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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著片段:血……無數的鮮血在她面前掠過,炙熱的生命,一個一個在她的面前流逝。
唐伶在奔跑的過程中,手不自覺開始顫抖,她的呼吸加快,身體不受控制地抽動。
“別過來……”唐伶雙目失神,害怕地抱緊了自己的肩膀,“我不要死,我不想死。別過來,你們別過來!”
無數夢魘鬼魅一樣在她面前閃爍,唐伶背後滲出了冷汗,將衣服都浸溼了一大片。
“懷錶,懷錶。”唐伶無意識地呢喃道,“找到懷錶了,我的病就好了……有A的保護,我就不害怕,我就不會死,我的病就好了……”
幾十秒的工夫,唐伶已經從4樓跑到了夜總會外。
她倉皇地尋找著,手心之中全是汗,唐伶渾身像是被火燒灼,又像是被沁入了寒冰。
在哪裡?懷錶究竟在哪裡?!
如果沒有懷錶,沒有寄託,我的病會復發的!
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症。
7年前,唐伶雖然在那場慘無人道的屠殺中苟活,但血腥的印記已經刻入了她的骨髓。
在很長時間裡,唐伶都將自己逼入了絕境。
總做噩夢,總看見父親在自己面前被殺,總看見那個囂張的16號僱傭兵,拿著槍抵著自己的腦袋,叫囂著他是壞蛋,他能把這些人都殺光……
唐伶害怕,可是一閉眼這些東西一直在。那就不要睡覺好了!
之後伴生的狀況是焦慮,極具攻擊性,失眠……以及自殘。
當林叔把她綁去看心理醫生時,她的精神已經幾近崩潰。
那時候……就是靠懷錶,就是靠她對A的寄託,才熬過了最難熬的日子,從疾病康復。
唐伶只覺得眼前發酸,雙腿一軟撲在了地上:可是現在懷錶不見了……
A也要不見了。
是不是……以後沒有人保護我了?
看著反應劇烈的唐伶,一個艾倫實在是摸不著頭腦,他想不透一塊破懷錶而已,又不是扔掉一百萬,她至於這麼激動?
艾倫還想跟齊瀚攀談幾句,一轉身發現他人早不見了。
“噗。”粉色的泡泡糖又破了個洞,重新被他收進了嘴裡,“大資本家,真難伺候。”
至於這個唐小姐麼。
艾倫眼色一低,看著樓下精神恍惚的唐伶,又吹出了一個粉色的泡泡:“這女人,倒是有點嚼頭。”
☆、第50章:你的胳膊也斷了
一束耀光閃過,刺花了唐伶的眼睛。她眼睛一眯看過去,古舊的金色懷錶反射了陽光,靜靜地躺在地上。
“是懷錶!”唐伶支起身子衝過去,卻沒看到那是這條街的垃圾處理處。
一輛滿載著惡臭的垃圾車長驅直入,叼著煙混混沌沌的司機,本來要來這收垃圾,手一摁,按錯了開關,車上餿味混雜的垃圾都被倒了出來。
洋洋灑灑的垃圾一洩,全都倒在了唐伶的懷錶上,全都蓋在了唐伶的寄託上。
“啊。”唐伶一愣,雙眼都沒了神,“怎麼會。”
懷錶,被這堆到膝蓋的垃圾蓋住了。
司機一看摁錯了鈕,拿著啤酒歪歪斜斜地下了車:“哎呀,垃圾都掉出來了。”
唐伶臉色蒼白,呢喃說道:“我的懷錶。”
“小姐,快讓開吧。”司機吃吃笑了幾聲,“要是惹上了垃圾味,那大佬可不點你了。”
顯然,他也把唐伶當成了夜總會的應召女郎。
唐伶充耳不聞,已經踩著塑膠袋走進了垃圾堆裡去。
臭,這一大堆垃圾實在是太臭了,過期的食物,亂糟糟的袋子,用過的生活用品,混雜在一起,經歷了溫度的發酵,混出了極其濃烈的臭味。
可是唐伶不管,她的身子又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雙手幾乎不受控制,失去精神寄託會讓她發病——她不想再做那些滿滿血腥的噩夢。
唐伶彎下身子,用手扒開這些臭烘烘的東西,用腳把它們都統統踢開,她要找到懷錶。
“小姐。”司機過來拉她,臉上全是醉酒的紅暈,“扒拉什麼垃圾啊,只要讓我摸一摸,我就給你10美元。”
唐伶揮手甩開他,失魂落魄地還要找。
“小姐,你是不是太餓了,想從垃圾裡找吃的?”司機卻變本加厲了,他舉著啤酒瓶子再喝了一口酒,猥瑣地說道,“哥哥有更好的東西給你吃。”
“放開我!”唐伶瘋子一樣甩開司機,手腳全朝要害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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