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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成亮就像訓練有素計程車兵,方向盤一扭直接掉頭駛進了人行道旁的小巷裡。他還細心地把車窗關上,一言不發地推門而出,很快消失在視野當中。
“現在沒人了。”詹佑成換了個姿勢坐好,命令道:“自己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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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詹佑成把我推下車,面無表情地吼道:“自己滾回去……”
我狼狽地站在小巷的盡頭,突然覺得詹佑成很陌生。雖然他總是很情緒化,但我至少能感受到他在我身體裡的滿足和放鬆。
可是這次不同,除了煩躁和強硬,我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緒。
所以當他喊我“滾”的時候,我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反駁他,而是呆滯地站在黑暗中,盯著徐成亮用同情的眼神看著我,然後快速鑽進汽車,很快絕塵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走出了小巷,攔截一輛計程車回到公寓。
這晚我睡得很不踏實,半夢半醒中,我夢到了很多從前的事。
我夢到自己回到了高三那年,像很多普通女學生那樣忙於高考,每天抱住複製資料往圖書館裡跑。
那時候媽媽還是出事,爸爸還沒失蹤,我有很多朋友,每天過得充實又快樂。
夢裡回到梁浩然第一次向我表白的時候,是高二第一學期的小週末下午。他約我到圖書館附近的小樹林,靦腆地從口袋裡掏出一盒小小的巧克力,臉頰漲得通紅。
“小白,我喜歡你。”
小白是同學之間對我的暱稱,因為那時候我的面板白皙,即使高一新生軍訓天天頂著烈日暴曬,也不會變黑。
梁浩然是所有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身材高大、性格開朗、陽光善良。他是我的同桌,從高一到高三整整三年,我們的胳膊之間只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
像很多同齡的情侶那樣,我們偷偷悶著父母早戀了。圖書館,小樹林,或者晚修以後燈光昏暗的天台,成了我們談戀愛的地方。
我們之間最親密的舉動,不過是牽牽手或者親吻而已。還記得我們的初吻是在高考最第一次模擬考的第二天,梁浩然的成績依舊排在班級首位,而我卻在五十名之外。
那天晚上我的心情很失落,以這種成績考取京城最好的學府希望不大。可是梁浩然抱住我,溫柔安慰我:“別擔心,再努力一把或許能有機會。”
說著,他低頭蜻蜓點水般親了我的嘴唇。
然後,我從夢中驚醒過來,發現眼角還殘留兩道淚痕。我摸了摸嘴唇的位置,昨夜被詹佑成啃過以後,已經腫了起來。
雖然洗刷過,但詹佑成的氣息依舊殘留在我的口腔裡。
天已經微微亮起來,我起身把窗簾開啟,發現窗外黑沉沉一片。今年海市的雨水特別多,看來暴風雨將至。
擱放在床頭上的手機震動起來,緩了很久我才把它拿起,發現是徐成亮的號碼。
回想起昨夜的事,我有些難以面對徐成亮。可是詹佑成說過讓他安排我進公司,只好硬著頭皮接通了電話:“徐經理,有事嗎?”
“詹總讓我接你。”徐成亮清爽的聲音傳過來,頓了頓才補充說:“去公司前請跟我到醫院走一趟。”
第二卷 曲折 057。親子鑑定
我愣了愣,心裡琢磨著這裝模作樣的入職,難道還需要體檢不成?
“好的,我現在就準備一下然後出門。”掛了電話,我開啟衣櫃開始翻衣服,最後選了一條黑色的蕾絲套裙穿上。
鏡子中倒映出我蒼白的臉容,昨夜睡得不是太好,我隨意化了個淡妝以掩蓋臉上的憔悴,然後匆匆下了樓。
徐成亮的汽車就停靠在小區門外,我開啟門鑽進汽車,尷尬地朝他打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徐成亮依舊露出公事公辦的樣子,並沒有給我解析太多,直接往醫院的方向駛去。
大概是詹佑成交代過,徐成亮直接帶著我來到二樓的貴賓室,與護士交待了幾句後,吩咐我在休息室等候。
我百無聊賴起翻閱起桌面上的雜誌,過了約摸十分鐘,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了。身穿白袍子的醫生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熟悉的身影。
抬頭一看,我頓時愣住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問道:“你怎麼來了?”
跟在醫生身後的,是不久前我千辛萬苦追尋到增城尋找的人。他今天穿著白色的襯衣和黑色西褲,陰沉著臉,用埋怨的目光望向我,冷聲應答:“是你找人把我請來的,不是嗎?”
爸爸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