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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似乎在休息?那我不打擾了。」說著,「雕像」就要掛電話。
這麼簡單就要放過他……不,應該說這女人難道一點都不覺得他會自己過來臺北公司為他租下的飯店房間代表她失職嗎?
再怎麼說,應該誠惶誠恐道歉一下,找個理由藉口推諉沒接到人的原因,或是溫柔詢問為何他一個人先過來了,而不是好像只是打電話來確定一下他人是否真的在,然後,就沒她的事了。
話說回來,會覺得一個「面癱」的「雕像」會有一般人的正常反應,他才是腦袋有洞吧?
「等一下。」他喊。
「請問總監有什麼事?」很公式化的平板語氣。
「你是誰?」他曉得會有人過來接機,但並不知道接機的人是什麼職位,叫什麼名字。
「我是您的秘書。」
「喔……啊?」秘書?
秘書不會是指他公事上的左右手,他的幕僚,甚至可以照應到他私生活的那一種吧?
也就是說,他們可能有長時間的接觸,除了假日他每天都會與她見面——說不定連假日都無法避免,他得倚重她、信賴她,有某種程度上的唇齒相依?
跟一個長得讓他討厭,聲音也讓他討厭的女人?
「我要換掉你。」他絕不在工作上虐待自己,擺一個討厭鬼在身邊,即使她其實沒犯過什麼大過錯。
「請稍候。」
「喔……什麼?」什麼叫做請稍後?
她以為他是叫她轉接電話嗎?還請稍後?
「我的意思是說,我不要你當我的秘書。」這樣總聽得懂了吧?
他似乎聽到電話那端有微微的嘆氣聲傳來。
「總監,您這是公報私仇?」
「我跟你沒冤哪來的報私仇?」少在他頭上亂扣罪名。
「因為我說過您歌聲難聽。」
「我歌聲……」中川知哉瞬間石化了。「你剛說什麼?」她怎麼會知道他歌聲難聽?
「您的歌聲難聽。」秘書非常平順的接話,好像一後面就是二那樣理所當然。
「誰、誰告訴你我的歌聲難聽?」過去那段黑歷史早就被他掩蓋,是誰把它挖出來的?
「我親耳聽過。」
他感受到巨大危機的逼近。
他封嗓已經將近十年,自從他有次堅持在某個以現場演唱著名的歌唱節目中,清唱他最喜歡也是最自傲的曲子,隔日被報紙批評得一無是處,連帶過往的豐功偉績都被譏稱是計算機修音能力最高發揮後,他就不再唱歌了。
他度過一段極其萎靡的日子,將自己放縱到連狗都嫌的地步,直到有位知名唱片公司的總裁指名要他為當時聲勢如日中天的當紅歌星寫歌,他的音樂生涯才因此轉了向,轉到了幕後,成了知名的詞曲創作人、專輯製作人,五年前,他成為公司的股東,爬上唱片公司的高層,職稱是顯赫的音樂總監。
約莫二十年前,公司就在臺灣創設了子公司,販賣日文專輯至臺成績都不俗,但在挖掘華人歌手方面,就顯得力不從心,紅的只有一個,其他都是發行兩三張專輯後就從市場默默消失,或轉型當演員去了。
公司打算將臺灣子公司華語部門收起,只做日韓專輯代理,但他不知腦袋哪條神經被抽走,竟自告奮勇願意親身到臺灣坐鎮,挖掘新人才,試圖救亡圖存。
公司主管幾乎全員舉手反對,他對於市場敏銳度,若謙居第二,無人敢放聲喊第一,他製作或編寫的曲子,幾乎都是發行的第一週就直接衝上。ricon榜的前十名,要說他是鎮司之寶也不為過,公司年年股價皆漲,他功不可沒。
然而,公司內最會吸金的大佛,竟然要親自出馬去業績最差的臺灣子公司坐鎮,這怎行?
反對聲浪一波波,雙方拉鋸爭執不休,最後妥協折衷,給了他一年半的時間,也就是十八個月,讓他到臺灣「玩」,但這段時間內,他每個月至少得交三首曲子回來,每月至少回日本一趟,若有重大會議必須配合視訊……
馬鹿野郎!這是要讓他蠟燭兩頭燒就是。
以為這樣就可以逼退他,讓他打消主意嗎?
他偏要試試自己的能耐,故豪爽地答應下來。
話說回來,大部分的人對他耳熟能詳的,都是他在唱片界的風光成就,他的歌聲難聽,早已成了歷史的一部分,為了避掉這段讓他甚感羞窘的黑歷史,他甚至改了名字,在音樂界使用「中川和樹」這個名字當藝名,行事一改為低調,不在媒體前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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