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怕有人多管閒事,抓錯了人,最後不得善終。夫人,如果兇手盯上你了,你說怎麼辦呢?高漸死得好慘,班主也是,那一下個會是誰?會不會是夫人你啊?”
“如果真是我,讓他只管來,我等著。”林慕白依然面色平靜,一身淡薄清雅,“就怕他沒膽子來。”
“夫人好膽魄。”歐陽蕾冷哼一聲,彷彿極度不屑,轉身就走,這脾氣真是古怪至極。
啞叔連連躬身如同致歉,一臉的惶恐之色,想來平素也沒少吃歐陽蕾的虧。
“沒事,你忙吧!”林慕白含笑離開。
林慕白進門的時候,暗香正在給雲水倒茶,見著林慕白回來,甚是欣喜,“師父,你回來了?”
“雲姑娘怎樣?”林慕白問,緩步坐在雲水床邊。
“好多了,就是受了驚嚇刺激,如今都起不來床,身子很虛弱。”暗香輕嘆,一臉惋惜,“下個月都要成親了,誰成想,竟然會出這樣的事,真是可惜了一對璧人。”
林慕白示意她莫要多言,伸手扣住雲水的腕脈,瞧一眼床上面色慘白的雲水,眸色暖和少許,“雖然氣血不和,好在脈象平穩,也沒什麼大事,好生休養就是。”
“付流再也回不來了。”雲水淚如雨下。
“若他在天有靈,想必也不願見你如此傷了自己。”林慕白道,“不如想想你們當初的相遇,想想你們的美好過往,有回憶支撐著自己,也能好過一些。”不像她,連最基本的回憶都沒有。
雲水泣不成聲,“我無依無靠,如果當初不是遇見了他,如今早就死在外頭了。沒有他,就沒有我,是他一直在照顧我,可是——”
她勉力撐起身子,暗香慌忙上前攙著她坐起,拿了枕頭墊在雲水的背後。雲水拭淚,故作堅強的模樣,教人心酸不已,“付流是個好人,可為何是這樣的結果?我不相信他會殺人,打死我都不信,他會殺了班主。夫人,付流一定是冤枉的。我知道,你肯定有什麼要問我,你只管我,我什麼都肯告訴你,只要你能替付流報仇,抓住陷害他的真兇,我什麼都願意做。”
“好,你先別激動。”林慕白想了想,確定她如今是清醒理智的,才開口道,“方仁杰說,那天晚上你與付流吵架,付流負氣離開。可有此事?”
“有。”雲水泣聲,“那天晚上,他確實離開了北苑,一夜未歸。可是就憑這個,方仁杰為何就認定付流是殺人兇手?”
林慕白嬌眉微蹙,“這話其實該問你。為何方仁杰會覺得,付流有殺人的動機呢?”
雲水一怔,長長的羽睫瞬時垂落下來。
“他們二人都喜歡你。”林慕白一語中的,“可你是付流的未婚妻,直接導致了二人的不和。”她想了想,又道,“當然,這不是你的問題,很多時候緣分到了,誰也攔不住。”
暗香站在一旁輕嘆,林慕白起身,緩步朝著那架琴走去。早前,這琴是在付流的房間裡的,如今付流沒了,雲水便把琴留在了自己房內。
“琴還在,人卻沒了。”雲水啜泣。
林慕白道,“有好琴,卻無伯樂無知音,真是太可惜了。雲姑娘隨付流身邊這麼久,可會彈琴?”
雲水搖頭,應聲道,“不會。”視線卻隨著林慕白的舉動,落在了琴身上。
“那真是遺憾,我記得那一曲高山流水,可是最悅耳動聽的。”說著,林慕白輕嘆,伸手撩開了裹琴布,“真是可惜,再也聽不到了。”卻見琴身一角上,貼著一朵印花紙剪的蘭花,剪紙栩栩如生,倒像是真的開在了琴身上,小巧精緻。
林慕白神情微恙,指尖觸過那朵剪紙蘭花,隨即笑道,“沒想到付流還有這樣小巧的心思,這朵蘭花剪得這樣好。”回眸望著雲水蒼白的臉,“或者,這是雲姑娘的手筆?是一朵火花蘭吧!”
雲水點了點頭,垂頭輕輕拭淚,“是我剪的,夫人若是喜歡,我可以剪一個送給夫人,夫人——”
“暗香,去拿剪刀和紙過來。”林慕白略帶欣喜,“你可知我最喜歡的也是火花蘭,聽老人說,火花蘭代表著人靈魂深處最沉重的情感,意味著心裡有忘不了的人。可惜我手拙,剪得不像樣。雲姑娘,難怪他們都喜歡你,如此心靈手巧,美貌清麗的女子,誰不喜歡呢?”
暗香雖然不明白師父為何突然一時興起,但也乖乖的拿了紙張和剪子過來,“雲姑娘,煩勞了。”
雲水不疑有他,拿起剪子,細細的剪著,神情專注而溫婉。面色蒼白的女子,垂頭時的溫柔,足以教人動容。
修剪完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