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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根本扶不住宇文恪,反而被他連累摔倒在地上。
“清淺!”蕭桐驚呼。
“我沒事!”孟清淺立刻坐起來,一把掀開宇文恪的衣領,如釋重負的笑了——他脖頸的紅斑果然消失了。
突然,一把長劍直指孟清淺的咽喉,她抬頭一看,竟是精兵的統領。
“你對陛下做了什麼!”統領怒道。
孟清淺毫無畏懼:“是國師用長生蠱控制了陛下,如果蠱蟲已死,陛下很快就會清醒。你若是不信,大可以扶陛下回宮找御醫診治。”
她的坦然讓統領猶豫,終是下令:“扶陛下回寢宮休息,傳御醫。”
話畢,立刻有幾名精兵上前扶起宇文恪往地道出口去了。
其中一名下屬請示:“那國師和這兩個他國奸細該怎麼處置?”
統領想了想,卻也不敢胡亂處置,便道:“都抓起來押入大牢,等陛下清醒後再做定奪。”
“是!”
孟清淺和蕭桐被推搡著押進了大牢,牢門落鎖碰撞出清脆的聲音,宛如洛陽白馬寺的暮鼓晨鐘,又像是午門前敲響的喪鐘。一生一死,在乎一念之間。
“蕭桐,我……”
他微微挑眉:“你又要說對不起了?”
孟清淺心虛地低下頭:“你冒著生命危險搶來的長生蠱,我不該隨便給了別人處置。”
他輕笑:“本來就是為了你才去奪那長生蠱,你願意給別人,那又有什麼要緊。”
“可是我存有私心,一心想幫助姐夫從姐姐死去的陰影中走出來,這樣他就不會再被國師控制,兩國戰事也許可以轉圜,卻……卻沒有想過你的安危。”
蕭桐定定地望著她,不置可否。
“你……會怪我麼?”她試探性地問。
蕭桐很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問:“你覺得呢?”
孟清淺低下頭,心裡很不是滋味。
蕭桐忽然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傻瓜,我明白你心裡的考慮,也尊重你的選擇。若是易地而處,我大概也會跟你做出一樣的事吧。”
孟清淺默默抱緊他,雙手竟然有些顫抖:蕭桐,我遠不如你這般光風霽月。當時我只想著,若能跟你同生共死,那麼你心裡就再也不會只裝著江山社稷,也再也不會想著別人了。
“清淺,你怕死麼?”
“以前不怕,現在卻捨不得了。”
蕭桐微微一笑,靠近她耳畔低語:“我現在也是。”
以前心中負著責任,只為國家而生,為國家而死。如今心中有了一個人,便忍不住多了些私心,想為自己而生,為自己而死。就像木偶長了心,從此歡樂有途,憂患起始,有了羈絆,也有了生命的意義。
對於徘徊在生死邊緣的人來說,多一分的等待就要多上十分煎熬。三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蕭桐和孟清淺終於被放出了大牢,等在牢門口的,是通關的文牒,兩匹千里馬,和足夠的水和乾糧。
“這是何意?”孟清淺向前來放人的將領問道。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你們可以走了。回你們自己的國家去,永遠不要再來了。”
孟清淺愣了愣,試探性的問:“這是……姐夫的意思?”
將領有些憤慨地道:“那是自然,否則誰還敢私自放走你們這兩個他國奸細?”
看來將領對兩人敵意不小,孟清淺嘆了口氣。
將領又把一封信函塞到孟清淺手裡,不耐地道:“陛下說,這是給你們二人最後的祝福,拿了就快走吧。”
孟清淺猶疑地接過那封信函,看了蕭桐一眼,他點了點頭,孟清淺開啟信函,看見一封明黃的國書。
“是勸和書!姐夫決定不再跟南國開戰了!”孟清淺驚喜地道。
蕭桐接過國書看了看:“這下你算是了結了一樁心事。”
孟清淺毫不掩飾她的開心笑容,傳訊的將領忍不住撇過頭去冷哼。
蕭桐試探性地問:“敢問陛下可有話要交代?”
將領狠狠瞪了蕭桐一眼,對他敵意頗深——這將領原本也是宮中侍衛,曾在春闈狩獵中見識過蕭桐的武功,對他頗為敬佩,甚至將其引以為榜樣,不想這位榜樣竟然是混進來的蕭國奸細,心中不由憤慨,聲音也變得冷冷的:“陛下交代,若是你們不曾問起,那便什麼也不必多言。若是心有掛礙忍不住問起他,便讓我帶一句話給你們。他願與你夫婦二人,不及黃泉無相見!”
蕭桐愣了愣,對著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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