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深淵,摔得她體無完膚。
不知過了多久,燕詡終於將畫卷合上,起身來到書架旁,伸手往架上一個格子按去,那書架竟然往左邊移開兩丈,露出書架後一個暗門來,燕詡進去片刻後又出來,將書架歸位後才步出書房。
惜月怔怔望著遠去的男子,早已失去了現身的勇氣。他曾經娶過妻,但世子妃在成親第二日便死了,她在他身邊三年,除了自己,從未見他身邊有別的女子出現過。剛才畫卷上的女子會是誰?
她一直以為他和她一樣,心裡只有對方,雖然她自知地位卑賤,不可能象那些世家女一樣名正言順地做他的妻妾,她從不敢多想,也從不敢奢望,她只要他心裡有她就行,她也一直以為自己會安於現狀,滿足於無名無份地跟在他身邊,然而她此刻才明白,她所謂的現狀是基於他身邊沒有其它女人的情況下。
她只覺滿心的苦澀,說不出的難受。
燕詡離開後,有小內侍進去收拾了一番,鎖上房門後才離去。她動了動早已凍得僵硬的身子,順著抱柱滑落,推開窗戶潛了進去,待眼睛適應黑暗後,摸索著來到書架前,照著記憶去按那暗格子。書架果然往左移開,露出一個窄小的暗門。
她深吸一口氣,側身進入暗門,門後是一個密室,她將桌上的羊角燈點然,密室內的擺設一目瞭然。密室內的格局與外面的書房極相似,但密室的書案上,放著許多輿圖,山川、平原、河流,均有用筆勾勒過的痕跡,顯得雜亂無。其中一張輿圖旁,還寫有兩行字:天地有十方,一策塗萬靈。字跡有些潦草,但惜月還是認得出,那是燕詡的字。
她輕唸了一遍,卻不知是何意思,皺了皺眉,又轉頭看向別處,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四面牆壁上掛滿了畫軸,而這些畫之中,畫的全是同一個女子,依稀能辨認出正是剛才燕詡深情凝視的畫中人。
她將羊角燈拿在手上挑燈細看,每幅畫上,女子姿態各異,或月下撫琴、或倚榻看書、或湖畔採蓮,而畫得最多的則是她的翩翩舞姿。惜月呆呆地站在那裡,觸目所及全是那名女子,她望著那女子,那女子也望著她,巧笑倩兮……她依稀感覺那女子有些眼熟,卻記不起在哪兒見過。
她便是燕詡一直深愛著的人嗎?那張芳華絕代的臉,讓她有種剜心般的痛,可她不得不承認,燕詡若是和她站在一起,會是怎樣般配的一對神仙眷侶。
燈芯啪地一聲輕響,將惜月驚醒,這個滿是燕詡心底記憶的地方,她片刻也不想多留。她轉身往回走,卻發現那道暗門已自動關上。她打量了一下這間密室,這裡的擺設和外面的書房一模一樣,東面依然有一個書架子。她想著既然進來的開關在書架上,大概出去的開關也會在這相應的書架上。
她試著去找開關,可這個書架和外面的書架不一樣,上面放了許多年代久遠的古籍,她掃了一眼,盡是些地方誌或武功秘笈。她心裡有些著急,胡亂按了幾下,卻聽喀喇幾聲響,牆角處竟然開啟了一個方形的地道口。
她完全沒想到密室之中竟然還有另一個密室,究竟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會讓燕詡這般小心翼翼,藏在密室中的密室?室內靜謐無比,只有微弱的燭光輕輕晃動,望著那個陰森的口子,她的胸口劇烈跳動。
猶豫片刻,好奇心還是佔了上峰。惜月咽咽口水,舉著羊角燈踏入地道之中。地道是個環形的石階,越是往下走,越感陣陣寒氣襲來,似比外面還要冷,她心中暗驚,難不成這下面是個冰窖?
終於下到地面,惜月已是冷得瑟瑟發抖,舉起羊角燈照了照,這個地下室果然砌滿了大塊大塊的冰磚,寒氣繚繞,除了正中央放著一具白玉石模樣的玉棺,室中再無一物。
她心裡頓時升起一絲恐懼,她方才不過想著地下室裡很有可能再藏著些與那女子相關的東西,可若是這裡的東西與那女子無關,她根本不想去知道。她很想立即轉身走人,可心念一動,卻又強忍著,反而向玉棺走近。
她試著伸手摸了一下,手一觸到棺壁,頓覺寒徹透骨,這玉棺不知是什麼質材,竟然比真正的冰還要冰冷。她倒抽一口涼氣縮回了手,放下羊角燈撕下半截裙襬裹住雙手,這才將棺蓋推開約兩尺寬。按捺著狂跳不已的心跳,她再次舉燈往玉棺裡照。一照之下,她踉蹌地倒退了兩步,雖然方才心裡已隱約有幾分預感,此時還是有一股寒意從頭頂直透到背脊。
玉棺中躺著一名年輕女子,柳般的眉毛,長長的眼線和睫毛,豐潤的嘴唇,高挺的鼻子,小巧的瓜子臉,身上的紅色綢緞色澤鮮豔,彷彿是剛穿上不久的新衣。本以為會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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