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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具可怖的屍體,卻沒想到玉棺中躺著的女子,無論容貌、髮膚,都像個熟睡了的人一般無異。
而這個人,正是那畫中女子。至於這女子的身份,哪怕她再不願意相信,此時此刻,她也無法再自欺欺人,那是已故的世子妃。
她驚惶至極,跌跌撞撞退到石階,想一走了之,可隨即想到絕不能讓燕詡發現她來過此處,又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將玉棺蓋上。回到密室,在書架上搗鼓了一翻,終於將暗門開啟。
大概是心神不寧,剛剛離開若拙園她便遇上了麻煩,本想攀上一棵松柏,藉助松柏的高度翻進自己的園子,不料腳一滑,竟將借力的松枝踩斷,人便失了重心往下跌落。
正在不遠處巡視的侍衛聽到了聲響,提著風燈往她的方向靠近。惜月大驚失色,提氣想離開,腳心卻一陣刺痛,竟是扭到了。她急得冷汗直冒,正不知所措之際,忽覺背後有人靠近。她一驚,反手便是一記手刃,卻是遲了,身子被人從背後箍緊,嘴巴也被緊緊捂住。
那人的力道極大,她被禁錮在他寬闊的胸膛裡,絲毫動彈不得,溫熱的氣息自背後傳來,耳畔響起低沉的聲音,“別怕,是我。”
她聽出那竟是子爍的聲音,不待她有所反應,他已摟緊她提氣急奔。待終於停下時,兩人已是到了思過宮。思過宮只住了兩位被廢的妃子,伺候的宮人攏共也只四、五人,天寒地凍,此時更是人影也沒一個。
雖然剛才若非得他相助,她恐怕擺脫不了險境,但此時被他緊緊摟著,她還是有些不滿他的無禮。她掙脫子爍的手,瞪著眼看他,“你怎麼會在那裡?”
子爍卻似沒聽到她的話,半垂眸子看她,臉色有點陰沉,竟反問道:“那日你沒聽到我與你說的話嗎?我等了你七個晚上。”
惜月一怔,他那日確實和她說過子時在思過宮見面,可是,她根本沒想過要來見他,“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子爍原本陰沉的臉在聽到這句話後更是一沉,他半眯著眼看她,眸中隱約有怒火燃起,“我是誰?你果真是忘得一乾二淨了,你倒是瀟灑。”
那略帶怨氣的話,讓惜月有點恐懼,可她不願意讓他看出她的怯意,後退一步道,“那你說,你到底是誰?”
她方退後,子爍卻踏前一步,直視她雙眼,“我可以告訴你我是誰,但我所說的一切,你必須相信我。”
這人真是狂妄之極,憑什麼他所說的,她就要相信?她嗤了一聲,“你願意說就說,信與不信,卻是我的事。再說,你是誰又與我有何關係?”
☆、第15章 舊事
兩人之間不足半尺距離,離得這麼近,連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聞。他孤狼般的眸子直直盯著她,她雖然記憶全無,可性子卻絲毫沒變,那雙清泠泠的眸子,一如往惜,看人的時候毫不示弱,每逢和他有什麼爭執,總是這般倔強地與他對峙。他的心忽然軟了下來,她什麼都不記得,他就算再惱火,她也不會明白。他沉沉吐出一口氣,聲音也緩了下來,“我與你……關係可大了。”
惜月蹙眉,看他的眼神滿是戒備,“你若知道什麼,就痛痛快快地說好了,若是想信口開河訛我,我不會因你剛才幫了我而姑息你。你如今跟著太子,他待你不薄,你若是個有良心的,便安分守己替他做事,他自會替你謀個好前程。至於別的……你最好少生別的心思。”
子爍頓覺鬱悶,他方才說與她關係不淺,她難道以為自己是想透過她來換取前程?他臉上露出惱意,“我堂堂七尺男兒,不還至於要靠一個女人換前程。再說,我想謀前程,還會放著太子不利用,利用你?你還真當自己是一回事。”
惜月撇撇嘴,心裡也明白他說得有道理,可她實在想不通,他一個門規深嚴的明焰使,怎麼會與自己扯上關係?她哼了一聲,“那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就走了。”她轉身作勢要走,子爍卻一把扯住她手臂,“別說我沒提醒你,剛才那些侍衛還沒散去,你現在出去只會死路一條。”
他的力道有些大,扯得她生痛,她狠狠甩開他的手,倒也沒再堅持要走。兩人一時沉默了下來,惜月穿得單薄,寒氣一陣陣襲來,她打了個寒顫,兩手抱臂搓了幾下。子爍見她凍得小臉通紅,方才的怒意不由消退,將自己外袍脫了披到她身上。她怔了怔,雖沒拒絕,臉上卻依然有戒備之色,似是覺得他不懷好意。
這樣陌生的神色,讓他有種深深的無力感,他別過臉,極力壓抑著胸口裡那股想仰天長嘯宣洩悲憤的衝動,說到底,她如今弄得這般模樣,他也有責任。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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