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2/4 頁)
我接過水,仰頭一飲而盡。大概喝得太急,我差點被嗆到。“咳咳……”
“小心點。”張笑伸手輕輕掃過我的背後,直到我平和下來,才嘆氣說:“如果你不喜歡吃燕窩粥,我再給你準備其它。”
“不用,把粥拿過來吧。”垂下頭,深灰色的床單讓我有種冷到極點的錯覺。這間房間看得出來是詹佑成的,空氣中彌散著熟悉的菸草味。靠近角落的位置擺放著辦公桌,兩米多高的書架鑲到牆壁裡,滿滿都是書籍。
可是張笑不讓我動手,拿起碗就要餵我。“頭還疼嗎?你的傷口有點深,我擔心會留下疤痕。”
疤痕?我的身上哪裡不是疤痕,多一道又如何?
勺子遞到嘴邊,我卻一點兒胃口也沒有,輕輕搖頭說:“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儘量吃一點吧,沒營養怎能養好身體?”張笑耐著性子,像哄小孩子般安撫說:“是出汗了,身上黏糊難受嗎?等會兒我幫你擦身體。”
我搖了搖頭,右手無力地撐起額頭,只感到腦袋有種隨時爆炸的刺痛。
恍惚中,高大而熟悉的人影走進了臥室。張笑連忙站起來,把椅子讓給了詹佑成。
“詹先生,林小姐的精神不太好,沒胃口。”張笑垂頭解釋說。
詹佑成伸出右手,冷聲吩咐說:“把碗給我,你可以離開了。”
張笑照著做,唯唯諾諾地離開了臥室。幽暗密封的空間只剩下我和詹佑成,就連空氣也變得壓抑。
“你一整天都沒吃過東西,沒胃口也吃幾口。”詹佑成揮動勺子,放置在唇邊吹了吹,才遞到我的嘴邊吩咐說:“張嘴!”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抬頭看他,一動也不動地盯著手中的的被單發呆。
“傷口不算大,癒合以後劉海遮住應該看不出來。”詹佑成看我不說話,把勺子放回碗裡,伸手把我散落在耳邊的長髮繞道耳後,語氣也緩和了幾分。“要是你介意,傷口癒合後我帶你去做整容,不會留下疤痕。”
我在心裡冷笑了幾聲,徐徐抬頭對上詹佑成幽深烏黑的眸子。我抽了抽嘴角,冷笑說:“夠了嗎?”
“喜歡這裡嗎?”詹佑成的大手落在我的下巴上,大拇指輕輕掃過我嘴角的溼潤。“喜歡就住下來,我給你一張附屬卡,喜歡怎麼花就怎麼花。這裡離市區有點遠,你喜歡請司機,還是自己開車都行。”
如果不是經歷了那麼多的慘痛,我會有種錯覺,深信詹佑成說這番話的目的,是為了把我留下來。
可是,我很天真,卻不傻。
“然後呢?”我努力壓抑內心的怒火,好不容易才扯出一絲笑容說。“我要什麼都給我嗎?”
詹佑成坐到床邊,輕輕摟住了我的腰,在額頭的傷口處輕輕印下一吻。“嗯,只要我能給的都可以。”
他的衣服有種很淡的薰衣草味,這是我喜歡的味道。以前與他住在一起的時候,我尤其喜歡用薰衣草的洗衣液。他的每一件襯衣,都是我親自手洗然後燙好的。
那時候我無論做什麼都甘之如飴,為他準備晚飯,洗衣服,陪她工作到深夜,甚至半夜睡著了只要他有需要,我都會爬起來滿足他。
我想,那就是我的全部愛情。我會心甘情願為所愛的男人,做任何事。只要他願意,只要我力所能及,沒有我做不到的。
甚至在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以後,我都會選擇原諒。愛一個人,就該徹底和竭斯底裡,不是嗎?
“包括愛情嗎?”我輕輕抱住詹佑成的腰,把頭擱放在他的肩膀上。我真的累了,累得整個人就像放空了一般,多想找個一個結實的肩膀可以依靠。
明顯感到詹佑成摟在我腰上的手在一點點地收緊,他緊緊把我按在胸前,起伏不斷的心跳聲清晰地傳到我的耳朵裡。
“嗯……”詹佑成輕聲應了一句,聲音小得幾乎只有我們可以聽到。他忽然低頭賭上了我的嘴唇,輕輕地啜咬,溫柔得幾乎要把我的骨頭融化。
“真的嗎?”我輕聲問道,心臟的位置卻痛得難受。
“可以。”
“那麼婚姻呢?”我推開詹佑成,讓他的兩手支撐在我的身上,隔著兩個拳頭的距離對望。藉著昏暗的燈光,我清晰地捕捉到他臉上溫柔,正被黑暗一點點地吞噬。“你會與我結婚嗎?”
詹佑成的臉色最終還是陰沉下來,就連呼吸聲都變得急促。他噴灑在我臉上的熱氣,如火燒過般灼熱。
“唯獨婚姻不可以。”詹佑成的眸光微斂,宛如一潭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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