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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眼鏡正在享用巧克力冰激凌的年輕男人。她這是停頓了一下,然後眼神又離開了。與此同時,蔣天生突然驚叫了一聲。
“對不起,”夏想說,中斷了自己的觀察,“你剛才說話了嗎?”
“我——呃——沒有,”蔣天生說,“我以為看見了一個認識的人。可能只是長得有點像吧。”他的眼神跟隨著王敏,並試著打招呼。
王敏看到了蔣天生的這個舉動,困惑地看著他。她張開了嘴似乎要說話,但又停住了。蔣天生完成了他的動作,然後站了起來。
“下午好,”他說,“我認識你——”
王敏驚訝地看著他,但是又不失禮貌。
“我一定沒認錯,”蔣天生說,“那天你很好心給我搭了順風車。”
“是嗎?”王敏說。她更仔細地看了看,然後說:“沒錯,但你那天難道不是戴著黑色眼鏡的?”
“那天是戴了。看起來很不同,是不是?”
“我真的認不出你了。但現在可以認出你的聲音。我是在想——但看啊!我的觀察力不太行。我的印象中,你是很黑的。也許是因為那副黑眼鏡吧。我真笨。希望你的摩托車已經修好了。”
“哦,修好了,謝謝你。在這裡遇到你真高興。世界太小了,是不是?”
“的確很小。我祝你度假愉快。”
“哦,還不錯,謝謝你,現在我的車又變乖了。真的非常感謝你,那一天對我的處境那麼同情。”
“別這麼說,這是我的榮幸。”
王敏禮貌地彎了彎腰,然後跟她的同伴一起離開了。夏想露齒一笑。
“那麼,這就是你那個迷人的女人。不錯,不錯,你真是個花花公子啊。年輕的、年長的,都得再你面前折服,不管你戴著眼鏡,還是不戴眼鏡。”
“別說了!”蔣天生說,可是並沒有不高興,“這樣就遇到她了,真巧,是不是?”
“很出人意料。”夏想說。
“我不喜歡那個跟她在一起的大塊頭,”蔣天生說,“我猜,他大概是一個本地的土包子。”
夏想又笑了。蔣天生的反應還能更遲鈍一點嗎?
“我應該去查查她到底是誰。”蔣天生說,“但這會不會太唐突了?我說,他們應該能查到她吧,是不是?要知道,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可以,當然重要了。從樣貌來看,她又美麗又富有。恭喜你,蔣天生。我是不是應該幫你查查?做媒人,我可是技巧最嫻熟的。”
“別說渾話了,夏想。她是我的不在場證明,你這個笨蛋。”
“哦,的確是這麼回事。這個,是這樣!”
夏想離開的時候,自己一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那麼,這也沒有問題,”局長得到匯到之後說,“我們也摸清了這個女人的底細,她是沒問題的。她是寺廟方丈故人的女兒,每個夏天都過來住在寺廟裡。之前三個星期她都在自己生活的城市。丈夫在外地工作,有時候週末會過來跟她在一起,但這個夏天不在這兒。在朋友家的午餐和網球都是真的,沒有什麼疑點。蔣天生說的都是真的。”
“那他現在該鬆了口氣。他對自己的不在場證明一直有些緊張。看到王敏的時候,激動得像只發情的公狗似的。”
“是嗎?我猜,因為快樂而激動吧。不過,你也沒必要多疑。他怎麼會知道我們需要哪個時間段的不在場證明呢?我們沒讓報紙登這方面的事,他很可能跟我們剛開始猜的一樣,以為知秋髮現林克屍體的時候他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了。他肯定也知道,自己有很大的殺死林克的嫌疑,而且他當時又很可疑地出現在這一帶。不管怎樣,我們不能再懷疑他了。不管他是殺了人還是兇手的幫兇,都不可能把作案時間記錯了。他被嚇得不輕,這一點我覺得也可以理解。首先,他對作案時間毫不知情;其次,他有確鑿的兩點鐘的不在場證明。這兩點都能為他洗脫嫌疑。”
“他的不在場證明的確更加確鑿無疑了。但當我發現一個人的不在場證明非常確鑿的時候,這就是我開始懷疑他的時候。不過,蔣天生的兩點鐘的不在場證明似乎確鑿得無可爭議。但要讓我真正地相信他,除非有人來作證,說兩點鐘的時候親眼看見他,並且當時他沒有做任何奇怪的事。除非,當然了——”
“什麼?”
“我是想說,除非殺死林克是由蔣天生和另外的人共謀的,而真正的謀殺是由另外一個人執行的。我是說,假設,蔣天生跟我們的那個李峰兩人串通好,根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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