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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的聶重之,她居然會心疼。以前的她曾經惡毒地想過他開車車撞,喝水水嗆,總之,她什麼都想過,祈禱過,詛咒過,希望他最好永遠不在她生命裡出現。然而現在,他如果再度消失,就這麼一直過下去,她一想到就會心痠疼到不能自己。
她這是怎麼了?!她生病了嗎?!
蔣正璇默不作聲地上前,捏住了他手裡的酒罐。聶重之整個人保持著一種奇怪的姿勢與狀態,她輕輕一用力,那酒罐便被她輕巧地抽出。聶重之緩緩地抬眼瞧著她,目光迷離。
蔣正璇面無表情地別下眼:“我的胃不舒服。”在外面等了一天,早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怕他回來與她錯過,蔣正璇整整一天不敢離開片刻,所以一直滴水未進。
聶重之挑了挑眉毛露出詢問的眼神。蔣正璇輕輕地補了一句:“我餓了。”
聶重之深深地盯著她的臉,下一秒,起身抓起擱在沙發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走,在門口處停下了腳步,又折返到了裡屋,很快走了出來:“我馬上回來。”
聽到他“咚咚咚”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蔣正璇終究是不放心,怕他會一去不回,於是便起身跟了下去。她穿了舒適的平底鞋,踩在馬路上,一點兒聲息也沒有。加上與聶重之離了頗遠一段距離,所以聶重之根本沒有發現後頭有人跟隨。”
聶重之七拐八拐地進人了一個昏暗的巷子,進了一個燈火通明的小店。蔣正璇隱在樹後,瞧見他從手腕上褪了一個東西下來,遠遠地瞧著應該是手錶,遞給了櫃檯裡一個人。那人取了一個放大鏡,把手錶翻來覆去地瞧了半響。兩人交談了片刻,達成了某種協議。那人便取了錢,一張張地數給了聶重之。
蔣正璇霍然明白過來,這是他在用他的手錶換錢。蔣正璇眯著眼細瞧那店的招牌,隱隱約約地看到了“金氏抵押行”五個字。應該是那種比當鋪還不正規的抵押行,類似於地下當鋪。
聶重之很快從抵押行出來,快步穿過了一條馬路,朝一家裝修頗奢華精緻的粵菜館走去。
這樣一家餐館,以聶重之目前的模樣和穿著肯定是進不去的。蔣正璇的念頭還未落下,果然便看到聶重之被侍應生攔在了門口,兩人開始爭執起來。很快,從店內出來一個經歷模樣的女子,出面調停。片刻後,聶重之被領著到了大隱秘角落的沙發處。
堂堂洛海聶家子弟,曾經赫赫有名的IT新貴,如今居然被擋在餐館門口。
他到底怎麼了,遇到了什麼事情,以至於會淪落道現在這樣的光景?
蔣正璇前腳才回到屋子,聶重之後腳也到了。他帶了一份砂鍋小粥,一份燒飯和兩份燉湯回來,在四四方方的小餐桌上擺好。
蔣正璇坐了下來,低頭瞧著自己面前那份細白誘人的粥,知道這是他好不容易買回來的。他喝了這麼多酒,半醉半醒的,居然還知道她餓得傷了胃,不能吃太油膩的。
聶重之徑直去廚房洗了手,在自己的碗裡撥了一半的炒飯,坐下來開吃。
兩人默默無言地吃飯。一時間,房間裡安靜得落針可聞。
這樣的光景,就算是過往也極少見的。那個時候她見了他每每似老鼠見了貓,千方百計地躲。可是吧,他就是有那個本事,無論她怎麼躲,他只要想要找她,怎麼樣都能找到。
比如,她窩在家裡,他會主動上門拜訪,說在她家附近的樓盤買了一層公寓,希望可以經常來蹭飯之類的。母親陸歌卿不知情,因一直以來喜愛他,聽他這麼一說,自然是歡歡喜喜地連聲應下:“傻孩子,你來的話,不過是添雙筷子而已,卿姨高興都來不及呢,怎麼會嫌你打擾了。要是嫌棄你,早些年你天天在我們家的時候,我早嫌棄你了,也不用等現在了。”
聶重之便會嘴甜地賣乖:“謝謝卿姨,我就知道卿姨不會嫌棄我。”陸歌卿便會憐愛地拍著他的手:“傻孩子,你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過來。別的不說,吃飯這件小事卿姨就給你包了。”
於是吧,他還真不要臉地三天兩頭上門。他人前那麼彬彬有禮,可當他微笑著望向她的時候,眸子裡那一閃而過的光,每每都讓她冷汗淋漓。
聶重之他哪裡是想來蹭飯,他的醉翁之愈只有蔣正璇一個人知道,不過聶重之在蔣宅倒也懂得見好就收,可是總是會無恥地提出讓她去他公寓。
那個時候,在公寓裡,她與他也有過數次這樣子面對面無言的吃飯。
因為餓,蔣正璇足足吃了兩碗粥才擱下筷子。聶重之早已經吃光了炒飯,見狀便伸手把她剩下的周移了過去,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