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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說話,心裡突然閃過一個形容詞:貓哭老鼠!
“謝謝你的午餐,我該回家了。”我擦乾淨嘴角,把第二碗中的燉湯喝完,才苦笑說:“謝謝……你這兩天的照顧。”
張笑一點點地臉上的笑容正一點點地收起,上前一步攔在我的前面,露出無奈的表情。“回家?你要回去哪裡?這裡才是你的家呀!”
張笑的話一針見血,對呀,我還能回去哪裡?是回去梁浩然幫我租住的公寓,還是回去詹佑成留給我的公寓?
那裡都不是我的家,這裡也不是,到底我的家在哪裡?
“我去哪裡與你無關,別攔著我。”我倔強地推開了張笑,可是她長得高大,力氣也大,負傷在身的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詹先生昨夜已經把你的行李拿過來了。”張笑指了指客廳角落裡的行李,苦笑著解釋:“詹先生吩咐說,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儘管吩咐我去準備。”
我把怒氣憋在心裡,推開張笑走到角落的那堆行李旁,隨手開啟發現裡面都是我的私人物品。仰起頭,那種心痛的感覺再次泛起。
原來詹佑成一直清楚我的行蹤,甚至連梁浩然幫我租住的單身公寓也在掌握範圍之內。那麼,我還有什麼秘密是他不知道的呢?
我突然感到膽寒。
“林小姐,林小姐……”張笑推了推我的手臂,焦急地問道:“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臉色很難看,我……”
我一刻也無法在這裡繼續待下去,拼了命似的往大門的方向衝過去。
可是無論我怎樣用力,實木大門都推不動。門就像鎖死了一般,即使用肩膀去撞也無法撞開。
“我要出去,快把鑰匙給我!”恐懼的感覺比絕望還可以,我忍不住朝張笑吼道:“快,我要在詹佑成回來前離開!”
張笑站在原地,無奈地說:“我沒有鑰匙,詹先生把我們反鎖在這裡了。不過你放心,食物和藥物都很充足,除了不能離開,其它都不會為難你。”
“把我關在這裡還說沒有為難我?”我急了,四周環視了一圈,大步走到玻璃玻璃窗前,卻發現怎麼也推不開。
狗急也會跳牆,我隨手舉起身後擺放盆栽的小木凳,用力往玻璃窗上砸過去。
可是“哐當”的一聲響起,玻璃只微微抖了一下,仍然安然無恙。我想要再次砸過去,小木凳卻被張笑接住了。
“別做無用功,詹先生臨走的時候,說這座別墅的安全性很高,全屋的玻璃都是鋼化安全玻璃,砸不破。”張笑仍舊在苦口婆心地勸說:“待詹先生的氣消了,也許就會解除禁足,其實他對你挺好的……”
“住嘴!”我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奪過張笑手中的小木凳狠狠砸在茶几上。可是力度這麼大,茶几的玻璃卻並沒有碎裂。
“詹下生說,昨晚房間裡的茶几,是唯一能砸破的漏網之魚……”張笑看我臉色不對勁,再次關切地問道:“你的臉色那麼差,真的沒有哪裡不舒服嗎?”
我指著角落裡的行李,一字一句地說:“把我放了,什麼都會好!”
這下輪到張笑不說話了,往後退了幾步,唯唯諾諾地說:“我先去收拾碗筷,晚點給你燉湯補身。”
張笑離開以後,我依然不服氣,沿著別墅每一個可能逃離的門窗檢查,卻發現結果正如她所說的,一點兒機會都逮到。
傍晚時分,我回到臥室,整個人就像虛脫了般倒在床上。
主臥室正對著一片沙灘,如果我沒記錯,視線觸及的地方應該是海市著名的黃金海岸。斜陽掛在空中,倒映在蔚藍的海水中,偶然會有海鷗飛過,寧靜而愜意。
這般優美的風景,我卻無心欣賞。
夜幕降臨的時候,張笑曾上來勸了我幾句。看我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發呆,她甚至還給詹佑成打了電話。
掛了電話,她才把飯菜送上來,在一旁說盡好話勸我。可是我一句也聽不進去,心裡唯一的想法只有離開。
“你不吃東西,會餓壞的。”張笑把飯端到我的嘴邊,我也沒有張嘴吃一口。她只是一味地搖頭,嘆氣說:“詹先生說晚點會回來看你。”
“回來看我?看我死了沒嗎?”我痛苦地閉上雙眼,腦袋一片空白。
這種自暴自棄的狀態持續到深夜,詹佑成才滿身酒氣地出現在我的身旁。可是我連正眼都沒有看他一眼,抱住枕頭假寐。
“不吃就不吃,把東西全撤了。”詹佑成發脾氣踢翻了身後的椅子,朝張笑吼道:“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