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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他低低的喊了一聲。
“明大人不知身在何處,我們先走,否則被追上就死定了。”林慕白喘著氣,勉力起身。身上溼漉漉的,走路甚是沉重。
這一次,容哲修信了她。
“師父,你是不是傷著哪兒了?”暗香攙著林慕白時,覺得她整個人都極為虛弱,每走一步都極為吃力。
“先離開。”林慕白容色慘白,沒有多語。
樓船上,為首的黑衣人凝眸駐足。
底下人快速上前,“主子,人跑了,快追吧!”
“那個女人,是什麼人?”黑衣人冷問。
“好像是隨行的大夫,原不在咱們的計劃之內。”下屬答。
黑衣人垂眸,“他們跑不遠,務必抓住世子。閒雜人,殺無赦。”
“是!”一聲應,大批的船隻快速朝岸邊靠攏,眾人上岸急追。
身後的黑衣人徐徐上前,可見是心腹下屬,“只要抓住世子,咱們對付朝廷,就多了一重籌碼。”
黑衣人冷笑,“沒想到,容景睿竟然不在船上。”
“主子,他如今——是容盈。”心腹下屬恭敬的行禮。
聞言,黑衣人驟然雙拳緊握,眥目欲裂,一雙猩紅的眸子,似恨之入骨。
☆、第19章 這是你兒子吧?
因為江面上的水霧太大,明恆遊著遊著,便與林慕白分散了。等到回過神時,早已沒了林慕白和容哲修的蹤跡。
事實上,林慕白和容哲修根本走不遠。附近有個僻靜的小村,三人便進了村。
時至午夜,村子裡安靜得只剩下蟲鳴鳥語。
林慕白無力的癱坐在草垛處,面色慘白得嚇人。
“師父?”暗香慌了神。
林慕白有些氣喘,“沒事,就是有點體熱,估計受涼了。”
“師父?”暗香忙探她的額頭, “好燙!師父?這可如何是好?”
容哲修抬頭望著草垛旁的這戶人家,疾步上前敲門。
“世子?”暗香一怔。
“不可停下,我的生死事小,但你的安全事關重大,不可閃失。”林慕白想起身,奈何渾身乏力,她能撐到這兒,已經竭盡全力。
“如果你死了,反倒會拖累我,暴露我的行蹤。”容哲修斜睨她一眼。
屋內傳來一名婦人的聲音,帶著少許怯懦,“誰?誰在敲門?”
“有人病了,我們想進去歇一宿,不知可否行個方便?”容哲修音色清冽,沒有表露半點慌張之色。
門開的時候,他就站在門口,藉著屋內的燭光,回眸去看林慕白,儼然少年老成。
屋主是個孤寡婦人,小村裡的人,慣來和氣。
進得屋內,婦人收拾了一間屋子讓林慕白躺下歇息,又去內屋取了一些草藥遞給暗香,“這鄉野之地沒什麼好東西,我們小病小痛的,都自己弄點土方子。”說著,看一眼敷著冷毛巾的林慕白,“今夜,先將就點!邯陽城離這兒有些遠,等到明日天亮你們再進城去看病。”
“邯陽城?”林慕白呼吸微急,卻又似自言自語般呢喃,“沒想到官船走得這麼快,竟然走了那麼遠,都到了邯陽城外。”
婦人轉身去弄了一些清粥,走了那麼久,又冷又餓又累,有一碗熱粥也是極好的。只是暗香快速的將白粥劃拉得乾淨,容哲修卻盯著白粥鹹菜看了很久,始終沒有下筷。
“為何不吃?”林慕白問。
“不吃。”容哲修驟然起身,快步往外走。
暗香撇撇嘴,“師父,你看他。都什麼時候了,還擺架子。”
林慕白搖頭,眸色微沉,“他有心事。”
寂靜的夜裡,暗香睡在林慕白的內側,容哲修就睡在隔壁。
林慕白不太放心,便撐起身子爬下床。小心的撩開隔壁房間厚重的門簾,床榻上的容哲修安靜睡臥。小小的人兒,雙眸緊閉,想來走了那麼久也是累著了。林慕白如釋重負的為他掖好被角,轉身時卻扶著床沿蜷身站了一會,這才邁開了步子。
“恭親王府從來沒有白粥。”容哲修睜開眼睛,睜著一雙漆黑如墨的瞳仁,清幽開口,“因為每次看到白粥,爹就會哭。五月說,我爹最喜歡喝我娘煮的白粥。”
林慕白心頭一窒,原不是發脾氣,是沒有勇氣喝。
輕嘆一聲,林慕白就著床沿坐下,“耽擱了你的行程,如今因我拖累,也許——”
“沒有也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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