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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副冷臉也能被自己看作親切,鳳九慢半拍地琢磨,今夜小酒喝得到位。
正思忖著此是何人,怎麼偏偏就坐到了自己身旁,值舞停歌休之際,高座中的上君卻含笑朝著他們這一處,朗聲道:“息澤可來了,本君瞧阿蘭若一杯一杯苦飲悶酒,料想因你久候未至之故。今次雖是因橘諾的病才下山,不過你與阿蘭若久未見面,夫妻二人也該好好敘一敘話。”
廳內一時靜極,身旁被稱作息澤的青年淡淡應了聲“是”。
鳳九的酒,在頃刻間,醒利索了。
清月夜,月映水,水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月輪底下一艘船,船尾處,鳳九和蘇陌葉兩兩相對,剝著核桃談心事。核桃,是毒日頭底下烤得既脆且香的山核桃,心事,關乎鳳九半途冒出來的便宜駙馬——息澤神君。
阿蘭若不過成年,緣何就有了位駙馬爺,此事說來話長。蘇陌葉一邊指揮著鳳九剝核桃,一邊回憶往昔。
息澤此人,按蘇陌葉的說法,來頭挺大。
梵音谷內有個歧南神宮,神宮由神官長坐鎮。神官長自古乃上天選定,降生之日必有異相,即位後司個閒職,平日並不聞達政事。不過一旦君王失德,神官長可上謁九天廢黜君王,確保梵音谷的長順長治,換言之,神官長在梵音谷中履個上達天聽下察上君的監察之職。是以歷代神官長皆是歷代上君即位後,手裡頭要拉攏的第一號人物。
歧南神宮的現任主人是沉曄,前一任主人,卻正是息澤。阿蘭若她爹也是因這個由頭,早在她三十來歲未成年時,便已做成她同息澤的婚事。阿蘭若是她爹意欲牽住息澤的一枚石頭子兒,幸得她當日年小,婚事雖成二人並未合居。兩年後,卻傳言息澤因身染沉痾向九天請辭了神官長一職,避隱歧南後山,將位子傳給了沉曄。
蘇陌葉遙望天上的月輪:“息澤既已請辭了歧南神宮,他對阿蘭若似乎也並不感興趣,加之二人未曾合居,這樁親事便無人再提,只當沒有過。”瞥了眼鳳九道:“從前他避隱歧南後山,阿蘭若雖是他名面上的髮妻,卻直至阿蘭若死他都未下山過一次,所以我也沒將這段同你一提,累你今日惶恐,是我考慮不周。”皺眉道,“卻不知為何在這個仿出來的世界裡,你我竟能目睹息澤出山。息澤這個人,從前我亦未曾見過,今日還是頭回見他。”
鳳九斟酌著提點他道:“我老爹似乎說他是為了橘諾的病特意下山。”
蘇陌葉一怔,道:“息澤的醫術的確高明,但倘我未記錯,橘諾不過是孕期有些許喜症……”
鳳九手中的核桃殼落了一地,訝聲道:“橘諾尚未成親如何有孕,你不是上了年紀記錯了罷?”
蘇陌葉似笑非笑,摸出洞簫在手上掂量:“你方才說我……上了什麼?”
鳳九乾笑著恭敬奉上一捧剛剝好的核桃肉,真誠道:“說您的品位又上了臺階真是可喜可賀。”
蘇陌葉全無客氣地接過核桃肉,臉上仍含著有深意的笑容,道:“橘諾那樁事嗎,是否我胡說,時辰到了,你自然曉得。”站起來理了理袍子道:“時候不早,需我此時將你劈昏送給你那條青蟒嗎?”
鳳九打了個哆嗦,苦著臉道:“月高天闊,此等妙境豈能輕負,容我再浸浸江風,你過半個時辰再來下毒手罷。”
蘇陌葉笑了一聲,懶懶攜著洞簫回房,留她一人在船尾吹風。
白日受了一回驚嚇,方才筵中又受了一回驚嚇,加之同蘇陌葉絮叨許久,月光照著和風拂著眼睛眯著,鳳九覺得越發沒甚精神,遊船直行,暈乎乎似要駛入夢中。正愜意間,卻聽身後幾步遠有人敘話。
清脆些的聲音道:“姐姐方才筵中便用得少,方才又嘔了大半,息澤大人親自烤了地瓜命人送來,姐姐用些可好?”又道,“原以為息澤大人這樣的人物,該同別的宗室子弟一般不近庖廚事的,未料想這一手烤地瓜倒是做得好。”
柔順些的聲音回道:“息澤大人避居歧南後山,煩厭他人擾己清休,許多年來一直未要僕從服侍,烤地瓜之類些許事情,他自然能做得純熟。”
聽到此處,鳳九已明白敘話二人者是誰家阿誰。未料錯的話,該是她一雙姊妹。她原本不欲聽這個牆角,大約她同蘇陌葉談心時選的角落甚僻靜,天色又黑,敘話的姊妹二人並未注意到此處還有雙耳朵。
繼續聽下去不妥,此時走出去,似乎也不妥。正自糾結間,卻聽清脆聲兒的嫦棣呵呵笑道:“息澤大人這些事,怕僅有姐姐知曉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