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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人仔細地問過當時出席的人,但沒有人能證明他在場。一個戴著黑色眼鏡的人,哈!這種人在花園裡就像廁所裡的蟑螂一樣常見。
然後,另外一個警察帶來了蔣天生故事的另一個證明。他問過房東,得知星期三的確有一個戴著黑色的男人來找過林克,還試圖打探郭佳穎的事。房東聞到了“麻煩”的味道,就敷衍地讓他去林克經常去的飯店找,把他打發走了。飯店的老闆還記得他;是的,老闆肯定,當時那個人的確跟一個從樂隊來的男人談到過花園,那個男人當時剛剛進飯店——是一個比他粗俗得多的男人,他是在第四排拉第二小提琴的。最後,在一系列的調查之後,警察去了村莊最大的修車廠,找到了那裡的一個修車工,那個人記得有個男人星期三晚上開著一輛摩托車過來,抱怨說他的車啟動的時候有麻煩,點火很慢。修車的人沒發現哪裡有毛病,除了在點上有一些磨損之外——那樣的話如果引擎是冷的,就會有一些啟動麻煩。
如果這真是一宗謀殺的話,這些事實對於謀殺的證明意義並不大;不過,它們確認了蔣天生證詞的真實性。
第六十六章 找到了屍體
偵探工作會存在一個小麻煩,當你想去查詢什麼的時候,往往會被各種各樣的原因推遲。長途電話總是要慢慢等;急需要見的人不在家;信件要過好長時間才能到達目的地。所以,就像剛剛上好油的時鐘一樣,如此順利地找到010101車的車主,這簡直是件要去感恩戴德的奇事。一個小時之內,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說010101車最近一次是轉賣給了王敏,她就住在那的幸福街上。十分鐘後,警察局局長從別人那裡得知,王敏現在住在寺廟裡。一通去寺廟的電話立刻得到了回應。是的,王敏現在住在這裡;是的,他在寺廟;是的,和尚會讓她來接電話的;是的,現在講話的就是王敏;是的,她很清楚地記得,上個星期四載了一個戴黑眼鏡的先生從關卡去了村莊,然後又回來了;是的,她記得時間;根據她從自己這裡出發的時間來推算,是大約十點的時候載上他的,她還記得她把他捎回關卡的時間是一點,因為她當時看了表,看看去朋友家用午餐、打網球會不會遲到,朋友就在那裡的另一頭。不,她以前從沒見過這個男人,但如果需要的話她應該可以辨認出他。一點都不麻煩,謝謝——她只是慶幸警察不是來找她麻煩的(清脆的笑聲);她還以為她違反了交通規則或者停錯車之類的。她會在寺廟一直待到下個星期一,很樂意以任何方式來協助警方。但願她沒有幫助一個壞人逃跑或這一類的事情。
警長抓了抓他的腦袋。“這太奇怪了,”他說,“現在我們都知道了,這不是一個假號碼!而且,如果這個女人和寺廟的方丈是朋友話,那她一定是值得信任的。方丈在寺廟裡已經幾十年了,是那種你能見過的最善良的人。我們還是要去查查他跟這個王敏到底有多熟,但我猜這點沒什麼可深究的。至於認人,我不知道是否有必要。”
“沒有黑頭髮和黑眼鏡的話,她可能認不出他來呢,”夏想說,“戴不戴眼鏡給人帶來的感覺差異是很驚人的。當然你可以讓他再帶上眼鏡,或者你可以把她帶過來,看看他是否能認出她。我告訴你該怎麼辦。你再打一次電話,問她現在是否可以過來。我去找到蔣天生,把他帶到輝煌大酒店的走廊上去,你可以把她帶過去。如果他認出了她,一切就都沒問題;如果她認出了他,我們可能就有不同的想法了。”
“我明白了,”局長說,“這個主意不賴,就這麼幹。”他給寺廟的方丈打了一個電話。
“好了,她就過來。”
“好。我這就過去,從蔣天生那裡把他找過來。如果他母親也在場的話,好孩子蔣天生就大禍臨頭。要是我找不到他的話,就打電話給你。”
大廳休息處很容易就找到了蔣天生,他正在和他母親一起用茶。夏想過來並要求跟他私下說兩句話的時候,他就向他母親說了失陪。他們在走廊的中間找了一張桌子坐下,蔣天生要了酒,夏想就喋喋不休地說他今天早上跟警察談話的事。他反覆說,他費了多大勁才說服了局長,叫他不要把這個故事傳到潘曉雯的耳朵裡,蔣天生也適當地表示了自己的感激。
這時,一個魁梧的身影出現了,看起來像是一個沒穿制服的警察,陪伴這個人的是一個穿著極為入時的中年女人。他們慢慢走過擠滿了人的走廊,在遠遠的那頭找到了一張空桌子。夏想看見那女人的眼神在人群裡漫遊著;眼神掠過他,又轉到了蔣天生身上,然後,既沒有停頓也沒有一點點認出蔣天生的神情,眼神又轉向鄰桌一個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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