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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少掌門也算是門當戶對。這少掌門此番巴巴的前來,多少總有些傾慕的意味。
果然,商容雨走近雲翎,舉杯道:“雲小姐,初次見面,容雨榮幸之至。”
雲翎忙站起身,回了杯酒,客氣道:“哪裡哪裡。”
商容雨目光坦蕩蕩落在她臉上,道:“世人都道雲小姐有姑射之姿,容雨先前還不敢相信,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雲翎扯起一抹敷衍的笑,道:“商掌門說笑了。”
雲翎本以為商容雨喝完酒便會離開,沒想到這位歷來以寡言著稱的商掌門格外的興致勃勃,聊個沒完沒了。雲翎不好意思拂他的顏面,只能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而鄰座上的某派長老摸著白花花的山羊鬍若有所思地瞧著兩人,說:“商掌門人中俊傑,雲家小姐女中嬌娥,兩人男才女貌,好生匹配。”
山羊鬍身側的隨從皆跟著附和起來,連連說是。
主席位上的雲霄閣主只是澹然一笑,不置可否。
山羊鬍在武林中向來以熱心出名,眼瞧雲霄閣主也沒說什麼反駁的話,當下便趁熱打鐵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不如老朽便在這做個媒,給商掌門與雲小姐牽個線如何?”
他話落本是洋洋自得的笑,不料臉上陡然一冷,彷彿是有一左一右兩道森然的目光自面頰上颳了過去。他順著左邊那目光回望過去,便見上端的雲舒公子正靜坐於案几後,眼神飄飄嫋嫋瞧他一眼,寒玉般的臉龐上,似有烏雲陰鬱凝在眉心。山羊鬍又向右側的目光尋去,便見斜右方的越潮島少島主正言笑晏晏的瞧著自己,可那目光雖漾滿盈盈的笑意,可眼底深處卻如含了一簇冰。被這二人的眸光一掠,山羊鬍心底沒由來發怵,還未說完的話登時哽在喉中,再吐不出來半個字。
正值山羊鬍進退兩難時,頭頂上忽地傳來朗朗一笑,聽得雲霄閣主道:“武長老真是喜歡說笑!小一輩的事便由他們自己去罷,哪輪得到我們老頭子做主!”
雲霄閣主笑的一派溫和,看似是在玩笑,可在人情世故中怕摸打滾了幾十年的山羊鬍瞬間便知曉他的深層話意——這雲霄閣主對商掌門,絕無任何姻親意圖。當下便調轉話頭,找幾個年長的便擁簇一堆,暢飲去了。
而云翎這邊商容雨仍舊攀談不休。他說:“聽聞雲小姐百花之中,最愛蓮花?”
雲翎頷首,“是。”
商容雨笑道:“巧的很,容雨也對此花情有獨鍾,去年剛巧在庭院水潭中栽了好大一片。”話音頓了頓,帶著一絲邀約的味道:“我那蓮花是風霧的獨特品種,眼下正值花期,花朵碩大瑰麗,不知雲小姐有沒有興趣同容雨一起前去賞花?”
雲翎還未回答,碧色身影一閃,顏惜已風姿卓卓的走上前來,這商容雨本來也算年輕一輩中儀容出眾之人,可是待顏惜走近過來,兩人一比,便立刻如同魚目遇到了珍珠,黯然失色。
顏惜端著酒盞,帶著一如既往的雍容神色,向商容雨一笑,“惜也對蓮花情有獨鍾,就是不知此番有沒有這個資格,能一同前去商掌門的院子賞花品酒?”轉了頭,向雲翎徐徐一笑,“蓮生,你覺得呢?”
商容雨稱呼雲翎為雲小姐,而顏惜卻喚雲翎的小名蓮生,其中親疏之別,立見分曉。雲翎夾在兩人之間,躊躇道:“賞花啊,這個……”
“恐怕要令兩位失望了,”雲翎的話未完便被人截住,便見上席的雲舒已經撇開新娘子,移至幾人眼前,霎時梨白的身影夾雜著白玉蘭的清雅氣息,撲面而至。
雲舒不動聲色攔在雲翎身前,道:“家妹最近身子不適,不方便出遠門。”話落向著雲翎溫聲道:“酒多傷身,身子不適便得更須注意。”言畢手腕一擺,自顧拿走了雲翎手中的酒杯,將裡頭的酒水一飲而盡。
雲翎將目光移至白衣男子臉上,他深邃的眸中正清楚倒影著自己的臉,透過那層烏黑的眸光,他往日的關切依舊如初。雲翎不由心下一動,恰巧此刻雲舒咳嗽出聲,她來不及細想便去握雲舒的手,另一隻手擱在雲舒背脊上,輕輕拍打順氣。
雲翎一面拍,一面焦急地朝周圍侍女吩咐道:“水。”
話剛落地,一隻纖纖玉手端了一杯溫水過來,雲翎順著水杯望去,便見錦若薇容顏如花,掩唇笑道:“妹妹千金之體,這種活怎敢麻煩妹妹。”
旋即錦若薇神態自如地將水遞置雲舒唇邊,溫順道:“妹妹在旁邊休息即可,伺候夫君,本就是若薇分內之事。”她笑的誠懇之至,一口一個妹妹,彷彿真把雲翎當做親妹子一般。
雲翎本來全心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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