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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小看他了,在他身邊那麼多年你都不知道他這人有多陰險?”語調還是一貫的譏諷。
莊歸停下步子,看著月色斜斜地映在她的身後,她道:“你想說什麼?”
白華的目光停在那個看似已經死過去的老伯身上,他道:“看起來一個快死的人,但是不是快死的人又怎麼能吸引我們的目光?”
“你說,是他的圈套?”
“我不知道。”
莊歸用力把那個老伯往身上緊了緊,她沒有回答白華的話,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她已經不打算去想,揹著老伯就往十里口跑去了。
她自己只顧自己地悶著頭往十里口奔跑,月色如影,風聲唰唰地擦過她的耳邊,那些樹幹似乎就是為她鋪下的路,她一路踩過去,如魚得水。
很快,她就看到了十里口,那裡確實是一片農地,只有一間小小的用茅草搭起來的屋子,看來這個老伯的家就在這裡了。
她推了推身後的老伯,發現他已經呼吸微弱到根本聽不見了,在她使勁推了幾把後都還是沒有反應,她有些心急,加快了步伐就往那間茅屋裡走去。
月色清冷,像是訴說著那些亙古不變的傳說,這天下分分合合似乎也只有它一直靜靜地掛在那兒了。
莊歸一把推開那間茅屋的門,裡面很暗,但是她還是可以藉著月色看見一個人,是白華,他早已站在屋子裡,那唯一的一片月色下。
莊歸有些吃驚,她把那個老伯放到了地下,一邊在桌櫃上翻找藥瓶,一邊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也是剛剛才到,你拖著個人自然比我慢。”
“我是問你為什麼會來。”
“你在開玩笑?那支金釵我是要定的,而這個過程中你,是必不可少的。”
莊歸好像是摸到了一個在桌子上的小瓷瓶,開啟來聞了聞似乎是藥的味道,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準備給那個老伯吃下去。
白華說,“已經不用了。”
莊歸問道:“什麼?”
“他已經死了。”
“怎麼會?他剛才還有呼吸。”莊歸立刻伸手去探他的鼻息,果然是沒有了。
白華說得氣定神閒,他看著門外那漸漸燃起的火光說道:“因為把我們帶到這裡,他的任務就已經完成了。”
莊歸此刻也感受到了火光,但是她還是有點不可置信,因為白華說得那麼悠閒,好像是他在開玩笑。
但是當她朝門口看去的時候,她徹底懵了。
是禁衛軍,商珏手裡的禁衛軍,旗幟高高地掛著,那些人手裡每人都拿著一支點燃的火箭直直地指著這間茅屋。
白華還是很定心地說著:“我說過了,你蠢得可以,在他身邊那麼久,竟還是那麼不瞭解他。”
火光映在莊歸的臉上,她說:“既然你那麼瞭解,又何必要跟著我過來。”
“我說過了我要那支釵子,缺你不可。不過有時候,你蠢得另人費解。”
莊歸立刻開始在房間內翻找起來,白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她道:“你要幹什麼。”
莊歸不回答,她只是悶著頭自顧著找著,最後終於從門後找出兩把耕地用的鐵質鋤頭,她拿起來往門口走了幾步,看著熊熊火光道:“我會帶你出去。”
似乎是一種承諾,白華不由得笑了,他道:“就憑你?”
莊歸一把將另一把扔給了白華,她道:“還有你,除非你不想離開這裡。”
白華接過鋤頭,似乎那東西對他來說就和玩具一樣,他道:“你覺得我還需要用武器?”
莊歸這才意識到,以白華的武功確實根本不需要兵器,她道:“那,就先開一條路出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翻滾翻滾翻滾翻滾(づ ̄3 ̄)づ
☆、第十七章
那沖天的火光打在刻滿風霜的房樑上,像是綿延萬里的秦淮河畔兩岸花燈,萬千婆娑。
莊歸臉上是淡淡的暖色,熠熠生輝,她看著軍隊慢慢接近直到把這個孤零零地彷彿舉世無助的小茅屋圍攏。那些人的神色蒼茫,用機械地態度望著莊歸這裡,在莊歸看來這些人是盲目的。
商珏曾經對莊歸說,這是最好的時代,她直到現在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這對於他來說確實是最好的時代。
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一個如此美好的時代,能讓他隨意的動用皇帝身邊的禁衛軍,能讓他這樣為所欲為卻不用付任何代價的時代了。他生於這樣的年代,真的是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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