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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閘門,前所未有的洶湧而出,大雨傾盆般潸然而落。即便景逸昨夜已經見識過喬初燻的淚水攻勢,見此情形卻還是不由得吃了一驚。
若說昨晚喬初燻掉淚還頗有幾分梨花帶淚的楚楚可憐,今日這般哭法兒則如天塌地陷似地,擦都擦不過來,阻也阻止不了。景逸連連苦笑,半晌都沒說出一句話來,只能笨拙的拍著背脊,一邊輕輕撫著她的發,她這樣……
喬初燻哭的愈發止不住勢,漸漸喘息都覺得艱難,卻還哽著嗓子要回答景逸之前的問話。連連吸了兩口氣,淚珠兒仍不間斷的順著臉頰滾落,喬初燻抬手抱緊景逸的脖頸,在景逸腿上坐直腰身,臉蹭著景逸頸窩,聲音破碎的道:“不會……我不嫌棄……我,我喜歡公子……”
景逸也知道喬初燻究竟有多容易害羞,連牽個小手摟在懷裡都要掙扎半天的人,這會兒卻主動摟上自己頸子,且直白道出那句喜歡,足可見自己在她心中分量有多重。只是,她能不哭的這麼悽慘麼……明明是件值得歡喜的事,讓她這麼一哭,景逸反倒生出一種淡淡的荒謬感,儘管心底難以忽視的湧起一股脈脈暖流……她這個樣子,是因為心疼自己麼?
喬初燻摟著景逸哭了足有一刻,末了實在是眼睛疼的厲害,雖然一直沒怎麼哭出聲,嗓子也是受不住的,再加上現在身體尚且虛弱,不多時就覺得胸悶氣短。可身體受不住是一回事,眼淚一時半會兒還真有點收不回來。只能略顯急促的喘息著,卻仍靠在景逸頸窩默默掉淚。
景逸也覺得她這樣一直哭不是辦法,只得將人拖下來抱在懷裡,拿出帕子幫她擦拭臉頰,一邊嘆著氣道:“說這個本是想讓你安心,若說嫌棄,我都被世人厭棄了二十多載,你那點事跟我過去所作所為相比,真算不得什麼……”
喬初燻依偎在他懷裡,一聽他這樣說更覺得心裡難受得厲害,斷斷續續的喘著氣道:“公子不要這樣說……我,我……公子在我心裡,一直都是好人……”
景逸見她說著說著又要哭,也是被磨的沒法兒了,只得親上她的唇堵著嘴,渡了幾口氣過去。過了半晌才放開她,低聲威脅:“說了再哭就親,你當我只是說著玩的?”
喬初燻眨了眨眼,不妨因為先前眼眶裡積聚的淚水,又掉了一滴出來,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唇,連連搖頭。景逸被她那嬌憨模樣逗的彎起唇,將她放在榻上,起身去投溼了塊布巾過來,幫她擦了擦面以及雙手,又倒了一杯水喂她喝下。最後又幫她把毯子往上拽了拽,握著她的手道:“現在給我講講,那個喬子安跟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日將人點住穴道關押入大牢的時候,那人曾瘋了一般大喊喬初燻是他的,且又笑又吼的說了許多事。雖然聽得不十分明白,但依照他的言語,喬初燻與他是自小便相識的。又聯想起那日他帶著家丁欲將喬初燻捉拿回府的情形,包括景逸在內的幾個知情人都覺不解。
按照常理,他若是真心喜愛喬初燻,怎麼可能幫著喬府將人捉回去嫁給那樣一個男人做妾?可若不是喜愛的發痴發狂,又如何會一路追隨到此,做出這一連串喪心病狂的事來?
話又說回來,且不說他強擄良家女子,私自囚禁並意圖傷害他人身體的罪行,單就他作為初安堂大當家這一點,官府就不可能輕易放了他。再加上先前初安堂有人跟上頭官員聯絡為初安堂疏通,以及此次整整三日將自己行蹤完全掩藏的不留一點痕跡,這個喬子安,絕不是個簡單人物!
因此景逸跟喬初燻打聽喬子安的事,一部分是因為私人情感,畢竟他擱在心尖兒上捧著的寶貝被人無聲無息擄走三天險些救回不來了,他肯定要摸清楚對方底細,也得弄清這兩人從前糾葛。另一部分還有公事的成分在,從喬初燻這兒多瞭解一些情況,對於他們理清案情以及破解這人來路都大有裨益。
喬初燻咬了咬唇,輕聲將與喬子安從相識一直到今時今日那些點滴一股腦講了出來。說到最後,半垂著眼簾,一雙手漸漸攥緊景逸手掌:“說起來,從十歲那年他因為私自帶我出府而被鞭笞之後,我就極少再見過他。他……每年逢年過節時見他……他變化很大,說話以及行事愈發不像小時候……”
喬初燻猶豫再三,還是複述了喬子安十六歲時在她門前說的那句話:“他說,自古智者不必仁,仁者必智。我既有驚世之才,為何要託付於一般蠢材浪費時間!”
“他讓我等他三年,說三年後,定會來……”
景逸見她蹙眉咬唇的模樣,知道依照她的脾性,自是講不出那句話,便把話接過來,道:“定會怎樣,娶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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