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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目清俊,靜靜地聽著,偶爾眼角也會抽一下,表示他真的有跟著我繪聲繪色的故事在走。
我的故事在他突然的笑聲中停止。
我突然想問他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我之前就想要問:“你喜歡我長髮我就長髮,喜歡我短髮我就短髮,喜歡我燙卷我就燙卷,喜歡我棕色我就棕色。所以你對我的頭髮有什麼建議?”
實際上是因為我想去髮廊做頭髮,但是我沒有什麼打算,如果問安念和盛好,她們的審美觀往往都是大相徑庭的,然後給出兩個不同的答案,一定會讓我這個選擇困難症更加犯難的。
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就將這個問題直接交給陸向遠,他說的話對於我來說比聖旨都要管用。
陸向遠的手伸向我的頭,但是抬到半空中就慢慢地縮了回去。
他說:“阿潯,菸灰色的頭髮很襯你,你的頭髮很好看。”
我故作矜持地說:“可是我們已經結婚了,作為人婦是不是應該矜持一點。”
陸向遠神色平靜,聲音沉而傷:“阿潯,你已經很好了,不用因為我而做出不符合你心意的改變,這樣並不值得。”
又來了。
我霸道地宣佈著:“值得不值得不是你來說的。我不知道安念給你說了什麼,我不想問你,也不想問她。但是我記得要我嫁給你的是你,你還說讓我一直陪著你,你會給我一個孩子,以後你的財產也會留給我的孩子。說話不算話的人只能是我,你不行。”
陸向遠平視著我,眼角噙著笑:“為什麼?”
我發現陸向遠現在很常笑。
“因為聖人說天下唯有小人和女子而難養也。我是女人,跟小人差不多,你難道還指望小人信守什麼承諾?”我以一副滑天下之大稽的表情說。
陸向遠被我噎住,久久不說話。
良久之後,陸向遠才說:“陪我說了這麼久,你快回去睡覺吧。”
我的確也有了睏意,真想他能夠挽留並且邀請我同他一起入眠,這真是一個在晚上清醒的時候做的白日夢。
我本來已經走出了幾步,但是又想起他剛剛做噩夢的樣子,又頓住腳步,重新回到他的身邊:“我等你睡著之後再去睡吧。”
陸向遠委婉地拒絕:“你在身邊我睡不著。”
“好吧,那我先去睡了。”說罷我便打了一個大大的哈切。
我剛走出兩步,便被從身後伸出來的手拉住了衣袖,傳來陸向遠像甘醇的白酒一樣綿軟的聲音:“阿潯,謝謝你。”
我沒有轉過身去:“我們是夫妻。”
“親兄弟明算賬,所以我還是要感謝你。”陸向遠真的是固執,這是我很早就發現的事情。
我轉過身來,狡黠地笑了笑,說,“既然你這麼生分,那我也就不跟你客氣,家裡的牆太空,等你病好了畫一幅畫掛上去,就畫我。我們的家有我的畫像不算是過分的要求吧。”
陸向遠又開始了鋪敘:“我自從學畫畫就只畫過兩幅人像畫,一幅是安唸的畫像,一幅是和安念一起爬山看到一對情侶,男的揹著女生上山頂看日出的背影圖。”
“然後呢。”我約莫已經知道答案了,“陸先生,你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答應就答應,不答應拒絕就成了,難道我還能把你吃了?”
陸向沉吟道:“過些時日吧。”
“真是沒勁兒,我收回剛剛的要求得了,你也不要過些時日,當我剛剛的話沒有說過。”我拉開門離開了。
我很高興至始至終我都能夠在陸向遠的面前轉身,並且頭也不回地離開。哪怕以後真的沒有在一起,跟人講起他的時候,我能講的也不只是他欺負我的事情,很多時候我也是不想理他的。
☆、第四十五章 此刻陪著你(6)
星期一,我也要開始上班了。
往日陸向遠去公司的時候,我還沒有開始化妝,但是他今天卻看到我已經頂著整套精緻的妝容站在他面前,面上難免有些疑惑。
我在陸向遠的面前轉了一圈,容光煥發地說:“陸先生,你去公司要經過我上班的地方,以後順便載我一程吧。”
陸向遠有些懵:“你要去上班,你去哪裡上班?”
我說得很平淡:“MR&right的大堂經理,上次跟洛于謙見面就是因為這件事,你沒有問起,我也就忘了說。”
陸向遠問:“你跟洛于謙是怎麼認識的?”
“你現在才想起問這件事,是不是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