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母親流眼淚的,難道里面埋的是她的鈔票?可我又不喜歡鈔票,為什麼她要要求我一起神經兮兮的對著一塊墓碑那麼久?看完那塊無聊的墓碑之後,她還會像個小偷一樣的帶著我跟蹤一個漂亮姐姐,我問過母親,那個漂亮姐姐是誰,母親說她是苗卓文的女兒,苗卓文,就是那塊墓碑的名字,她把我說糊塗了。一直到我7歲的時候那個漂亮大姐姐闖進了我們家,她叫苗渺,她管我媽媽也叫媽媽,可是媽媽似乎不太喜歡她,我的爸爸也不喜歡她,不過我的爸爸他誰都不喜歡,他也不喜歡我。我倒是還挺喜歡那個姐姐的,因為我覺得她很漂亮,至少對於一個總是穿別人穿剩下來衣服的我來說,她像公主一樣的漂亮。沒多久之後,那個叫苗渺的姐姐就走了,她走的那天我哭的很厲害,而我的父母吵得也很厲害,他們經常吵架,有時還會打架,我聽很多人說過,我其實不是我爸爸媽媽的孩子,我是我媽和以前的男人生的小孩,他們管我爸爸叫冤大頭,那麼我的親生爸爸到底是誰呢?會不會就是那塊叫苗卓文的墓碑?後來我漸漸長大,也漸漸明白,大家說的都是真的,我的爸爸他叫苗卓文,苗渺是我的姐姐。
繼續回到我的十四歲,那天雲殊市下了很大的雪,那天是我姐姐二十歲的生日,那天我犯下了一個這輩子都無法彌補的錯誤。我和母親一路跟著苗渺,她的朋友還是那幾個,每年我都能看見他們,他們都對苗渺很好,她擁有的關愛遠遠比我所擁有的要多很多很多。那一刻,我特別的嫉妒她,天越來越黑,身體越來越冷,我受夠了每年冬天都像個傻子一樣在風裡瑟瑟發抖的跟著歡聲笑語的他們,我並不欠她什麼,我自認為我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她面前,然後說:“苗渺,你好,我和你一樣,都是苗卓文和張秋眉的女兒,可是很明顯,你比我過的要好很多,所以,我和我媽並不虧欠你任何東西,請你讓她以後別再像躲債一樣的偷偷摸摸的每年跟在你屁股後面陪你過生日,這樣的行為很可笑。”
我看著馬路對面歡聲笑語的他們將要隱入街角消失在我的視線裡,我迫不及待的想把心裡的話說個明白,所以我不顧一切跑過去,除了腦子裡剛浮現的那些氣話,我還期待一場感人的相認場面。而就在我被身後母親的力量扯迴路邊的時候,我看見的是我的母親的身軀在明黃色的燈光下以一道拋物線的姿態落很髒很髒的雪地裡,然後又因為慣性滑出很遠,雪地裡的車禍,應該是純淨的白色和豔麗的紅色之間壯美瑰麗的畫卷,可是為什麼這場發生在大雪紛飛中的車禍裡,一切都那麼的骯髒醜陋。下雪的路面很滑,我踉蹌著麻木的也不知是走的還是爬過那一路,來到母親身邊,我抱著她,黏膩的血液混著汙水滲進了衣服裡,也順著車輪的行駛過的軌跡一路流淌,像是沒有盡頭一樣的流淌著,而我只會聲嘶力竭的哭泣,求助。也就是那個時候,我遇見了白灝辰,他從我懷裡接過漸漸冰涼的我的母親,他告訴我,別擔心,一切有他。
那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實習生,有著乾淨的外表,即便汙水和血液將他的衣服弄得很髒,他都依舊有著脫俗的乾淨。在得知我母親出車禍危在旦夕之後,我的養父,在我知道自己身世那一天,我就只當那個姓蘇的是我的養父,或者是繼父。我的養父他給了我五千塊錢,我該謝謝他,在拋棄我們之前還給了我們這麼一筆費用。可是五千塊,都不夠我母親的一臺手術,而我那時候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剛剛開始上初中,母親周邊也每一個親戚或者是朋友可以給予支援,養父那邊就更加可想而知,都想著怎麼撇清關係,根本沒有人會來雪中送炭。可是如今的張秋眉除了生活不能自理之外,活的異常滋潤,當然是因為在那個時候有個好心人幫助了我們,不用猜,那個人就是白灝辰,可是他的家境也並不好,他都是依靠獎學金和在學校圖書館打工賺取學費和生活費的,雖然現在在醫院實習,可是那點微薄的工資根本幫不到我們什麼,從母親進入醫院到最後出院,總共花費八萬多,而這些錢都來自於一個叫白馨的女人,她是白灝辰的姐姐。
我發誓白馨是我見過的最最好看的女人,她身上有一種類似於藝術品的高雅氣質,從前我一直以為我的媽媽和姐姐是這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人,可是我的媽媽她只是一個有著漂亮臉孔的潑婦,而我的姐姐她的眼睛沒有神韻,裡面是無盡的空洞。可是白馨不同,她的美是內外兼修的,而且她幫助了我,所以她是一個善良的天使,和白灝辰一樣,都是善良的白衣天使。
我問過白灝辰,我說:“你為什麼要幫我?”
他揉著我的頭髮說:“因為我的職業是醫生,我不能見死不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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