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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沒有剪刀剪去,也只能看著屋裡的光亮慢慢地黯了不少,溫暖溼潤的氛圍總是使人昏昏欲睡,而隨時隨地都能睡著的姜暖就這樣安靜地合上了眼睛不大會功夫就進入了夢鄉。
身子在不停的搖晃中姜暖慢慢地睜開了眼,自己正睡在岑相思的懷中。而他已經換好了一身正式的樣式繁複朝服,頭上也戴起來金絲製成的翼善冠,金色的穗子垂在胸前一蕩一蕩的,這樣的岑相思看起來很是英挺,與平日的妖嬈非常不同。她忍不住伸手撫上了他如玉的面頰:“都進城了?”
岑相思在她的小手上吻了一下,然後扶著她坐了起來,自己則在她的身後拿了一柄木梳為她梳起頭髮來:“才開的城門,來不及回府,我們要進宮給皇兄和皇后拜年去,不能誤了時辰。”
“哎呀,都沒有準備什麼呢!”迷迷糊糊的姜暖一聲驚呼,要見傳說中的皇帝和皇后了麼?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呢,要不要帶些禮物……她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冒出很多問題來。
“對不起。”想起見到皇帝皇后的繁文縟節還有那些笑裡藏刀的面容以及死氣沉沉的朝堂,岑相思再一次覺得讓姜暖受了委屈。她沒名沒分的跟著自己,連她原本逍遙自在的生活都被自己給攪亂了。而自己只能眼看著她繼續被自己所拖累,一點點地融進自己的生活,這種生活對於隨性慣了的人就是一種煎熬。如大儒簡玉那樣的人才都是寧可隱於鬧市都不願去揚名於朝堂,也是這個原因。
“又來了。”姜暖腦袋直直的立著不敢亂動,手卻沒有閒著,果然被她從身前的小桌子的抽屜裡翻出一面鏡子來:“鏡子?!這是玻璃鏡子?!”她張大嘴巴顧不得頭髮還在岑相思的手中,扭頭望著他:“我以為你們這裡只有銅鏡的。”
岑相思的目光悠地沉了下去,他深深地凝視著姜暖輕聲問道:“你說什麼?”
這玻璃鏡子在大梁可以說是極為珍貴的珍寶。連皇親國戚都未必有緣見到。民間的百姓更是聞所未聞的,而姜暖居然開口就叫出了它的名字,而且她還說:“我以為你們這裡只有銅鏡的。”這些都讓岑相思的心裡起了懷疑。
“暖暖,你說什麼?”他心裡隱隱不安的感覺愈濃,繼續追問道。
“鏡子啊。”姜暖心中也是沉沉的,她知道自己說漏嘴了。言多語失。可她和岑相思親近如此,令她早就收起了戒備的心裡,就算今天不說漏,早晚有一天也會被他察覺。如他這般心細如絲的人怎麼會發覺不了她話中的破綻呢。
沒有辦法抵賴,只能硬著頭皮扛著裡。姜暖在心裡激烈的掙扎了一番後,決定還是不告訴他自己身份的真相。
有些事,她是準備一輩子爛到肚子中的。
“你見過這個?”見她承認,岑相思心裡莫名的鬆了口氣。
“早就見過了。”姜暖手裡把玩這那柄只有手掌大小的鏡子並不敢用它去照自己的臉,陌生的真實的面孔和身後那個懷疑自己的——他,都是姜暖所不願看到的。
不想多解釋,也不想說謊話,免得將來自己還要說更多的謊話來彌補今天說的,姜暖閉了嘴。
將那面精緻的玻璃鏡子又輕手輕腳的放回了小桌子的抽屜裡。姜暖後悔自己手賤去碰了不該碰的東西。心裡堵得難受,說不出的彆扭。
轉身坐到了邊上的坐塌上,姜暖選擇了離岑相思遠些的位置,用手指攏起自己的秀髮,把散亂的髮絲都抓在一起。岑相思看到她的動作先是一愣,然後馬上把手中木梳遞了過去,馬上就要進宮了,她還沒有梳妝。
姜暖沒有接,她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那木梳一眼。只是垂著眼簾低著頭把長長的頭髮一點一點的捲起然後都盤到了頭頂,用髮尾的頭髮緊緊地纏住了髮髻固定好,把最後的幾絲碎髮塞進了髻子的下面,連簪子釵環都沒有用,只盤了一個最簡單的包子頭。
來到這裡這麼久,姜暖學了很多東西,而且是努力的適應著,可於梳妝打扮一道,和過去世的她一樣,今世她依舊的不喜。只要簡簡單單舒服就好了。
身心俱疲。
姜暖安靜的靠在車廂上,先是睜著眼空洞地望了望車子的頂棚,然後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這個世界上她始終是孤獨的,小心的保護著自己唯一的一點秘密,這有這樣她才能夠安全的活下去,而不是被當做異類或者著怪物被燒死。
帶著阿溫白手起家用盡手段用盡體力,她一點點經營著自己的生活,姜暖沒有覺得心累過。
與宸太妃明爭暗鬥,唇槍舌劍你來我往,她步步為營小心應對,姜暖沒有覺得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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