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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初語虛浮著腳步跟著他,安檢人員已經在慢慢開始做檢查。許初語在隊伍裡慢慢移動。
“叮!”手機忽地一響。
許初語拿出手機開啟,是一個陌生號碼,點開“小雨,我回來了,就在江城。你在哪兒?我們見一面吧。”
許初語怔住,抖著手一直看著手機螢幕上那兩字“小雨”。
淚珠啪嗒一聲砸在螢幕上,是她!是她原諒了自己回來了!
手機又是一條簡訊發過來“小雨,見到簡訊要回復我,我必須要跟你說明白五年前的事!”
她的眼裡又是悲傷又是喜悅,無措的抬眼看著肖越言。肖越言靜靜地看著她,搭在她肩頭的手慢慢地縮了回來。淡淡地、淡淡地笑了。
他說:“小語,再見。”
“肖醫生!”她抓住他的手腕,驚慌的解釋:“不是這樣的。是橙子回來了,我們可不可以再晚幾天走?我···就想見見她!”
肖越言抽回手反握住她,笑著搖頭:“不,我知道這一次你永遠也走不了了。”
“不是······”她慌亂無措。
他說:“小語,跟著自己的心走吧,不要讓我成為你的負擔。其實你根本就不想走,為什麼要逼迫自己?”
他從無名指上緩緩地摘下銀色的戒指,他其實一直戴著這顆戒指,除非手術否則從未摘下,而她,卻總是把戒指放在包裡,這就是他們的區別。
他抬手輕輕擦拭她臉頰的淚水,笑的溫柔:“不要難過,我們又不是不能再見面了?謝謝你這五年的陪伴,五年,已經足夠了。”
許初語一直在哭,她的心很亂,掙扎著抓住他的衣角,像個小孩子無助,“肖醫生、肖醫生······”
這一次,他卻不再為她而心軟,微笑著卻堅定著從她手裡抽出衣角,轉身,大步往前走,瀟灑地向她揮手離別。
他想起昨晚他站在許初語的房門外,隔著虛掩的門縫,看她的手裡緊緊揣著一隻粉色手機坐在冰冷的地上。她神志不清的時候跟他說過,那是多年前,厲肆親自給她買的手機,手機裡頭有她和厲肆唯一的合照。她清醒過後,就將這隻手機封存在櫃子裡一直沒去碰。嗎以大弟。
今晚,她的手裡就拿著這隻手機,螢幕上是那張合照。他看著她對著照片愣愣發呆,手指一直按在刪除鍵,猶猶豫豫,在她按下確定的那一秒,她忽然咬著唇悶聲掉眼淚。
或許是那一刻,他就清楚了答案。
他又想起,有個病人曾看著許初語的背影問他:“那是你愛人嗎?”
他當時也是足足愣了許久,許初語是他的愛的人嗎?
他笑著回答:“不是,是親人。”
對,許初語對他而言,是親人,誰也無法代替曉羽在他心裡的位置!
chapter104。五年的故事
我是橙子,一個在夜生活中顛沛流離的可憐女人。
我喜歡豔麗的妝容,厚厚的粉末下,遮住我心中最真實的厭惡表情。
我大大咧咧,卻一直活在深深的自卑中,或許做我們這行的女人有誰不自卑?而他。那個矮個子的光頭男人卻敢接受這樣不光彩的我。
我罵他,他笑。我揍他,他也笑。他總是笑的傻兮兮。
他是個沒有事業的地痞流氓,沒有錢沒有地位。卻重情重義,那個傻子敢愛敢恨,於是。我放棄了掙扎,接受了他。他借錢為我贖了身,跟著他的日子沒有會所裡那麼逍遙富裕。房子是月租房,幾十平米,床板卡著廁所門,每晚上幾乎都是聞著廁所味入睡。門口一個灶臺,牆壁上都是菸灰漬,樓道里穿梭的打工人吵吵鬧鬧。
可是,我卻很快樂。
因為,那個傻子總是笑嘻嘻地對我說:“媳婦兒,等我有錢了,咱就買個大房子,我給你請三四個傭人伺候你。”
那一天。是噩夢,結束了我所有的幸福。
那個傻子死了,為了我們的恩人而死。我看著病床上的小雨,知道她比自己更苦,剛剛失去了男人和孩子。可,我卻總是忍不住在想,如果不是幫厲肆,光頭也許就不會死。我們會一直甜甜蜜蜜地直到結婚。
這種想法就像個致命的漩渦,我睜著眼,整整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煙和酒也沒辦法止住它。滿腦子全是恨意。我知道自己快瘋了,殘存的理智在告訴我必須解脫。我是一個軟弱自私的女人,拋棄了最好的朋友,拿著簡單的行李隻身逃到了c市。
我拿著光頭留下的存摺租了個小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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