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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停下馬,藉著頭頂月色,周青青見秦禎臉色蒼白,問:“王爺,是不是剛剛打鬥,又碰到了傷口?”
秦禎點頭:“本來已經好得好不多,哪知不小心用力過猛,人又觸到了舊傷。”
周青青看了看不遠處亮著油燈的農屋:“你先歇著,我去問農家要點水和食物。”
聶勁道:“我跟你一起去。”
周青青想了想:“我怕你嚇到人家,你在這裡照看王爺,我和馮瀟去就好。”
聶勁點頭。
這是一家典型的農戶,兩三個孩子正在門口與大黃狗嬉鬧,屋子裡一對夫婦正在燒水。
看到有人走近,小孩子笑嘻嘻地叫父母。夫婦走出來一看,卻有些防備。
周青青道:“我們路過此,遭到山匪打劫,好容易逃過一命,不知大姐能不能給我們一些熱水和吃的。”
淳樸的農夫點點頭:“這一帶山匪是很多,二人逃過一劫算是大幸。兩位稍等,我這就給你們拿水和食物。”
藉著豆大的燈光,站在門口的馮瀟,目光再次落到周青青手臂上,沉默地從袖子裡掏出一方白絲絹:“你手受傷了,我幫你包起來。”
剛剛一路奔跑,周青青並未在意手上的傷口,經他提醒,方才感覺到痛意。她笑了笑:“多謝了!”
馮瀟的動作很輕柔,巴扎完畢,還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他輕笑了一聲:“該說謝的是我。你貴為王妃,卻擋在我一個下人的前面。”
周青青笑:“出門在外,大家就是朋友,沒有身份的差別。”
兩人正說著,農婦拿著一個裝滿水的葫蘆和幾張餅過來,遞到兩人手中。這農婦大概將兩人當做夫妻,又好心囑咐:“這麼晚了,兩位還要趕路麼?要不然就在寒舍住下,家中還有一張多的床。”
周青青笑道:“多謝大姐,不用了,我們還有朋友在等著。”
農婦點點頭,站在門口目送兩人離開。
兩人走了幾步,身後忽然想起口吹樹葉的聲音。那曲調有些熟悉,周青青好奇轉頭看去,只見門口玩鬧的三個小孩,其中一人正拿著一片樹葉在吹著。
周青青咦了一聲:“那曲調是不是跟你吹的那思鄉曲很像?”
馮瀟點點頭:“原來這是蜀中小調。”
周青青隨口問:“你跟誰學得?”
馮瀟道:“以前做馬奴時的一個同伴,想必他是從蜀中流落到西秦的孩子。”
第四十章
周青青未做多想。兩人拿著水和乾糧回到原處,秦禎和聶勁已經生氣了一堆篝火,兩人正盤坐在火邊,不知低聲說著什麼。聽到人回來,秦禎回身招招手:“有吃的麼?我快餓得不行了。”
周青青走近,給他遞了一塊博餅,沒好氣道:“活該!”
秦禎乜了她一眼,笑道:“我怎麼就活該了!”
“誰讓你來什麼蜀中的?你別忘了你父親當年可是屠城滅門的罪魁禍首,十八年前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恰好夠一些人記著那血海深仇,你這個仇人之子跑來這裡,不是羊入虎口麼?”
秦禎咬了口餅,不以為然:“你覺得我是羊?”
周青青哼道:“你是不是羊我不知道,反正你不該把我們幾個也拉上。”
秦禎一口餅噎在口中,斜眼看向她,呵呵乾笑了兩聲:“夫妻一場,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夫唱婦隨你不懂麼?”
聶勁低笑了一聲:“王爺小姐,你們就別吵了!”
秦禎陰陽怪氣笑了兩聲:“我哪裡敢跟你家小姐吵,沒見都是她在怪我麼?”
周青青也笑:“對啊,我就是怪你瞭如何?說什麼帶我來遊山玩水,明明就是帶我來被人追殺。”
她說這話的時候,秦禎的目光,不經意間瞥到她手上的左臂,臉上本來的笑意滯了滯,湊過去皺眉問:“你受傷了?”
周青青搖搖頭:“一點小傷而已。”
馮瀟輕咳了一聲道:“剛剛在客棧後院,我和王妃去牽馬,遭到兩個黑衣人偷襲,王妃擋在我前面救了我,所以才受的傷。”
秦禎淡淡看了他一眼,嗯了聲,往周青青身邊挪了一點,拉過她的手:“我看看。”
“嘶!”
秦禎立刻鬆開她的手:“一點小傷就別叫疼啊?”
周青青癟癟嘴抱怨:“你不碰我,我也不會吱聲。”
秦禎訕笑兩聲,戲謔道:“看不出我家王妃還是個女中豪傑啊!”
面癱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