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衣領。
方才她覺得渾身軟綿綿沒什麼力道,將上半身撐起來做接下來這個動作,尚有點難度,不過這樣的高度,就好辦了許多。
帝君凝目看著她,銀色的髮絲垂落在她的肩頭,沉聲問她:“確有不舒服?是哪裡不舒服?”
她沒有哪裡不舒服。帝君問話的這個空當兒,她的兩隻手十分利落地圈住了帝君的脖子,將他再拉下來一些。接著,紅潤雙唇準確無誤地貼上了帝君的唇……帝君被這麼一勾一拉一扯一親,難得地,愣了。
鳳九一雙手實實摟住東華的脖子,唇緊緊貼住東華的唇。
她心中作如此想:前一刻還懷疑著此乃夢境,下一刻滄夷神君就在半途變作了東華,可見,這的確是個夢境。夢這個東西嘛,原本就是來圓一些未竟的夢想。當年離開九重天時,唯恨一腔柔情錯付卻一絲一毫的回本也沒有撈著,委實有辱青丘的門風。今日既然在夢中得以相遇,所謂虛夢又著實變化多端,指不定下一刻東華他又悄然不見,索性就抓緊時間親一親,從前這筆情債中沒有撈回來的本,在這個夢中撈一撈,也算是不錯。
東華的唇果然如想象中冰冰涼涼,被她這麼密實地貼著卻沒有什麼動靜,像是在好奇地等待,看她下一步還要做什麼。
這個表現讓鳳九感到滿意,這是她佔他便宜嘛,他是該表現得木頭一些,最好是被她親完,臉上還需露出一兩分羞惱的紅暈,這才像個被佔便宜的樣子。
貼得足夠久後,她笨拙地伸出舌尖來舔了舔他的上唇,感覺帝君似乎顫了一下。這個反應又很合她的意,滿足的滋味像是看到一樹藤蘿悄然爬上樹頂,又像是聽到一滴風露無聲地滑落蓮葉。
她舔了兩下放開他,覺得便宜佔到這個程度,算是差不多了。況且還要怎麼進一步地佔,她經驗有限,不甚懂。
帝君眼中含了幾分深幽,臉上的表情卻頗為沉靜,看來夢中的這個帝君,也承繼了現世中他泰山崩於前後左右都能掉頭就走的本事。
帝君沒有害羞,讓鳳九略感失望,不過也沒有什麼,他一向臉皮的確算厚。
鳳九抱著帝君脖子的手又騰出來摸了摸他的臉,終於心滿意足,頭剛要重新挨回枕頭,中途卻被一股力量穩住。還沒有搞清是怎麼回事,帝君沉靜的面容已然迫近,護額上墨藍的寶石如拂曉的晨星,映出她反應遲鈍的呆樣。
隔著鼻尖幾乎捱上的距離,帝君看了她片刻,而後極泰然地低頭,微熱的唇舌自她唇畔輕柔掃過。
鳳九呆愣中聽到腦子裡的一根弦,啪的一聲,斷了。
近在眼前的黑眸細緻地觀察著她的反應,看到她微顫的睫毛,不緊不慢地加深了唇舌的力道,迫開她的嘴唇,極輕鬆就找到她的舌頭,引導她笨拙地回應。過程中帝君一直睜開眼睛看著她,照顧她的反應。
實際上鳳九除了睜大眼睛任帝君施為,此外無甚特別的反應。她的腦子已經被這個吻攪成了一鍋米粥。這鍋米粥暈暈乎乎地想:跟方才自己主動的半場蜻蜓點水相比,帝君他這個,實在是,親得太徹底了,帝君他果然是一個從來不吃虧的神仙。做神仙做得他這樣睚眥必報,真是一種境界。
她屏息太久,喘不上氣,想伸手推開帝君,手卻軟綿綿沒甚力。如今她腦子裡盛的是鍋沸米粥,自然想不到變回原身解圍的辦法。
帝君倒在此時放開了她,嘴唇仍貼在她唇角,從容且淡定地道:“屏住呼吸做什麼,這種時候該如何吸氣呼氣,也需要我教你嗎?”嗓音卻含了幾分沉啞。
鳳九自做了青丘的女君,腦門上頂的首要一個綱紀,便是無論何時都要保住青丘的面子,無論何事都不能汙了青丘的威名。
東華的這句話卻委實傷了她的自尊心,釀出氣勢狡辯道:“我們青丘在這種時候,一向都是這樣的風俗,不要土包子沒見過世面就胡亂點評我!”
行這種事的時候,他們青丘到底什麼風俗,她才三萬來歲不過一介幼狐,自然無幸得見,也無緣搞明白。連親一個人,除了動用口唇外竟還可以動用到舌頭,她今天也是頭一回曉得。她從前一直以為,親吻這個事嘛不過嘴唇貼嘴唇罷了。有多少情,就貼多長時候,譬如她方才貼著帝君貼了那麼久,已當得上情深似海四個字。原來,這中間竟還有許多道道可講究,真是一門學問。
不過,既然青丘行此事一貫的風俗,連她這個土生土長的仙都不曉得,帝君他一定更加不曉得,她覺得用這種藉口來蒙一蒙帝君,大約可行。
瞧帝君沒什麼反應,她有模有樣地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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