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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候機廳找到陳翼屏女士的時候她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莊秘書看見我小聲噓了一聲:“董事長太累了,睡著了。”
自從完玦公司上市之後,我老媽就退居二線了,公司的管理都是我那幾個能幹的舅舅在做,只有有重大的決策要做的時候才會找我媽做主。
我媽如果想來M市看我是不必帶上莊秘書的,這麼看來她是來M市做什麼的,而且事情還很棘手。
“莊叔叔,是不是我媽的公司遇到什麼事情了?”我只是猜測,但是已經有四五分的把握。
莊秘書嘆了嘆氣:“董事長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家了,天天呆在公司和幾個經理一起想辦法幫公司度過這次危機。”
莊叔叔從來不會說謊,也從來不開玩笑,他的話都是千真萬確,深思熟慮之後說出來的。
他不止是老媽的秘書,還是公司的法務,公司所有跟法律扯上關係的事情都由他出面擺平。如今看他的臉上露出了焦急之色,我便知道公司這次的確是遇到了很棘手的問題了。
“我來M市之前才去看過公司,運營一切都很順利。這才幾個月,竟然出現了可以驚動到我媽的問題。”雖然莊叔叔已經給了我答案,可我還是有些難以相信。
莊秘書臉上的憂思深重:“前一段時間,我們公司很多秘密客戶的資料無緣無故地被洩露出去,然後我們公司又被查出珠寶含有輻射物質,原料摻假的問題,警方介入調查。很多長期跟我們公司合作的小公司也紛紛要求退單,我們公司這次損失嚴重。”
我抿了抿唇,有些不滿:“我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
“董事長對沐潯真是良苦用心啊。”莊秘書拍了拍我的肩膀,嘆了嘆氣說,“董事長不讓我們任何一個人告訴你,她說完玦是你的嫁妝。你現在也到了適合結婚的年齡,她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她一手為你打造的嫁妝,她的她的女兒一定要帶著一身榮光,風風光光地出嫁。”
莊秘書估計是被我媽感情充沛的一番話感動了,眼眶裡漸漸地浮現出水光。
我斜眼看到我老媽沾著的濃密眼睫毛抖動了兩下。
什麼時候醒的,竟然給我裝睡?
我敢說我現在要是哭了,陳翼屏女士肯定會猛地跳起來嘲笑我。
於是我走近莊秘書,拍了拍莊秘書的胳膊,輕言細語地安慰:“莊叔叔,你別這麼傷感。我媽也就說說而已,她對我哪裡有這麼情深意重,這點公司上上下下都是再瞭解不過了。”
莊秘書仍舊陷於我媽營造的‘可憐天下父母心’的氛圍裡難以自拔:“董事長只是不善於表達,她對你是真心實意的好。”
陳翼屏女士最擅於營造氛圍,這大概是所有自詡文人的人所共同擁有的矯情技能,只能騙一騙跟他們同樣多愁善感的男男女女。而我早已經對她油鹽不進了。
我看著莊秘書,一番話實則是說給裝睡的陳翼屏女士聽的:“好了好了,莊叔叔。你別替她說好話,我們母子恩怨是打孃胎裡便帶來的。”
陳翼屏女士突然就坐了起來,腮幫子氣呼呼地鼓成一個球,直接將有些細紋的肌膚繃得跟初生的嬰兒一般鮮嫩:“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跟你爸結婚。”
我和她的恩怨,跟老涼又有什麼關係?
陳翼屏女士是我肚子裡面的蛔蟲,我一個眨眼皺眉她都能知道我心裡想什麼,這對於極其看中隱私的我來說是一個不尊重我的事情,這也是我們母女恩怨加深的原因之一。
她見我表情疑惑,忙不迭地解釋:“不跟他結婚就沒有你了。
我在陳翼屏女士面前踱來踱去了三個來回,緊接著淡定的接招:“陳翼屏女士,你又開始自作聰明瞭。我只是年少,還不是無知。奶奶可說過了,你當年是未婚先育,跟我爸那是走的奉子成婚的潮流。奶奶還說,我出現在你肚子裡的時候是一個特別寒冷的冬天,你兩個月沒有看到老涼,便跑到他所在的部隊去找他,兩個人小別勝新歡……”
陳翼屏女士又羞又怒地打斷我的話:“就你還年少?”
我不滿意她的質疑:“我怎麼了?我怎麼就不能年少無知了。”
陳翼屏女士直直地往我的痛點上戳:“你見過年少的二十六歲女人嗎?”
這真是親媽呀。
跟陳翼屏女士鬥嘴一定要沉住氣,要不然她能得瑟個沒完。
我深呼吸一口氣,壓制住內心的小憤怒,莞爾道:“見過呀,不就活脫脫地站在你面前嗎,你沒看見嗎?我可沒有聽說四十幾歲就老花眼的事情呀,陳翼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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