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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影終於出現在門口,纖細的黑色,頭髮披散,被風吹亂,她來不及理順,先站在門口左右張望了一番,然後才奔著對面的停車場而來。
喬安明坐在車裡,柔順等著她的駕臨。那種心情,有欣喜,有寬慰,但更多的是靜怡的鬆懈,就像旅途到終點,看到一張大床,終於可以歇一歇。
杜箬腰間的水晶腰帶隨著她走路的步伐而左右晃動,他卻垂著眸,輕輕笑著,心裡有花開啟。
喬安明在崇州開的是另外一輛車,所以杜箬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有些心急,幾乎就要跺腳。
喬安明看她嘟著嘴正準備掏出手機打電話,他才發動車子開出,開到她身旁停下,她低下頭朝車窗看了一眼,他很自然地開窗,邀請:“上車!”
整個過程安靜而平順,直到車子駛出停車場,他們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相視一笑,混著她心跳亂掉的氣息,像相識多年的情人,有好到讓人妒忌的默契。
江磊走出酒店,看到一輛黑色的賓士開出去。
雖然沒有看清車裡的人,但是那車牌他認得,如此難得的號碼,當年競拍得來,他不會弄錯。
☆、V016 藏不住溫柔
杜箬的手心都起了汗,牙關咬得很緊,靠在皮椅上呼呼地喘氣。
這是怎樣一場不顧前路的奔赴。
她望著身旁開車的男人,面容俊雅,卻還帶著淺顯的笑容,不時回頭望她,眼底是藏都藏不住的柔意。終於遇到紅燈,車子停在路口處,他將擋位撥過去,回身看著她問:“就這樣上車?不問我帶你去哪裡?”
“不問,我說過,上天入地都隨你!”如此直白的話語,她反正已經豁出去,不逃不避,所以索性就笑,帶點孩子氣的調皮,也帶點女人的偏執。
喬安明的心尖都顫得很,伸手想要觸她的臉,指尖都快要碰上去,還是轉了軌跡,將她額際被風吹亂的頭髮理了理。
燈影都照在她臉上,明暗參半,那張嬌柔的臉,夢裡無數次出現的臉,近在咫尺,他不想再演下去,演了大半輩子,總應該有那麼一個人,能夠看清楚他本來的面目。
身後車子的鳴笛聲響起,喬安明依舊笑著,撥了檔位,拐了一個彎開出去。
上了高架,又下來,越開越偏,身邊也越來越靜。
杜箬終於出聲:“我們去哪裡?”
“你不是說,都隨我麼?”
“額……”
“……”
又是不說話,他偷看她的表情,皺著眉,似乎有大糾結。他也不想再作弄,很老實的回答:“其實我也不知道去哪裡?”
“啊…”杜箬的語氣詞層出不窮,研究了一番他的表情,看不出異樣,便試探著問:“你今天,心情不好?”
“你看出來了?”
“嗯,似乎有點,雖然臉上顯不出來,但你要是心裡沒事,不會突然來找我。”
喬安明煞有深意地轉身看了她一眼,為她這很直白的揭露而感到欣喜。
面具帶太久,自己都卸不下來的時候,他比任何人都渴望有個人出現,然後毫不客氣地將它撕走。如果命中註定讓她成為這樣的人,他自知逃不過去。
車子終於停了下來,西郊的荒野,周圍是拆遷未開發的廢墟,寥無人跡。
杜箬朝車窗外探了一眼,問:“這是哪兒啊?”
“不知道。”
“你不知道還停這裡?”
“嗯,前面沒路了…”
杜箬氣結,將頭縮排車裡。
他毫無商量地替她關了車窗,狹小的空間,終於只剩兩人的呼吸。
她已經無數次陪他這樣靜坐,所以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氣氛,只是今天這個男人有些不一樣,閒散,沉鬱,帶點危險和挑釁,各種氣質混在一起,是與平時截然不同的喬安明。
杜箬見他沒有要開車離開的意思,便自己解了安全帶,接著剛才的話題問下去:“為什麼心情不好?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
他沒有回答,但低垂的側臉已經給了她答案。
她又開始心疼,急迫想要找個話題將他逗樂,便又故伎重演,開始講那該死的冷笑話。
“……嗯,今天這個保證好笑,且是高智商,聽好了哈,有個農夫,家裡養了豬鴨牛羊雞,有天農夫出門,小雞也默默地離家出走了,鴨子就問豬,為什麼小雞要走,豬回答,因為主人要去買蘑菇…哈哈哈…好笑吧…”
喬安明眼神定了定,繼而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