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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衍見她嚇得不輕,狀似自然的道:“我走前面。”
說著慢慢從她身旁側著身子走過去,身體極力往後靠以免碰到她,可巷子實在太窄,衣衫交蹭間蕭衍溫熱的呼吸自頭頂上噴薄而來,如玉仰起一張小臉,大概兩人距離實在太近,她的額頭正好擦過蕭衍的下巴,好像有的什麼東西溫溫潤潤從她額頭上掃過…
如玉心砰砰跳,剛才那個是他的唇吧…涼涼的軟軟的,蹭的額頭酥麻微癢,不禁又抬起手摸了摸,似想消除這種怪異的感覺。
蕭衍倏地一怔,並沒有回頭僵硬著身子帶著些狼狽向前走去,他不敢回頭亦不知怎麼回頭,剛才那種觸感他又豈會沒覺察,極力按下心中的潮湧,暗暗惱恨自己的魯莽。
如玉望著前面那個緊繃的背影,心中有些發窘,搖了搖頭趕忙跟了上去。
走出來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片小樹林,穿過就是座小山坡。若是從這裡去到被害人家中應該是很難被人發覺的。
回到院子,差人將屍體抬到衙門做進一步檢查。
如玉對蕭衍說道:“蕭捕頭,你帶人去打聽一下這種魚缸哪裡有賣,最好將買主名單拿到手。”
蕭衍看她一眼,沉沉嗯了聲。
如玉被他這一看,又起之前的情景,臉蛋兒染上幾分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低下頭小聲說道:“恩,辛苦你了。”
蕭衍帶著人打聽一番,這琉璃魚缸本就是稀罕物,所以買賣的人並不多,最近只有四個人買過這種琉璃魚缸。
第一個人,名叫楊坤,楊府家的下人,是奉老爺的命買給他愛妾的。
第二個人,名叫包福祿,明月樓的掌櫃,買給女兒的。
第三個人,是雨燕樓的清倌買回去的。
只這第四個人,名叫何仁茴,是富戶何家的二公子,購買原因不詳。
單憑這個並不能說明誰是兇手,也許這四個人都不是,可現如今只能從這個入手,遂差人將四人全部叫來,幾人都來到公堂之上,如玉一一詢問他們魚缸何時購得,現在何地,前面三人均能答出,只有第四個何仁茴聲稱打碎了。
“你們將雙手伸出來,掌心向下。”
如玉走下去,到幾人身邊看了看,只見何仁茴兩隻手,一隻手的小指指甲大約一厘米長,另一隻從中間劈斷了,如玉問道:“請問你這隻手指的指甲是怎麼回事?”留指甲的人通常都比較寶貝自己的指甲。
何仁茴這才慌張了起來,他有個習慣,就是愛留小指的指甲,且極其愛護,其中一隻手的指甲不知何時斷裂了,他為此還痛惜了一陣,現在直覺不好想要掙扎,奈何蕭衍臂力驚人,任他如何掙扎卻撼動不了他半分。
如玉自懷中拿出白巾,開啟將裡面的指甲殘片拿出來比照一下,竟是分毫不差!
如玉直接問道“何仁茴!你為何殺害這些獨婦!”
“草民冤枉!草民冤枉啊!”
“來人啊!杖刑伺候!”幾個衙役上前,舉起手中的殺威棒,此棒一揮下,即便是個強壯之人,一兩個月之內也難以痊癒。
如玉一般從不施以刑罰,一來怕屈打成招,二來這樣的場面實在令人目不忍視,即便眼前的人罪責滔天。
打了將近二十下,何仁茴終於支撐不住,說道:“大人…草民招…草民…招…。”
如玉擺了擺手,讓衙役停止,何仁茴緩了一會兒,緩緩說道:“我、我和她是在廟會上認識的,當時…我與朋友同遊賞桃花,那天她也去了,後…後來她的荷包被偷,不知怎的竟…竟出現在我身上,她便誣賴我偷了她的荷包,我們就這樣相識了,後來我才知道她是個獨居的獨婦,也猶豫過要不要和她再來往,可禁不住她的嬌哄,最終與她走到一處。”
何仁茴說著漸漸有些激動,似乎也忘記身上的疼痛,“可是我這種出身是無法給她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的!好在她也並不提,我們就這樣小心翼翼的在一起,後來,有一天,我發現她並不止和我一個人暗通款曲,可我並未聲張,終於讓我將那對狗男女堵到床上!哈哈哈!那個賤人!還求我原諒她!說她是逼不得已!嫌我不給她名分!後來我才知道,我和她認識根部不是什麼巧合!一切都是她設計安排好的,為的就是將我勾引到手!但我遲遲未允,她便又設計勾引別人!這個□□!所以後來我把她殺了!可殺了她怎麼能解我心頭只恨呢?於是我又勾引上了一個獨婦,那個獨婦就像條母狗一樣!我向她招招手,就搖搖尾巴過來了!真是可笑!我覺得無趣,就又將她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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