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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修扭頭看她,“皇祖母說,世上很多事都是命中註定的。就好像我的出現,以及我爹的病,其實都是一個因果,所以她成日誦經唸佛!希望有朝一日,佛祖能聽見。”
林慕白苦笑,“聽你說這些話,還不如看你耍脾氣,至少那個時候,我會覺得你不是世子,而只是個六歲的孩子。”
聞言,容哲修緘默不語,良久才似有所忖的開口,“這話沒人跟我說過,你是第一個。每個人都希望我能擔起恭親王府的重擔,可誰也沒拿我當孩子,我也早就忘了自己的年歲。”
驀地,窗外似乎有火光晃動,林慕白愕然揚眸,“好像有動靜。”語罷,咬牙疾步走到視窗,開啟一道縫隙往外瞧。果不其然,外頭有一群人拿著火把和刀劍,在村子裡挨家挨戶的敲門。看樣子,是那群水匪到了。
一般的水匪,是不會追到陸上趕盡殺絕的。
所以林慕白更加堅信,這群人絕對不是水匪那麼簡單。他們的目標很明確,顯然是有組織有謀劃的。這些人窮追不捨,到底是什麼人?
婦人快速進來,神色慌張,“外頭那些人,是不是來抓你們的?”
林慕白點了頭,“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
婦人輕嘆一聲,“我一個孤寡之人,倒也沒什麼麻煩,只是你一個婦道人家獨自帶著孩子上路——”她瞧了容哲修一眼,“這是你兒子吧?”
林慕白剛要否決,卻聽得婦人繼續道,“母子兩長得真像!那些天殺的,連婦孺都不放過,真是造孽。你們也別怕,我這兒有個地窖,平素就是放放雜物的,你們進去躲一躲。”
音落,林慕白扭頭看一眼容哲修。四目相對,竟有些難掩的尷尬。不是母子,偏生得眉目間有種無言的相似。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還真是妙不可言。
只是誰也沒想到,這一躲便躲到了翌日清晨,等著走出地窖時,三人幾乎傻了眼。
☆、第20章 夜家莊
一眼望去,到處都是大火燎原的痕跡,地面上雖然乾涸,依舊殘存刺目的血跡。便是他們昨夜居住的茅屋,如今都被燒得只剩下了焦炭。若非婦人機智,壓了一張桌子在地窖蓋子上頭,只怕此刻他們也早已暴露。
屋主婦人不見了,地面上都是焦炭,看不出搏鬥的痕跡,也找不著血跡。
“師父,人都不見了,所有人都好像消失了一樣。”暗香氣喘吁吁,每家每戶跑過去。沒有燒燬的茅屋,裡頭都是空空如也。
“找,繼續找。”林慕白狠了眸。
容哲修低眉望著腳下的血跡,抬頭望著不遠處被燒燬的茅屋。抬步緩緩往前,及至灰燼跟前才頓住腳步,“這兒有血跡,按理說該在附近才是。”
林慕白嬌眉微蹙,“你是說——暗香,去灰燼裡找找看。”
暗香點頭撩起袖子,徒手翻找。驀地,她一屁股跌坐在地,容色瞬白,“師、師父,死人!死人啊!好多死人!”
在一塊半燒焦的木板底下,有一個大坑,裡頭橫七豎八的躺著全村人的屍體。因為被火燻烤,屍體都呈現著脫水狀態,或表皮脫落,或炙烤得面目全非。就好像,被烤熟了一樣,格外觸目驚心。
一個村子十多戶人家,老弱婦孺,無一倖免。
林慕白第一反應是伸手擋在了容哲修的眼前,“別看。”
容哲修輕輕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拽下來,只一眼坑中屍體,轉身便吐了。因為昨夜壓根沒吃什麼東西,吐了一肚子的清水。
見的死人多了,林慕白倒沒什麼,只覺心中憤懣,這些人本不該死,是因為他們的到來,才會死於非命。她也沒有想到,追殺他們的人,會這般窮兇極惡,竟然連無辜的百姓都不放過。若是知道這樣,她必定不會逗留。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林慕白垂眸。
遠處有噠噠的馬蹄聲響起,一批捕快正快速奔來。第一時間,將眾人圍捕在內,刀劍齊出的那一瞬,林慕白抓緊了容哲修和暗香的手,百口莫辯。
從村子裡尋了一輛車,套上馬匹。捕快們手腳麻利的將三人手腳綁縛,丟在車板上拉回去。
“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但現場唯有你們三個,算來都是嫌疑犯,理應跟我們回去受審。”捕頭冷笑兩聲,“若真當是你們做下的惡事,咱家大人必定要你們血債血償。”
暗香開口便罵,“你見過殺了人還留在原地的殺手嗎?誰出來殺人還帶個孩子?你知道他是誰嗎?我告訴你,你們若敢誣陷好人,你們的死期就到了。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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