說中的狗腿子,可是我只是為了報恩而已,那個瘋子她曾經用她的善良幫助過我,況且那個瘋子她是白灝辰的姐姐。白灝辰曾經說過,他希望他的姐姐白馨可以一生快樂,可是我認識的白馨她並不快樂,她甚至是痛苦的,而我做的都是順著白馨心意的事情,我以為這樣她就可以開心。
有些事情,白灝辰不願意做,那麼就由我來代替,這就是我能為他做的,他不需要明白,因為連我自己也不明白,可是我就是這麼做了。我記得某部電影裡有這樣一句臺詞,在我姐姐的隨筆裡我也看見過,大概是這樣一句話:我所認為最深沉的愛,莫過於分開以後,我將自己,活成了你的樣子。如今,我蘇棋棋的愛,就是做白灝辰想做又不恥去做的事情,他那麼幹淨明亮的樣子是不該被弄髒的。
白灝辰,關於這一點,我希望你一輩子都不要知道,除非你也愛我,那麼我就不必解釋,因為即便你不能理解,你也一樣可以包容我。所以,我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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