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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可卻是保養得當看起來比容姑姑大不了幾歲,雖說教坊司中的女子沒有一個相貌平庸但那份奪人的氣勢通常使人忽略尚宮的美貌,而是記住她的身份和一絲不苟的板正。她站起來走到羽歌面前輕輕抬起她的下巴,打量了片刻,“果然是個美人,你叫羽歌?”
羽歌福了福身,“謝尚宮大人謬讚,奴婢便是羽歌。”
李尚宮微揚下巴,手輕輕按在她的肩膀上,“也就不繞彎子了,今日找你來便是為了給你一個機會,一個教坊中人都夢寐以求的機會,只要你進了陛下的後宮,那麼整個教坊司就都會是你的後盾,到時,你一個小小的歌姬成為娘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羽歌跪下來,說道:“奴婢福薄,恐無法擔任如此重任。”
李尚宮笑道:“你放心好了,剛才來的王舍人便是專門過來告訴我,陛下似是喜歡你,咱們教坊司的女子生生世世都只能是皇宮的女子,又有哪個不想當陛下的女人享盡榮華呢?”
此話一出,容姑姑便有些絕望地閉上眼,似是料到了結局。
果然,羽歌的倔勁犯上了,不服說道:“大人怎可以己代人呢?帝王家再好也終是薄情,羽歌雖是小小舞姬但也曾聽過‘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難道大人就不知道嗎?”那樣子,似是誓死不屈。
看著她的眼睛確定她不是在開玩笑,李尚宮的臉拉下來,喝道:“來人,羽歌不知天高地厚以下犯上,把她和容姑關入暴室,若不反省悔改不得給其吃食!”
羽歌被兩人拉住胳膊,掙脫不得,衝李尚宮叫道:“一人犯錯一人擔,何必要連累我師傅,尚宮大人如何能功過不分!”
李尚宮哼了一聲,面上一片威嚴,說道:“她沒有教好你,便是過,有何不能懲罰!不但要罰她,你更是要重重責罰,統統帶下去!任何人求情或是探望一律同罪!”
暴室原本是用來懲罰犯了宮禁的宮人的,羽歌和容姑沒有觸犯宮禁但卻是被教坊司尚宮親自關押的,待遇又是不同,不用連日連夜苦作卻不能睡覺不能吃飯羽歌每日更是要頂兩個時辰的火盆,就是鐵打的人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也會支撐不下去。
容姑素來錦衣玉食不曾吃過這樣的苦進去的第二日晚上便病倒發燒,羽歌摟著容姑側臉貼著她滾燙的額頭,哽咽著說道:“師傅,都是羽歌連累了你。”
容姑燒得迷迷糊糊,聽她這樣說,拍拍她的手:“你是我最好卻也是最費心思的弟子,從前我怎麼罰你你也不肯改口時我就料到了會有這一天,尚宮大人的心思我再清楚不過,她急需在後宮有個可以鞏固地位的棋子,何況她一向驕傲怎會容忍有人忤逆?”她咳嗽了兩聲,“羽歌,到了這個地步,無論你怎麼做師傅都支援你,帝王家故是兇險,可一心人有真的是一心相待嗎?”
羽歌摟著昏迷過去的容姑哭出聲來,她放下她撲到欄杆上使勁地拍著,“有沒有人?有沒有人?我要見尚宮大人,我要見她!”
果然,第二日李尚宮便出現在暴室中,看著舉著火盆的羽歌,志在必得地笑:“怎麼,想好了?”
羽歌跪在地上頭頂上舉著火盆,汗水褥溼凌亂的長髮,不卑不亢說道:“師傅生病了,若是再不醫治大人損失的恐怕不是一星半點。”
李尚宮看了眼躺在角落裡奄奄一息的容姑,向宮人使了個眼色,宮人們便進去將容姑帶了出來。
她看著跪著的羽歌,笑容裡帶著不屑和可憐,“那麼你呢?你說‘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但你可別忘了你生是宮裡的人,如今宮裡幾乎是所有人都知道你要成為陛下的人。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你能向我證明真的有人肯為你觸犯宮規,我就可以放了你。否則,你便乖乖為我賣命,怎樣?”
羽歌倔強地與她對視著,毫不遲疑地說道:“好。”
青螺描好的遠山眉,眉心貼了花鈿,白瓷一般的臉上敷了一層胭脂如同桃花一般,羽歌站在那棵瓊花樹下,便是一眼已是人間難尋的風景。宋斐抱著劍走近,黑色長靴踩過雪白的花瓣,一雙濃墨的眼如同靜默的若水看著她。
羽歌看著他笑,抬手將耳畔的細碎頭髮別到耳後,說道:“近來編完了白頭吟,想第一個跳給你看。你再為我吹一首吧。”
宋斐看著巧笑倩兮的她,取下別在腰際的短笙,放在唇畔看著佳人吹奏起來,有白色的花瓣落入她的髮間,她白色的衣角,拂過她的眉眼,就像山上的皚雪,雲間的皎月。
雖然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個美人,但就像李尚宮對他說的那樣,她的美註定屬於皇宮,太過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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