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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正想用的是娘炮,而且還是一個得了一種叫做遇上蘇豔陽就弱智的病的娘炮。
不過總的來說這一頓飯吃得很開心,吃過飯之後,我還主動給他們切了一盤水果,算是彌補我沒有參與廚房這些事情的補償。
“你們先聊著,我先去洗碗了。”
我這就捲起袖子。
陸向遠欲要站起身:“要我幫你嗎?”
我將他已經起來半截的身子又重新按了回去,自信滿滿地說:“洗碗這點小事兒哪裡需要兩個人,你還是陪他們聊聊天。”
我看了看桌子上大大小小的空碗,剛剛跟陸向遠說話的底氣全都卸得一乾二淨。
每次進廚房裡,我就有一種手和腳都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但是一切又都要小心翼翼,我的神經已經到達了一種高度緊繃的狀態,生怕一個盤子沒有握緊,就啪啦一聲摔碎在地上。
這次吃飯,並不像我說的僅僅是為了賀喬遷之喜,這不過是一個噱頭。
我更重要的是想謝謝他們在陸向遠最孤獨無助的時候,給了他一束光,站在了他的左右。
除了陸爸爸,他們都是陸向遠最親近的人。我本來是想好好表現的,奈何能力不夠。我想讓他們放心,我能夠照顧好向遠。對於如何照顧好他,我並沒有一個分明的計劃,但是我知道有一個詞叫做傾其所有。
傾其所有聽起來有些壯烈,但是我本身就把愛陸向遠看成是我人生中最隆重盛大的事情,我用壯烈形容我的愛情也未嘗不可。
☆、第三十三章 與你廝守溫寧(1)
“我不是一個喜歡做繁瑣小事情的人,總覺得我應該是一個特立獨行的藝術家。語言藝術也是藝術嘛。那麼作為一個自認為與眾不同的藝術家,我覺得我的身上除了昂貴的香水味就再不能出現旁肢的任何味道。可是今天和陸向遠就像許許多多為家庭而感到幸福的小夫妻一樣,買菜做飯,鬥嘴,互道晚安。
那是一種能夠真實感受到,並且穩穩攥在手心裡的安定,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妥帖踏實。就算陸向遠回應我的是好夢,而不是晚安,我也能心滿意足。我相信,他遲早會對我說晚安的,就像我那般情真意切。”
———————涼沐潯
我長到現在就沒有洗過碗,動作不熟練就需要小心謹慎,所以我洗完碗已經是一個小時過後的事情。
“你怎麼呆廚房呆這麼久?”蘇豔陽眨巴著眼睛,詫異地問。
所有人都看著我,他們都跟蘇豔陽有著同樣的疑問。
我正想為自己找一個完美的說辭,沒有想到陸向遠會主動幫我解圍:“阿潯,做什麼事情都很細心,有心則慢。”
我靠。
陸向遠撒個謊都他媽這麼高雅。
我本來覺得陸向遠非我配不起,現在我覺得我有些配不起他了。這人真是,不喜歡我就算了,非得將我們之間的距離拉這麼大,也不考慮考慮我這種追求者的感受。
我和陸向遠又一起陪著梁司嚴他們聊了一會兒,說是聊天,不過是換著物件的損。
沒過多久,梁司嚴就開始頻繁地抬頭看時間,我正準備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還沒有開口,他就站了起來:“現在有些晚了,我就先離開了。”
梁司嚴起了頭之後,剩下的三個人也紛紛響應。
“我也要離開了,要不然我老媽又要說我有時間在外面花天酒地,卻沒有時間趕緊給她找個兒媳婦。”
“豔陽作息時間規律,她睡覺的時間快要到了,我們也要離開了。”
於是這幾個人齊刷刷地離開了,陸向遠差遣我去送客,我雖然好奇為什麼不是他去,或者說為什麼不是我和他一起去,但還是順從地跟在他們後邊,送他們出去。
我送完客,回到客廳沒有見到陸向遠人,正準備上樓找他卻聽到廚房裡傳來了響動,我移步去了廚房,發現陸向遠正高高舉著我洗過的碗,認真地檢查著。
我問他:“人與人之間的基本信任呢?”
陸向遠的眼中盪漾著淡淡的波光,說得平靜卻讓人無法反駁:“我無法信任一個根本不下廚的人。”
我只是覺得女人不會下廚不光榮,但是卻從來沒有覺得不會下廚很恥辱。
對於陸向遠言語間顯露的輕視,我表示毫不在意:“你也知道我根本不下廚了,但是我今天自發地洗了碗,你是不是要獎勵一下我。”
我看著陸向遠將我洗好的碗整整齊齊地疊放在一起,然後規規矩矩地放進碗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