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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初燻輕輕點了點頭,抬首飛快瞟了景逸一眼,眉眼間也透出幾許悵惘:“那天是我十三歲生辰,我當時……我不知道他是當真的。”如果早知道他那時便有了那麼重的心思,如若一早就跟他言明自己對他尚沒有半點情思,是不是就不會釀成今日災禍?
景逸搖了搖頭,目中露出幾許深思:“初燻,你不懂人心。他既然會說出那樣的話,足可證明他一早就下了決心。這與他是否喜歡你無關,他自認有才思本領,又有足夠大的野心,這樣的人一旦走上歪路,便再沒有回頭一說。”
喬初燻沉默半晌,有些遲疑的道:“他囚禁我的地方,好像是一處藥堂……那幾日我總能聞到一股很濃的草藥味道。”
景逸也沒打算隱瞞她:“就是初安堂。”那日他們趕到的時候,先是派兵將整個藥堂圍了嚴實,接著景逸連同一眾影衛悄無聲息的進到裡面,四處找尋喬初燻的蹤跡。他們在院子裡一處房間看到那碗尚且打碎在地的蛋羹,見東西還溫熱著,又看床上明顯有人躺過的痕跡,就猜到人肯定還在這裡。
最後還是高翎最先發現院中一處石桌似有蹊蹺,景逸率先下去,一進到密室就發現喬子安正一邊用銀針將人控制住,一邊還喂喬初燻吃下某種藥丸。事後證實正是喬初燻一連吃了幾日的曼陀羅。
喬初燻也反應過來喬子安將藥堂取名為“初安堂”的寓意,一時間神色愈加黯然。那不過是幼時的童言童語,卻不想他一直都記在心上:“我小時候……那時爹還沒有將我關在院子裡不讓我出來。喬子安剛進府不過半載,我跟他講,長大了要開一家我自己的藥堂,每日給人診脈看病。他那時比我略長几歲,便說要跟著我做我的藥童,每日幫我碾磨藥材……”
景逸一聽這話當即就黑了臉。又見她眉間隱有懷念,更是有如吃了顆又酸又澀的杏子一般,拉起喬初燻手示意她看自己:“不許想他。”
喬初燻抬起眼,微微一愣,復又淺笑著道:“小時候,我一直想有個哥哥,可是孃親生我的當日便難產去了。有那麼幾年,我心中確實隱隱將他認作哥哥的。”
“只是後來愈發少有機會見面。初時是覺得因為我貪玩的緣故累得他受鞭刑,心裡很是自責。又因為婆婆告誡,即便是他爬牆過來找我,也不敢跟他多講幾句話。到了後來卻是覺得,每見一次,都陌生的厲害。我越來越看不明白他,也就漸漸生分了……”
景逸咬牙暗歎:生分的好!
不然他哪還有機會見著喬初燻,更別提跟她兩人到這越州城來,在一座院子裡日日相處。若不是喬子安自詡聰明,一味為著出人頭地而與喬初燻漸行漸遠,也就沒有後面他倆陰差陽錯之下相識結緣這一檔事了。
喬初燻瞧見景逸面色古怪,便小心翼翼的輕喚了聲:“公子……你生氣了?”
景逸微微一笑,起身又坐的近些,將她摟在懷裡,撫著她的發道:“你不是說一直想有個哥哥麼?那你以後叫我也是一樣的。”
他老早就覺著聽喬初燻稱呼他公子彆扭,再對比高翎都能混上一聲又軟又甜的“高大哥”,就愈發覺得不是滋味。偏之前有次跟她爭這稱呼的事,因為自己沒掌握好,愣是弄得兩人三天沒講上一句話,還險些惹得喬初燻再不理會自己了。
剛剛又聽喬初燻道出那句“有段時間把他當哥哥”,更是險些酸的背過氣去,因此便藉機橫插一槓子,想趕緊把這個稱呼問題解決了。
喬初燻面上一熱,垂著眼委婉拒絕:“都是小時的事,公子聽聽就過了,不必當真。”真要讓他對著景逸叫哥哥,那可是無論如何都叫不出口的。
景逸一聽就不樂意了,湊近些低聲質問:“怎麼不能當真?難道日後成了親,你也管我叫公子麼?”
喬初燻這回連景逸的衣襟都不敢拽了,捻著自己袖口,聲如蚊吶:“哪有那麼快的……”
景逸臉色越來越差,卻還捺著性子循循善誘:“那也可以先改口不是。不然乍一成親,你適應不過來,張口就是一個公子,豈不是讓外人聽了笑話。”
喬初燻有些為難的瞟了他一眼,猶豫道:“可是,我叫不出……”叫景逸哥哥,怎麼想怎麼覺得難為情。要是被大傢伙聽著了,不定又怎麼取笑呢。
景逸也不死腦筋,即時變通繼續勸誘:“要不叫逸之。我原先的表字就是這個。”不過從他孃親過世之後,就再沒人喊過了。他母親的孃家姓景,他現在景逸這個名字便是這麼來的。不過他還是最想聽她叫哥哥,只消得稍作想象懷裡人輕聲叫他哥哥的情形,景逸就覺得熱血沸騰筋骨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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