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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秦禎身上的傷差不多痊癒,也沒了其他阻擾這件事的由頭。
周青青微微猶豫了片刻,將手上溼漉漉的帕子丟在床下,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秦禎看著她瑩白的臉頰,輕笑一聲,伸手去解她的衣服,但是在解開腰帶的時候,周青青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將裡面那方絲絹拿出來,順手塞入枕頭下。
她雖然閉著眼睛,可這動作卻自然而然,看得秦禎一陣怔忡。他僵了半響,反應過來,冷聲道:“睜開眼睛!”
周青青卻不隨他意,梗著脖子道:“你要作什麼快些!”
秦禎忽然躥起一股怒火,伸手掐住她的臉:“你睜開眼!”
下顎傳來的疼痛,讓周青青不得不睜開眼睛,對上他一張寒氣凜然的臉,她只覺有些怪異,皺眉問:“你到底要幹什麼?”
秦禎看著她,一字一句問:“我是誰?”
周青青只覺這人莫名其妙,想他許是酒意未醒,敷衍道:“你是西秦武王,大名鼎鼎的戰神秦禎。”
秦禎的手仍舊掐著她的下顎,卻又問了一遍:“我是誰?”
周青青臉頰受痛,也有些不耐煩,伸手去扒他的手,嗔道:“你放開我!”
他話音剛落,秦禎帶著濃濃酒氣的唇,忽然覆蓋上來。那夾雜著脂粉味的酒意,撲面而來,讓周青青一陣作嘔。
她左右擺頭想要躲開他,然而還是被他擒住了唇。他們有過很多次這樣的親密,但這一次卻截然不同。或者這根本就稱不上親密,彷彿秦禎只是要佔有她的氣息,再將自己的氣息渡給她。
下顎被他鉗住無法動彈,嘴唇因為他手上的力量而微微張開,讓他灼熱的唇舌,可以肆無忌憚地攻城略地。
他太過用力,周青青的唇被他牢牢堵住,簡直就像一條砧板上待宰的魚。帶著一絲脂粉的酒意竄入她的鼻息間,更是讓她幾近窒息。
周青青實在忍無可忍,嘴上用力,將她攪弄的舌頭狠狠咬了一下。
秦禎吃痛退開,鉗住她下顎的手也鬆手,用舌頭舔了舔嘴唇,見周青青翻身趴在床邊乾嘔,冷笑一聲:“做我的王妃,就這麼委屈你?”
周青青用力喘了幾口氣,方才舒服了一些,轉頭朝他憤憤看去:“你瘋了嗎?”
秦禎寒著臉斜睨了她一眼,從她身上翻下來,側身對著床內不再出聲。
他這陰晴不定的樣子,讓周青青實在弄不准他唱得哪一齣,但也覺得他今日不太對勁。往常他雖然經常變臉,可多半是虛張聲勢,現下的怒意卻顯然是真實的。
她用手輕輕推了推他,放緩了聲音,試探問:“王爺,你是不是喝醉了?”
秦禎哼了一聲:“我清醒得很。”
他這聲音倒真是不像是醉酒的樣子,周青青又小心翼翼道:“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在外頭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
秦禎道:“我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外頭誰有本事讓我不開心?”
周青青思忖了片刻:“那你到底怎麼了?”
秦禎默了片刻,慢慢轉過身,一雙黑沉沉的眼睛,直直看著她:“周青青,我們成親確實是為了兩國和盟,成親之前你我素不相識,我知你對我有偏見,對我們的親事也不以為然。如今幾個月已經過去,難不成你還不想接受現實?你這輩子只會是我秦禎的妻子。”
周青青愈發一頭霧水,嗤笑戲謔道:“我當然只會是你的妻子,難不成我還能休了你再嫁?”
秦禎卻仍舊沉著臉:“那你的心裡呢?”
周青青不解:“我心裡怎麼了?”
秦禎道:“我說過做我的妻子,你的眼裡心裡都只能有我一個人。你做到了嗎?”
周青青怔了一怔,腦子裡不知為何一道身影一剎那閃過,雖然淡的沒有痕跡,但她也知道那身影是誰。
她這瞬間的遲疑,讓秦禎冷笑出聲:“你做得到也好做不到也罷,今天開始就把心裡的位置,全部給我騰出來。”
周青青這時才反應過來,怒道:“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
秦禎嗤笑一聲:“行,我可以當做你不明白。”
說完又側身不再理她。
周青青想了想,小聲問:“王爺,今晚不用圓房了?”
“你很高興?”
周青青笑了笑:“剛剛咬了你,疼不疼?”
秦禎哼了一聲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