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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你是不是呼吸了?”她神色肅穆,“這個,在我們青丘乃是一樁大忌,住在我家隔壁的灰狼弟弟的一個表兄,就曾因這個緣故被定親的女方家退了婚。因這件事,是很被對方看不起的一件事。”
東華聽聞此話,果然有些思索。
她在心中淡定地欽佩自己這個瞎話編得高,忒高,壯哉小鳳。
但是有一樁事,小鳳她不慎忘了,帝君有時候,是一個好奇心十分旺盛的神仙。
果然,好奇心旺盛的帝君思考片刻,得出結論:“這個風俗有意思,我還沒有試過,再試試你們青丘的風俗也不錯。”
鳳九神思未動身先行地伸手格在帝君胸前一擋,臉紅得似顆粉桃:“這麼不要臉的話你都說得出來!”
其實帝君他老人家一句話只是那麼一說,不過,他顯然並不覺得方才隨口這句胡說有何不可,提醒她:“是誰先摟過來的,你還記得不記得?”
鳳九一身熊熊氣焰瞬息被壓下去一半,這,又是一個面子的問題。
她想了半天,底氣不足地囁嚅:“誠然,誠然是我先摟上去的。”摸了摸鼻子狡辯,“不過這是我的夢,我想要怎樣就怎樣!”說到這裡,腦中靈光一閃,她驀地悟了。對,這是她的夢,東華不過是她意識裡衍生出來的夢中人物,平日口舌上從未贏過他也就罷了,在自己的夢中他居然還敢逞威風,真是不把她這個做夢的放在眼裡。
她頓時豪氣沖天,無畏地看向東華:“你,你嘛,其實只是我想出來的罷了,我自己的夢,我想佔你的便宜自然就可以佔你的便宜,想怎麼佔你的便宜,自然就怎麼佔你的便宜,但是你不能反過來佔我的便宜。”搖頭晃腦地道:“你也不用同我講什麼禮尚往來的道理,因為這個夢裡頭沒有什麼別的章法道理,我說的就是唯一的道理!”一番話著實銷金斷玉鏗鏘有力,話罷自己都有些被鎮住了,定定瞧著帝君。
帝君像是反應了許久。
她琢磨著,帝君可能也被鎮住了,抬手在他跟前晃了幾晃。帝君握住她亂晃的手,明明瞧著她,卻像自言自語:“原來當在做夢。”停了一停,道:“我還想,你怎麼突然這麼放得開了。而且,竟然沒生氣。”
帝君這兩句話,鳳九耳中聽聞,字字真切,連起來表個什麼意卻不大明白,糊塗道:“什麼叫當是在做夢,”茫然道:“這個,難道不是在做夢?不是做夢,你又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莫名且混亂地道:“我又為什麼要生你的氣?”怔了片刻,目光移到他微紅的嘴唇上,臉色一白道:“難不成,我真的,佔了你的……”便宜二字她委實說不出口,未被東華握住的那隻手,默然地提拉住蓋在胸前的薄被,妄圖扯上來將自己兜頭裹住。現實它,有點殘酷。
帝君抬手淺淺一擋,上提的一角薄被被晾在半空,她的手被帝君握住。帝君凝眉瞧她半晌:“還記不記得入睡之前,你在做什麼,小白?”
入睡前她在做什麼?此時一想,鳳九才發現竟全然沒有印象。腦中一時如瓊臺過秋風,一幕幕有關失憶的悲情故事被這股小涼風一吹,頓時冷了半截心頭。自己這個徵候,是不是,失憶了?
愁自心間來寒從足上生,這個念頭一起,鳳九覺得手腳一時都變得冰涼。正此間,冰渣子一樣的手卻被握得更緊了些,湧上稍許暖意,耳邊帝君緩聲道:“我在這裡,有什麼好怕,你只是睡昏了頭。”
她抬頭迷茫地瞧著帝君。
帝君將她睡得汗溼的額髮撩開,沉著道:“有時睡得多了是會這樣,睡前的事記不得無所謂,最近的事情你還記得,就沒有什麼。”眼中閃過一點微光,又道:“其實什麼都記不得了,我覺得也沒有什麼。”
帝君的這句安慰著實當不上什麼安慰,但話入耳中,竟神奇地令她空落落的心略定了定。
鳳九此時才真正看清,雖不是做夢,自己卻的確躺在一張碩大的大床上。不過倒並非紅帳紅被的喜床。身下的床褥眼前的紗帳,一應呈苦蜀花的墨藍色,帷帳外也未見高燃的龍鳳雙燭,倒是帳頂浮著鵝蛋大一粒夜明珠。
透過薄紗織就的軟帳,可見天似廣幕地似長席,枝椏發亮的白色林木將軟帳四周合著軟帳,都映照得一片仙氣騰騰。當然,其中最為仙氣騰騰的,是坐在帳中自己跟前的帝座他老人家。
方才帝君提到最近的事情。最近的事,鳳九想了片刻,想起來些許,低聲向東華道:“既然你不是夢,那……在你之前夢到和滄夷神君的婚事……哦,那個或許才是夢。”
她琢磨著發夢的始源,臉上一副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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