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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者,和他自己一樣。知秋不假思索地向他打了個招呼。
“我說,你能不能告訴我,在哪兒能找到輛車或者電話?這件事非常重要。”
那個人有著染黃的頭髮和凸起的眉毛。他從厚厚地眼鏡片後面看著知秋,禮貌地表達了自己的無能為力。
“我大概幫不到你。你看,我也不是本地人。”
“那麼,你能——?”知秋說,又頓了頓。他能怎麼辦呢?他的處境和自己一模一樣。這個時代殘留的愚昧思想讓知秋總覺得,這樣的男人更有力量,更有辦法,但實際上,這樣的男人也只是人,腿腳與自己沒什麼區別,區別在於不同的大腦。
“是這樣的,”知秋解釋說,“那邊的海灘上有個人死了。”他隨手指了一下身後的方向。
“不會吧,真的嗎?”年輕人叫了起來,“我是說,這有點嚴重了,對不對?呃——是你的朋友嗎?”
“不是的,”知秋回答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但我得去通知警察。”
“警察?哦,是的,肯定,警察。這樣吧,你在小城就能找到警察。那裡肯定有個警察局。”
“我知道,”知秋說,“但屍體在水位線下面,如果不能馬上找到人的話,潮水可能就會把他捲走。其實,說不定現在屍體已經不在了。天哪,已經快四點了。”
“潮水?哦,是的,是的,我覺得有可能。”突然出現的一個想法讓他興奮起來,“你說潮水。但要知道,說不定現在是在退潮呢,是不是?”
“不可能。”知秋冷冷地說:“從兩點鐘就開始漲潮了。你沒有注意到嗎?”
“沒有,真的沒有注意。我是個近視,而且對潮汐也沒什麼瞭解。我是住在大城市的,你要知道。恐怕我不能幫上你什麼,這附近似乎也沒有警察,是不是?”
他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彷彿期待著能在路上看到一個值勤的警察。
“你剛才有沒有經過什麼人家?”知秋問。
“人家?哦,有的——有的,就在後面不遠的地方,我可以肯定我看到過人家。哦,有的,我很肯定。你會在那找到人的。”
“那我就去碰碰運氣。如果你遇到了什麼人,能不能對他們說一下,一個男人在沙灘上死了——喉嚨被割了。”
“他的喉嚨?”
“是的,就在他們稱為磨刀礁林的海礁群那邊。”
第十五章 關卡
“誰割了他的喉嚨?”
“我怎麼會知道?不過我覺得可能是他自己乾的。”
“哦,是啊,自然是這樣的。是啊,不然的話就有兇手了,對不對?”
“兇手當然也有可能存在。”
年輕人緊張地抓住自己的東西。
“啊!你不應該這麼推測,是不是?”
“你怎麼能肯定?”知秋有些憤怒地說,“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趕快走。要知道那兇手說不定就在附近。”
“我的天哪,”從大城市來的年輕人說,“多可怕,多危險啊。”
“是嗎?好了,我得繼續趕路了。不要忘了,有個人在磨刀礁林附近被割了喉嚨。”
“磨刀礁林,好的,我記住了。但是,我說?”
“什麼?”
“你覺不覺得我應該和你一起?你知道,好保護你什麼的。”
知秋笑了。他確信這是因為,這個年輕人不敢獨自經過磨刀礁林那一帶。
“隨便你。”知秋冷冷地說,繼續上路。
“我能指給你看人家在哪兒。”年輕人提議說。
“那好啊,”知秋說,“來吧,我們必須得儘快。”
步行十五分鐘之後,他們來到了屋舍旁——兩間茅草頂的小房子,就建在路的右邊。屋子前面圍了一圈高高的籬笆,是用來遮擋海風的,同時也擋住了海灘那邊的風景。在屋子對面,路的另外一邊,有一條兩邊砌著牆的窄路彎彎曲曲延伸到海邊。在知秋看來,這房子很令人失望。裡面只有一個老太太和兩個年輕的婦人,還有一些小孩,男人們在外面打漁。他們今天會回來,但得等到晚潮的時候。兩個婦人充滿熱情地聽完知秋的故事,並保證等她們的丈夫一回來就告訴他們。她們還端來了點心,這一次知秋接受了這份好意。因為他可以肯定,屍體現在已經在潮水之下了,早或者晚半個小時並不會有任何實質上的差別。而且,精神的高度集中讓他感覺很累。他喝了茶,並謝過了她們。
然後兩個人又開始了征程。那個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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