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久到還算平靜的屋裡再度有人快速走動,他有些僵的腳動了下。屋裡的人開始裡外的走動,夜裡很靜,隱隱約約從半開的視窗傳來細小的聲音,“喝不下藥了,怎麼辦?”
陶佑神色平靜,身側的雙手卻隨著屋裡人的話有些顫抖。陶佑身體動了動,眼底閃過些痛苦停下。陶佑無力的發現他根本就不知道這裡最好的大夫在哪,甚至沒有裡面的人對這裡熟悉。等他找到人,讓人找到大夫,已不知是何時。
“你再熬一碗退燒的藥來試試,無論如何也要讓她喝些進去,我去找大夫。”
話音剛落,林木家的從屋裡急急走出來。
“這可怎麼辦?怎麼又發起高燒來了?藥也吃不下,可怎麼好得了?”樹根家的邊說邊拭了拭眼角,走向旁邊的小廚房,
陶佑緊抿著唇邁步越過院子,屋裡沒人,那個留下的婦人在廚房。進到裡屋,看見她躺在床上,痛苦的急促呼吸著。
男人側身在她身邊躺下,大手伸過被褥包住她瘦削的身子,臉輕輕的磨蹭著她柔嫩的臉頰,感受她因高燒而彷彿會灼傷人的氣息,微微側目看著自己的墨髮覆蓋著她的青絲,不分彼此。輕嘆息道:“對不起,重來一次我們結髮可好?”
視線轉回,落在她燒得通紅的臉上,溫暖的大手輕輕撫過,薄唇靠近她白潤的耳垂,“你要好好的……”陶佑抱緊她身子手漸漸收緊。若是可以,陶佑想立刻就帶走她,但她此時身體太弱,禁不起顛簸。
易為水迷迷糊糊間,感覺到身子沉得呼吸更加困難。她微微掙扎,努力的呼吸著。微微掀開沉重的眼皮,看到近在眼前熟悉的錦鍛,鼻間男人熟悉的氣息。迷糊中心神微恍,弄不清現在是在做夢,還是重生的事根本就只是個夢。她還沒死,還是病重在床上,重生的一切不過是心之所向夢到的。
感覺到她的掙扎,男人低頭見到她微睜的眼。眼底微閃,手下意識抱得更緊,彷彿要把她揉進身體。
呼吸微喘,易為水伸手去推男人的胸膛,只是健康的她都不是男人的對手,更何況是現在病得手腳發軟的的她。
她的抗拒男人發覺到了,他薄唇輕輕落在她呼吸灼熱的雙唇,輕輕摩擦著眷戀難捨。半響,方在她唇間輕聲喃喃:“如果你還是不喝藥,我就把你帶走。這次,死我們也要死在一塊。
帶著濃濃藥味的唇,因高燒有些燙,直燙到男人的心裡,灼熱得疼痛不已。
含著威脅的話語,男人冰涼的唇印在雙唇上,吐在唇間的氣息,真實得讓易為水絕望。她以為的重生在眼前破碎,心力交瘁得再度暈睡過去。
當樹根家的端著藥回到房裡,床上只剩下易為水一個人。而在後山坡上,陶佑緩緩向山坡上行去。天很黑,但陶佑對這條路並不陌生,他行得平穩而緩慢。
直到了那墳前,陶佑垂眼看著地上一個因長跪而微凹的痕跡,輕輕跪下,“您在怪我吧,怪我沒有好好對她,現在重生了,卻痴心妄想再得到她,渴望她的溫暖。我是不是很自私?自私到不想您帶走她,自私到哪怕她不願,也要帶走她。重生後,我真的很高興,我以為這是老天爺給我重新愛她的機會。”
“真好,她不認識我。我該為她的不認識而高興,此時的陌路很好,表示我們可以重新開始。要是她知道曾經的種種,恐怕不會原諒我吧?明知道是這樣,我還是忍不住難過,彷彿曾經的相濡以沫只有我經歷過。當然我曾經對她的傷害,也只有我記得。”
“只是我發現越是靠近她,就發生越多的變數,彷彿冥冥之中有隻手在把她扯離我,或者說是要把我扯離她。我越要見她,事情就越出乎我的意料,剛重生的那份興奮篤定已經不復存在。原來不是重生了就可以重新開始,要見她原來還是這麼的難,難到我深怕再也見不到她。是您在阻止嗎?阻止我接近她。”
在這裡只要轉身就能看到山坡下,看不到門裡的動靜,卻能隱約看到院子。陶佑不知何時已經轉身跪坐在墳前,如墳墓般面朝一個他們都關心的地方,“您是在這裡看著她成長的吧?”
陶佑眼睛緊盯著山下,低語:“只要你好好的,我會等你,等你再次接受我。”只為珍惜,所以不想勉強。
男人沒有下山,靜靜跪坐墳前,緊盯著山下,就跪在她曾經跪過的地方。彷彿唯有如此,他的心才能靜下來,才能控制住不跑回去把她直接帶走。
“大半夜的你們怎麼來了?”樹根家的熬好藥走到門口時,剛好林子白玲二人聽到訊息趕來了。
二人紅著眼,擔心裡面的人,不及回答樹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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