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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便朝安逸攻了上去。安逸側身躲開,見她黛眉緊鎖,一雙眸子飽含殺氣,那不管不顧的模樣,帶著一股玉石俱焚的決絕。
他又驚又怒,厲聲道:“葉子,你瘋了嗎?我不與你交手,是怕傷了你,你給我住手!”他往後越開兩步,雙眸直視她道:“葉子,我自問待你之心一片赤誠天地可鑑,可若你一再踐踏如棄敝屣,我安逸也並不是非你不可。我最後問你一次,你今晚可是非要護著他不可?”
她兩眼似著了魔一般盯著安逸,卻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一雙玉掌開合之間隱隱夾著絲陰寒之氣,與燕詡的功法同出一轍,只功力卻弱了許多。
安逸暴怒之餘心焦如焚,這小院子雖偏僻,但指不定雲衛的人會很快找到此處,眼下燕詡已是俎上之肉,機不可失。他怒不可遏,也恨葉子的翻臉無情,當下不再一味忍讓,收起長劍,徒手與她過了幾招。
若在平時,葉萱無論是內力還是武功,根本無法與安逸相提並論,但此時的葉萱整個人已陷入一種瘋狂狀態中,揮灑之間北冥訣恣意迸發,掌風帶起陣陣直透心肺的冷冽寒氣,竟讓安逸一時之間拿她沒辦法。他暗自咬牙,出手越發凌厲狠辣,可他越是凌厲,倒是越發激出葉萱的韌性,硬是抗下他渾厚的掌勁。
燕詡仰躺著,恍惚之中有陣陣涼風掃過,讓他腦子清醒了些許,隨即劇痛一陣陣襲來,痛得他幾乎喊出聲,兩眼一睜,徹底醒了過來。方一醒,便感覺一股強大的氣勁圍繞在周遭,他費力抬頭看去,這一看,霎時魂飛魄散。
那個與安逸糾纏一處的纖細身影,竟是本應早就離開襄王府的萱兒,她身子輕盈靈巧,在安逸渾厚的掌風下猶自進退自如,翩躚如碟舞。
他這才意識到,剛才那陣將他喚醒的涼風,竟是來自她使出的北冥訣。她原本澄澈的眸子裡,此時正浮起一層詭異的紅光,與額間那抹鮮豔的花鈿互相映襯,有種妖異的炫目美感。只是,那層紅光意味著什麼,他再清楚不過。
他駭然喊道:“萱兒……快住手!”
可惜她恍若未聞,手下絲毫不停。再打下去,她必定走火入魔,燕詡強忍渾身骨頭分邦離析的劇痛站了起身,還好四肢尚能動彈自如,可身上長袍已在剛才被炸成無數條狀,一起身便簌簌往下掉,胸口一片火辣辣。他試著運了一下氣,只覺經脈逆行,一口真氣堵在胸口差點沒喘上來。
安逸已察覺燕詡有了動靜,心裡愈加著急,當下發了狠,運足勁一掌朝葉萱胸口拍去。眼見葉萱要硬接這一掌,燕詡大吃一驚,她撐了這麼久,已是強弩之末,若再強行接下這一掌,簡直是尋死。
他來不及細想,咬破舌尖身子倏地撲了過去,“萱兒讓開!”
就在葉萱的手剛剛抵出之際,燕詡貼著她的後背,一把摟過她的腰往右錯開半個身位,逆行的真氣被他強行壓下,直接與安逸對了一掌。
燕詡本就經脈受損,強行接下這掌實屬無奈,一掌對上,胸口頓時似炸裂了一般,摟著葉萱雙雙往後飛了出去,再重重摔倒在地,喉嚨一甜,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清癯的灰影如雲鶴夜歸,輕飄飄地往安逸掠去,“子爍……好久不見,老夫來取回你欠明焰司的東西。”
那聲音……安逸吃了一驚,猛地回身一劍,來人背後還揹著一布帕包裹的長條物,果然正是明焰司司掌佟漠。沒想到佟漠竟然親自來了,安逸再顧不上燕詡,橫劍在前防備地看著佟漠。
佟漠站定,周身氣息隱在那身灰色長袍中,咋一看不過是個剛過知命之年的儒雅長輩,他半眯著眼,看了一眼狼狽的燕詡,再緩緩看向安逸,“真是後生可畏,佟某自以為做了數十年人,閱人無數,是人是鬼都逃不過我這雙金睛火眼,沒想到也有看漏眼的時候,真是白活了大半輩子。”
他呵呵笑了一聲,又道:“竟連我們世子也遭了算計,子爍,真是不枉我教導了三年,今日老夫不惜千里遠奔,親自到此清理門戶,也是值了。”他又朝燕詡道:“世子,你且先行離開,待我解決了這廝先。”
佟漠臉上笑意消失,也不知他是如何動作的,眨眼便到了安逸面前,手中寒光一閃,劍已出鞘。安逸無奈接招,心裡雖急,卻絲毫不敢大意。
燕詡吐了口血後,內息倒是順暢了些,半撐著身子看向一旁的葉萱,卻見她兩眼緊閉,臉色白得幾乎透明,全身僵硬地躺在地上。他心裡暗驚,將她扶起,飛快將她背心幾處大穴封住,也不管自己心脈受損不宜運功,掌心貼著她後背,緩緩注入幾縷真氣。
此時,院中又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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