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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珏這才收回了目光,他知道那是莊歸,並且十分的確定是她。
他認出了那人是莊歸,卻放走了她。
可是他只是揮了揮手讓下人們都回到了原來的房間,也再也沒有和莫世離交代關於這件事的任何一點。
莫世離雖然摸不透主人的意思,但是也知道他不想再談這件事,也只好讓眾人打道回府,臨走時還不時往那視窗忘了忘,自言自語道:“不過那人的輕功還真是好,這麼大的距離說跳就跳。”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六章
莊歸搖搖晃晃地回到了客棧,一下子撞進了自己的房門,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很狼狽,所以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卻不知道一進門就看見最不想看見的人站在她的屋內。
白華正對著她,她看不見他的臉,只知道氣氛不太好。
莊歸此刻真的已經是精疲力竭了,連說話都不想說,只想在一個沒有任何人能夠找到她的角落坐在那裡坐上個半日。
她實在是不想見到眼前人,但是偏偏他總是不讓她舒服。
莊歸眉角是很深的愁緒,白華顯然也是看到了,他笑的很惡意,似乎直戳她的痛楚,他找了張椅子坐下來說:“怎麼,才出去半日,就人不人鬼不鬼了?”
莊歸沒什麼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沒什麼,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
白華一隻手撐在桌子上道:“你忘了我早上說過要你來找我的事了?”
莊歸這才想起來這件事,她疲憊地走到床邊坐下,“那你說吧,什麼事。”
白華似乎刻意刁難,“我不想說了。”
莊歸茫然問道:“為什麼?”
“因為看到你這幅樣子我實在是沒有興致。”
莊歸木然笑道:“看我這樣,你很高興嗎?”
“我不會高興,因為我根本不在乎你怎麼樣。”
“如果你不想說了,那就出去吧。”
白華看著那紫檀木的桌子,“我只是覺得你很蠢,不管是幾次,都那麼的狼狽。”
他目光微冷,笑意極淡,好似這屋子裡的塵埃,“我以為一般人學會了一次也就夠了,沒想到你真的蠢到無可救藥。”
莊歸併不想和白華說話或者爭論,因為她認為白華根本不懂,他是一個沒有情感的人,他不會擁有人類的基本的感情。
她悶聲不語。
白華的目光忽然就轉向了她,定定地看著她,好像在研究一件年代已久的精美雕塑,莊歸卻也沒有閃避,依舊是低著頭想著其他事。
茶盞裡是翠鶯鶯的一方上好的碧玉,白華收回視線倒了一杯在小杯裡,隨後緩緩端起杯子,“今晚,我要去取那支金釵,你陪我一起去。”他一字一句說得很慢,但是毋庸置疑。
莊歸慢慢抬起頭,視線膠著在窗外,看來白華對那根金釵的執著超乎了她的想象,這支金釵究竟有著什麼樣的故事才能讓白華和商珏兩人爭奪成這樣?
那位身居昭陽宮年輕的女人,那位帶著年幼皇上垂簾聽政的女人,究竟是位怎樣的女人?
白華搖了搖頭,略帶嘲諷地笑道:“老天確實會開玩笑,如此相似的面容,截然不同的性子,這真是上天的傑作。”
莊歸不是很明白,但是她也不想去明白,她道:“我知道了,那什麼時候行動?”
白華也瞧了瞧窗外,似乎夜色已濃,墨色的天空黑壓壓的一片,萬里的黑雲全部密集在一起,好像一張大網要壓下來似的。
他放下手中杯子道:“現在。”
莊歸有些發愣,“什麼?”
白華聲音略冷,“怎麼,聽不懂?”
“你是說現在立刻就行動?”
“天色已經晚了,現在不行動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白華的話從來是毋庸置疑,此刻他已經把窗子開啟得更大了點,然後看了看河畔亮起來的兩岸街燈,還有一到夜晚就醉生夢死的那些書生妓女。
隨後他一個轉身就開啟了房門,看了莊歸一眼走了出去,莊歸身體都已經快要石化僵硬了,卻也不得不站起來跟著他走了出去。
白華從來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又或者是她不是那個讓他憐香惜玉的人,但是莊歸選擇相信前者。
兩人一路走在鬧市,莊歸不禁問道:“商相不是在客棧嗎,為什麼要去外面?”
“他是在,但是金釵不在,我已經查到金釵的存放地點了。”
莊歸疑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