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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的東西如果佔有就會失去。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
悽悽復悽悽,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竹竿何嫋嫋,魚尾何簁簁!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
“剛才的舞,我跳得好看嗎?”羽歌興奮地看著他,像個孩子一般急切地等待著他的表揚。
宋斐移開短笙插回腰間,淡淡說道:“好看。”
羽歌笑了,兩頰帶著暈紅,淡淡的粉色,“那剛才的我,你喜歡嗎?”
宋斐緊緊地握住劍柄,所幸墨色的披風擋住他青筋佈滿的手背,他垂下眼睛的那一瞬間羽歌的一張臉瞬間褪盡了血色像是薄紙一般,一雙眼蓄滿了淚水。
宋斐似是垂著眼睛就看不清感受不到眼前這個女子滿心的失望和傷心,他淡漠地轉過身,似是落荒而逃,連一聲解釋都不曾有。
李尚宮從竹林後緩緩走出來,帶著勝利的笑容,“怎樣,輸得可心服口服?”羽歌抬起滿是血泡的雙手,那是她在暴室中舉火盆留下的傷口,有淚水狠狠地砸在上面,才知道自己輸的離譜。
似是力氣一下子被清空一般,羽歌倒在地上,白裾萎地,淚水打在上面引出溼痕,層層疊疊,就像頭頂上大朵大朵的瓊花。
李尚宮走過她身邊;披肩上的流蘇被風微微吹起,“別忘了你我之間的賭約,你已經不能後悔了。”?
☆、故來相決絕
? 羽歌獻舞的那天,整座御花園中的燈火齊齊熄滅,唯獨留下碧液池畔的一行宮燈,映得池中碧水波光漣漪。大驚,吳副衛呼喝道:“保護陛下!”
宋斐神色淡然,抬起御劍的手抵在正要大動干戈的副衛只一下便讓他無法前進,吳副衛不理解,“宋將軍?”
宋斐抬起眼將目光投向碧液池,只見碧波湧動的中央似有一人凌波而起,是羽歌。
她梳著飛天髻身著百水裙手輕輕採下芙蕖一朵,踏在婷婷而立的碧荷上,一路涉水而來輕輕一躍便站在橋上的石獅子上,風吹動她覆面的白紗似是月下仙子。
他聽見王舍人笑著向蕭殷說道:“聽聞陛下近來憂心國事,教坊司的尚宮大人為陛下精心準備的一場舞和美人,希望陛下喜歡。”
蕭殷坐在白虎皮鋪著的椅子上,低頭抿了一口茶,聲音分不清息怒,“哦?”這時,四周已點好了宮燈。
王舍人摸不準蕭殷的心思了,但也知曉眼前的君王並不喜歡他人的擅作主張,於是改變了原話試探地問道:“陛下可要見見?”
宋斐一下子緊緊握住劍柄,神情卻越發地不動聲色,只聽蕭殷淡淡說道:“傳。”
就在羽歌被帶到蕭殷面前時,眉眼泠泠似水,她緩緩摘下面紗引得眾人靜默無聲,蕭殷的茶杯打翻在白毯上,語氣裡帶著三分的驚訝和三分喜悅,笑道:“竟是你,原來是你!”
周圍的宮燈霎時熄滅,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宋斐聽得幾聲破空而來的鋒刃聲,喝道:“保護皇上!”
沒有人感覺到他是怎樣拔出長劍的,那樣快的一把劍,已是不動聲色地殺了四名圍在蕭殷身邊的刺客,幾滴鮮血像是胭脂一般沾上他的眼睛,長劍的薄刃上抹過一層豔紅。
他眼中冷光乍現,身影鬼魅閃到羽歌身後左手徒手拉住匕首,右手將羽歌往身後一拉。
鮮紅的血從骨節分明的手指尖溢位來,宋斐卻連眉頭也不皺,反手將匕首重重捅入刺客的心窩。
蕭殷伸手攬住羽歌的肩膀,一隻手遮擋住她的眼睛,低聲溫柔說道:“別怕。”縱使這樣,羽歌也在瑟瑟發抖,一張臉如象牙紙般不見血色。
等所有刺客被處理完後,蕭殷笑著對宋斐打趣說道:“記得上次你負傷還是在三年前,可是當上了統領放鬆了懈怠,不過今日你救美人有功,寡人就不罰你了!”話雖這麼說,但眾人皆知,宋斐依舊是蕭殷最依仗的左膀右臂。
宋斐不動聲色地藏起受傷的左手,神色淡淡,“臣這便去領罪。”
蕭殷笑笑也沒說什麼,牽起身畔羽歌的手,抬起手扶了扶她髮髻上鬆散的髮釵,“你叫什麼?”
羽歌微微頷首,似是恭順又有些遲疑,“羽歌。”
蕭殷大笑,拉著她的手緩步走出了水榭,身後宮人排成整齊的兩列,手執宮燈溫柔著流年。
眾人跪送。
吳副衛扶著宋斐站起來,看著他滿是鮮血的左手倒吸了一口冷氣,“將軍,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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