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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簷翹角。
李承序看夠了,轉身吩咐道:“走。”
一直長跪在地的侍衛齊齊起身,步伐鏗鏘,濺起泥坑中大朵水花。
下人掀開了馬車的煙霞色錦緞簾子,李承序跨步而上。
車外雨天空氣微涼,車內一派暖意似春。馬車內恍如一個富麗堂皇的房間,起居用物一應俱全。厚而軟的硃紅毛毯,兩邊對開的小軒窗,雕蛟龍紋描牡丹花的檀香木案几,紫金的香鼎及玲瓏的玉器古玩,還有右側邊錦被半滑的超大貴妃榻,及,榻上旖旎的美人兒。
眼見李承序上了車,美人帶著嫵媚的笑靠了上來,衣衫斜斜拉到肩下,雪白的酥胸半露,柔弱無骨的柔荑攀上了李承序的脖子。
“王爺,奴家等了你幾天,可把您盼到了……”美人嬌聲軟語拖的極長,撅起櫻桃小嘴,往他耳邊吹了一口香氣。
李承序酒紅的眼眸帶著笑,清魅的臉滿是風流的笑意,伸手往美人下巴上一勾,旋即輕車熟路的在徐美人腰間一扯,一大片春光乍洩開來,沉醉滿車廂的嫋嫋龍涎香。
良久後李承序坐起身,半倚在貴妃榻上,一頭烏緞似的發隨意散在身後,映襯得遍體冰肌玉骨,那張含妖帶嬈的臉,配上獨一無二的酒紅雙眸,容光絕絕魅惑眾生。徐美人坐在一旁,看著枕畔人心神盪漾。她容貌出眾,與府中其她侍妾相比總有冠壓群芳的自信,但唯獨面對榻上那人時,她會騰出自慚形愧的卑微感。
直到外面雨滴越來越大,砸在車廂頂上發出聲音,發怔的徐美人才回過神來。強穩住心神,告訴自己還有要事等她籌謀,不然便辜負自己在這鄉野山下風餐露宿等盼的辛苦。
想到這她身子一傾,將頭偎依在李承序胸口,嬌聲道:“王爺,臣妾也跟了您三年,您對臣妾的服侍可還滿意?”
李承序隨手撫了撫徐美人的肩,“滿意啊,美人兒你花容月貌,性子溫柔如水,叫本王如何不滿意?”
“既是這樣。”徐美人溫婉一笑,聲音甜的快擠得出蜜汁來:“那下月初六是臣妾的生日,臣妾冒昧,想跟王爺討幾份禮。”
李承序問:“什麼禮?”
“臣妾想……”徐美人絞動著手中的羅帕,“家父一直對王爺忠心耿耿,如今仍只是個七品芝麻縣令,而那王美人不過才跟了您四五個月,您便將他的父兄皆提拔為從五品武將,您叫臣妾如何在姐妹們中立足……”
李承序聞言微怔,隨即淡然說:“好,那待我回京稟明父王,將你父親提為禁衛軍統領督頭,正五品。”
從七品瞬時連升兩級,從邊陲小縣調入京都中央,還是官位高過從五品的正五品,徐美人頓時心花怒放,喜道:“多謝王爺,王爺真是疼愛臣妾。”
李承序面無表情,徐美人又嬌媚媚道:“王爺,臣妾還有不情之請……”
李承序不耐道:“講。”
“臣妾跟了王爺三年,即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張側妃劉側妃總是排擠臣妾,臣妾地位輕微無權反抗,臣妾想……”徐美人頓了頓:“王爺能不能也把臣妾晉升一級,她們便不能隨意輕賤臣妾了……”
李承序鳳目一眨,一貫玩世不恭的嬉笑隱去,只剩一抹泠然。
徐美人見他沒有回應,又痴痴纏纏湊了過去,撒嬌道:“王爺可是不允麼?臣妾到底哪點不如那劉妃跟張妃了,王爺的側妃臣妾便這麼不配嗎?”
李承序不答她,眼光深沉注視著窗外。徐美人透過軒窗看了一眼,窗外雨絲如線,矗立在群山之中的雲霄峰,早已看不見。
徐美人神色倏然一變 ,又是傷心又是不甘,“王爺,您這數十天沒回京,可是都呆在那雲霄閣?”話音一抬高:“您莫不是瞧上了那山中的哪個野狐媚子,這才不將臣妾放在心上?”
“你說什麼?”李承序慢慢轉過頭來,幽深的目光一沉,浮起暴戾。
徐美人心下一慌,口裡還強硬道:“若不是哪個狐媚子勾引了您,您怎麼會對臣妾如此怠倦,臣妾的小小要求您都充耳不聞,那狐媚子到底哪點好,您如此……啊——!”
剎那間血光一爆,空中綻出一大朵血花,鮮紅液體帶著血腥味飛濺而出,徐美人震驚地捂住胸口,抽搐了幾下身子,緩緩自貴妃榻上滑了下去。
小王爺面如冷霜,眉梢上掛著漠然的笑,他緩緩從徐美人心口處抽出一把金底黑紋小匕首,手一揮,徐美人的屍體便拋向了窗外。
前一刻還你儂我儂纏綿悱惻,求的那人痛快許了她家族榮耀,後一刻便翻臉無情,一柄匕首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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